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下,各位将军互道了一声保重,各自牵了马。
众位将军翻身上马,在冷塑寒风中,策马而去。
林子无站在城门口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微微对疾驰出去的众位将军的身影点头。
漠北城是一座大城,它能够容纳十五万士卒在当中驻兵,剩下的兵马则是分布在了漠北城外十里一处临时搭建的营地当中。
杨一麾下的两万五千骑卒,杨绪武麾下的两万步卒全部驻扎在漠北城外十里之地。
那是昨日林子无下令之后,杨一和杨绪武于今日早晨赶到而搭建的。
杨一、杨绪武这两个人在漠北军的地位有些独特,他们刚从军时就被林子无教导过,这种教导自然比不上林子无对于吴钩的教导,可也足以让人眼热。
所以杨一和杨绪武这两个人继承了林子无的一个特点,那就是喜欢出击,不喜欢死守。
吴钩对于这两位将军的习性很清楚,自然知晓林子无这样安排的目的。
他虽然将是否从飞檐关出击的选择交给了吴钩,可是内心里依旧是希望从飞檐关直接出击。
同样,选择出击就会有选择死守,陈亭和江暖两位将军就擅长守城。
吴钩在战马上回头一望,看向身后那座土城,开口对着身边与自己疾驰的两位将军说道:“两位将军好久没有在金帐王庭土地上吃他们的羊肉了?
“好久喽,算一算有六年了。”
杨绪武在战马上仰头苦思,按照每一年吃一次烤全羊来计算。
“金帐王庭的羊肉就该在金帐王庭的地方上吃,那才好吃。拿在漠北里来烤,一口就是满嘴的沙子。咱们军里面的火头军卒也不像话,金帐王庭的羊肉鲜嫩的很,非要烤的柴,说这样吃熟食对脑子好。”
杨一开口说话,他的话一向很多,现在开始抱怨起来军中的火头军卒了:“那个叫做周姐姐的火头军我还不敢惹他,他是专门给大帅做吃的,我骂了他还会被他堵着门给骂回来。”
吴钩会心一笑,说道:“那可不,我上次说了一次,我那几天的饭菜盐就像不要钱一样。”
“别个可是用两把割肉刀堵城门的人,你们怎么和他比呢?”杨绪武的脸清清白白的和李清栏的脸丝毫不差,说话也细声细语,在漠北军里面有人就喜欢叫他杨娘子。
这个名字可是杨一给他取的,杨绪武没少和杨一打架,杨一每次都输给杨绪武,可是杨一就是不服,一输就要大喊大叫杨娘子。
“我们怎么和他比?你怎么不和他比?”杨一语气一点都不友好的回杨绪武。
前几天杨一打赌的事,杨绪武也赌了一把,很显然,杨绪武输了,可是杨绪武就是耍赖不给杨一钱,杨一对这件事可是耿耿于怀。
三人扯着犊子闲聊,在漠北城上奔驰,那四万五千的兵卒现在在原地等着这三位将军前来。
吴钩停马,停在四万五千士卒面前,杨一和杨绪武落他半个身位。吴钩对着四万五千士卒点了一下头。
“呼哈!”
声势震耳,这一声呼哈,代表着所有人都做好了准备。
吴钩咧嘴一笑,然后面色一沉,喝到:“杨一将军听令!”
“末将在!”
在吴钩身后的杨一双手抱拳,看向吴钩。
“令,杨一率领一万五千骑兵先行,兵分两路,务必在我大军赶到之前,吃掉深入我漠北的金帐王庭骑兵,同时第一时间协助江暖将军将飞檐关的金帐王庭大军死死困住。剩下一万骑兵,与步卒同行!”
“末将遵令!”
“杨绪武将军听令!”
“令,两万步卒押送粮草辎重,日行百里,七日内赶到飞檐关。”
“末将得令!”
随着吴钩令下,已经整装待发的大军缓缓动了起来。
吴钩现在作为这四万五千军卒的军事主官,他只需要负责告诉去做什么,其他的事情下面的将军会做好。
杨一拨马向前,点下自己的兵马,逐渐脱离了大军。
临走的时候,杨一给吴钩叫了三个人,这三个人有一名是从五品下的郎将,剩下两人是校尉。杨一怕吴钩临时用兵用的不太熟悉,就将自己的得力干将留下来,以便吴钩驱使。
“杨将军。”
吴钩骑在马上,看着自己身后的步卒,唤了一声杨绪武。
杨绪武拨马向前,看向吴钩。他与吴钩接触不多,这算是他第一次与吴钩并肩而行。
“杨将军,我们驻兵飞檐关,出击金帐王庭,两万五千骑卒足够了。”
吴钩并不打算隐瞒任何人他现在的想法,出击草原,两万步卒会被战法灵活的骑军给吃了个干净。
若是守住飞檐关,两万步卒过多,且杨绪武也并不擅长守城。这两万步卒何去何从,吴钩始终下不了决定。
杨绪武不笨,听得出来吴钩口中的意思,他同样疑惑两万步卒如何在草原上出击。
“是啊,我也在疑惑。如果要我两万步卒入草原,那后军就需要十万,骑军十五万,如此两万步卒才能在草原上征战。”
杨绪武指着身后两万步卒说道:“我麾下大军两万,都是步战,如果说两军正面对垒,我这两万大军很有信心能够冲垮任何大军的中军。可是到了草原上,两条腿怎么跑得赢四条腿?”
杨绪武说完这句话,然后对吴钩坦诚道:“吴将军,我不知道你的心性如何,但你是大帅的弟子,大帅信你,所以我信你。大帅让你做我们这四万五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