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啊,唐唐唐,你的飞刀每次都能伤到人,就不会在刀上抹点药?那种沾血就死的那种。”
“不干,那种事太肮脏了。”
唐唐唐搂住吴钩的脖子说道:“除非是说,那些人大奸大恶,我都快要被他们打死了;又或者他们围杀我们唐门嘞,我们才用毒药。”
“我们唐门善于用药,但不是随便用药啊。”
吴钩点头,他说道:“那你还是好好练你的飞刀吧。”
“这是自然了,我的飞刀潇洒滴很,你看看你们刷剑舞刀嘞,累的很,我只是抽出飞刀,唰唰唰把它丢出去就完事了。和我差不多的人,都躲不过去的。”
吴钩看看自己腰间悬挂的横二刀,念子佩拍了拍身后背着的春秋剑,两人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对了,你们说那个三皇子刚出现在昌明坊,华秀山就出现喽,他是不是真的打得三皇子李祺的主意哦?”
“秀楼身后是道门,近年来道门做事越发放肆起来,倒也难讲,毕竟道门现在站在太子背后。”
三人说说笑笑,一路上或跳,或跃,来到杏花楼下夜已深了舞琴瑟之声已盛了。
他们径直上了三楼,动铃将他们带入了后院的听音阁。
“收收口水。”
念子佩悄悄拍了拍唐唐唐,唐唐唐将口水咽下,将鼻子从楼下的莺歌园中的酒菜味道上收了回来。
“好香啊,太香了,真的。”
唐唐唐兴奋的拉着念子佩的衣裳,说道:“真的太香了,比昨天的还要香。”
“可昨天的和今天的是一家啊。”
“可能是因为,这些酒菜适合晚上吃吧。”
“我看你是看了美女姐姐,觉着佐餐的很。方才我看你看那梵天飞天舞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唐唐唐傻笑一声,待走入听音阁,沿着小竹林往前走,有一个楼梯,走上楼梯,便走到了听音阁开阔的四楼,无窗,无门。
“姨娘。”
吴钩行了一礼,陈大家放下酒杯,说道:“快坐,快坐。”
“见过陈大家。”
他们三人坐下之后,动铃下去了。
“今晚就给你接风洗尘了,你那大破淳太牢的战绩,传在京城里,你姨娘我脸上有光啊,那些士族都纷纷来问我,看你婚配了没有。”
吴钩身子一僵,挤出笑容道:“不知姨娘怎么回复的。”
“还能怎么说,你自己不愿意啊。”
“你说说,你都二十好几了,又是书院先生,又是统军大将,功成名就了,也该是考虑考虑你的终生大事。”
唐唐唐和念子佩两人自顾自的说话,没有敢接话。
“不急不急。”
“早先啊,我问过你师母了,冷月呢,似乎是对你师兄有意了。”
陈大家看来念子佩一眼,叹了口气,说道:“冷月其实挺好的,可惜啊。”
吴钩在那假笑,陈大家见他的样子,轻声问道:“听说,那公主殿下。”
“没有,没有,我和她只是师兄师妹的事。”
吴钩听到陈大家要扯上李清栏,连忙摆手澄清。
菜陆陆续续的摆上了桌,十二道菜,山珍海味有,清淡小菜也有。
“这是二十年的杏花酒,快尝尝。”
动铃坐在了陈大家的旁边。
陈大家揭开封泥,那酒香将唐唐唐的鼻子给引了过去。
“好香啊,好香。”
唐唐唐咽了一口口水。
陈大家给吴钩和自己各倒了一杯酒,动铃给念子佩和唐唐唐倒上,谁知刚倒满,他滋溜一口就喝完了。
“我来,我来。”
动铃将酒放在了唐唐唐面前,一下便是喝了三杯。
“我敬两位少侠一杯,多谢两位在吴钩危难之时施以援手。”
“客气。”
陈大家先干为敬,然后说道:“酒菜随意。”
此言一出,唐唐唐一手扯住烧鸡的鸡腿。
“方才你带了一整只羊和一坛杏花酿去干甚了?”
“姨娘,国师告诉我城中有一善于用刀的高手,我特意去学艺来的。”
“说来听听?”
“说的是刽子手卓长立。”
陈大家闻言,略一沉默。
动铃给陈大家和吴钩倒上酒,吴钩见陈大家沉默不言,自己端起了饭碗。
“这个人现在并无修为,只是手中那柄刽子刀却是斩尽了无数人杰,他的刀或有可取之处吧。你与他学艺,倒也可以。”
“是啊,我出他那房子时,看了一眼他的刀,险些就被他的刀斩了。”
“他对你动手!”
陈大家面色一沉。
“并没有,是他的刀当中蕴含的刀意和煞气,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有这样的刀,只见一眼,便看见自己被刀斩断脖颈。现在想来都让我心有余悸,幸好只是刀意和煞气所致,并非是事实。”
“吴钩啊,他这样的人,你日后与他相处,费些心思。他出生泥沼之间,久处下里之所,心思比修行者更为难猜,小心为上。”
“姨娘放心,卓长立并无修为可言,只是一届凡夫俗子。”
“人生在世,不得不防备些。更何况你不是凡夫俗子,只要有人觉着你有利可图,你就不是凡夫俗子。”
“姨娘受教了。”
“你们快吃吧。”
陈大家见自己说教完了,便没有在这里多呆,她让动铃待在这里,自己去休息了。
“动铃姐姐,你知道如何破掉千里江山图嘛?上次我见过你破解过华秀山的招数。”
“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