“嗯?”
宽星河看见路上有人跌跌撞撞的再往前走,他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他走上前一看,一个人断了双臂,嘴上叼着两只手,一只手上还握着刀。
宽星河看了一眼他的臂膀上的切口,对他说道:“我是大夫,你敢不敢让我治?或许我可以帮你护住双臂。”
闻言,断了双臂的人,噗通一声跪下,身子难以保持平衡的对宽星河磕头,磕的很响,就算是泥地里也能听见梆梆梆的声音。
他的两只手和他的刀也在不停的磕着泥地。
宽星河扶住断臂人,掠到林子里,他翻手一挥,四周杂物被一扫而散。
他点燃了地面上的枯枝,借助枯枝的光为他续双臂。
只见他从怀中掏出各种刀具、大小粗细各不一样的针具来。
“忍着点。”
“哼!”
第一刀下去,断臂人闷哼一声,双眼一翻,疼浑了过去。
直到天亮,宽星河才缝合了最后一针。
他长出了一口气,自始至终他都没留过一滴汗水。
宽星河双手沾满了鲜血,那血迹已经凝固在他的手上,发黑了。
随后他从怀中掏出一瓶药粉,仔细的洒在缝合的双臂上。
“去洗个手。”
天色已经大亮了,可附近也没有传来什么声响,这里离着京城不远,轮着距离,也应该传来车水马龙进城的声音。
当断臂人醒过来,日头也快下山了。
宽星河坐在他的身旁,见他醒来,说道:“你熬过来就好,我封住了你双手的经脉,除了血脉和气息能运转之外,动弹不得。如果一个月之后,你手能动,那你的手就好了。只是多多少少会有些不顺畅。”
“多谢,多谢先生,多谢先生。救命之恩,我做牛做马无以为报。”
断臂人双眼留下泪水,身子虽然动弹不得,可能说话。
声音小,却能让人听清。
“这是你嘴里掉下来的钱票,往前走个几里路到了官道,官道前有个小镇,去小镇上寻个客栈住下,每日饭菜清淡,不宜油腻,但肉食不能少啊。”
“看你的伤势是江湖上的人,我只能救你一命,其他的事我帮不上忙了。我也不能惹上麻烦了,以免日后有人寻仇于我。”
“我知道,多谢恩人救命之恩。”
“不客气。我看你双臂上的切口整齐,是一位顶尖的刀客所伤的吧?看你修为也算是抱一境界了,在京城被另外一名刀客所伤,那人的修为实力也当是抱一境界吧?”
“不瞒恩人,我随是抱一境界,可修为被我女人封住了,不能发挥出全力。”
“她为何要封住你的修为呢?”
“我和她都出自不毛之地。可她是方圆百里最漂亮、最漂亮、最美丽的女人。所以我配不上她,我要出来闯出天下第一的名号,这样我就能配上她。可她不愿意,因此封住了我的修为,可我还是跑出来。”
“啊,原来是因为这样啊。”
宽星河笑了,他看着断臂人说道:“我记得我师弟有一个属下,也是要出来闯个名堂,也是为了一个女子,现在正在戍边呢。”
“你们两个应该是同类人,所为目的,所作之事都有自己的挂念呢。”
宽星河拍拍断臂人的胸口,说道:“天色将晚了,我也得赶紧回城了,你的底子不差,好好调息还是能走到前面小镇的。”
宽星河走了,留着断臂人一个人躺在了这里。
“吴钩的刀很厉害,名不虚传。我和他一样的境界,两败俱伤,他真的很厉害。”
断臂人断客,用双腿蹬着,将自己蹬坐起,忍着双臂传来的疼痛,挣扎起来,低头一看,自己的刀被宽星河系在了自己的腰间。
他一步一步的挪向那个小镇。
宽星河最后还是迈步走进了京城,往林国公府去了。
吴钩在杏花后的酒间苑醒了过来,杏花楼的后院沿着三楼往后走有一独栋府苑,这才是陈大家日常生活的地方。
他的刀伤被动铃用线缝了起来,流血过多,让他睡到了天黑。
陈大家看着血淋淋的吴钩时,吓得晕了过去,幸亏动铃和绕梁两人忙活着。
或者说吴钩时疼醒,方才翻了个身,扯动了伤口。
在他房间里摆满了各种珍贵药草,千年人参乃至百年雪莲,六个大夫待在房间里,谁都不能随意走出房间。
陈大家坐在吴钩的床边,手一直牵着吴钩。
吴钩疼醒过来,陈大家喊了一声:“给我醒来。”
在房内昏昏欲睡的大夫被吓醒。
六个人挤着过来给吴钩号脉。
“大家,吴钩伤势已无大碍,只需要静养就行。”
“那就辛苦几位了,待明天无事,各位就可以走了。动铃,带几位大夫下去歇息吧。”
“姨娘。”
陈大家扶着吴钩半坐起来,陈大家说道:“看看你,身上几十道刀疤,身上都没有一块好肉了。”
“没事的姨娘。有的伤是小时候打猎的留下来的。在山上打猎,免不了受点伤,出来修行之后,也只有今天身上的刀疤多。”
吴钩看看自己身子,几乎被绷带给绑了个全。
哪怕是脸上,吴钩都有了一道刀疤。
刀伤长一个指头,伤及了半边鼻肉。
现在说话,吴钩的鼻腔都还在作痛。
“你好好休息,没事就好,我让动铃熬煮些补血益气的饭食给你。你别看我杏花楼只是做的好吃,都拿什么菜都能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