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
天色已黑,刘照走到大堂上,轻轻唤了一声林子无。
林子无双眼一睁,四周赫然一股莫名的杀意出现在大堂中,刘照面色一变,身形急退,幸好林子无在顷刻之间就收回了那股杀意。
李清栏被这个杀意给惊醒,她背后的椅子已经被四分五裂,承受不住散架开来。李清栏脚尖一点,一个鹞子翻身稳住了身形。
“快出去。”
林子无一把拉住李清栏的手,迅速跑出来大堂。
他们两人刚跑出大堂,这个大堂轰然倒塌。
外面的侍卫迅速的跑了进来,林子无挥挥手让其他人出去。
“天坑里面的这个东西,果然很厉害。”
林子无哈哈大笑起来,继续说道:“我入抱一境界十五年,抱一境界的壁垒阻拦了我十五年,现在那块壁垒最终松散了一些了。”
李清栏听到这句话,大喜的说道:“恭喜叔叔修为再精进,即将迈入上两境。”
“哈哈,前几天你也不是才破境?”
林子无心中愉悦,抬头望天,星辰渐出。
“吴钩怎样了?”
天色已黑,该是时候出兵,林子无看向刘照,他希望现在手中能有一个担当大任的先锋官。
在他眼里,这个人非吴钩莫属。
这不仅是一场战争,也是他给吴钩拿军功的机会。
“他现在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在换铠甲,马上就到。”
“好。”
说话间,吴钩已经穿上了自己的黑光铠、腰佩自己的砍刀,身后背负大弓出现在了林子无面前。
“末将,吴钩参见将军。”
吴钩面色有些苍白,毕竟重伤刚愈,他穿上铠甲之后就不是与林子无以师徒的身份,而是主帅与将军的身份。
将军见主帅,行礼是必要的。
“嗯。”
林子无点点头,然后对着刘照下令:“击鼓,城楼议事。”
李清栏和林子无并排走在前面,刘照落后林子无半个身位,吴钩又落后半个身位,一行四人往城楼上走。
随着击鼓聚将,在漠北城听候调遣的十余位将军已经站在了城楼里面,站在这里的将军品阶不是很高,大部分是四品忠武将军、壮武将军,也有少部分是五品定远、宁远将军。
例如那天被吴清远定住身子的杨一,他就是五品的定远将军。
四五品的将军,是林子无手中最能冲锋陷阵的大将。至于三品的将军,都在各个重要关隘里面坐镇。
三品将军在漠北军里面也有不少,无论是从三品,还是正三品,整个漠北军也有七八位,从一品就是林子无,从二品就是刘照。
吴钩的品阶不高,是从五品宁远将军。
但是军法官的职位可让其他将军敬畏的很。
四五品的将军都是三四十岁,是能打能战的好手,每个人的军位可都是用尸山血海堆积起来的。
“好了。现在的局势你们都很清楚,我不多说废话。我不希望金帐王庭和我们的战争发生在我们的疆土之内,所以你们必须全部出击,在其他疆土内击败屯集的金帐王庭大军。”
城楼上的墙上挂着一幅漠北疆域图,那里标志着漠北十八国与漠北的位置。
林子无看着疆域图,背对着众将士,指着各个关隘和下了反击的命令。
现在漠北城已经聚集了二十万的漠北军,这些漠北军以前都散落在各个要道关隘里,每日都在训练。
以前的漠北疆域里每日往返的士卒就是林子无派出去在各个漠北军营里巡查回报的军队。
林子无将整个漠北织了一张网,这张网是为了漠北一线防线突然全面崩溃,敌军大规模深入的时候所用的。
林子无很自信,他自信自己的一线关隘不可能会出现让敌军大规模深入的情况。
他很自信,所以他会更会让自己的自信变成自负,这张织成的大网就是为了让他的自信变成自负而存在。
“飞檐关被破,金帐王庭已经渗透了五千骑军进来,陈亭将军死死的缠住了他们,江暖将军在飞檐关外拦住金帐王庭的两万士卒,不过他手中只有八千兵马。”
“我们要将飞檐关重新夺回来。但同时决不能让其他方向发生任何溃退的情形出现。”
林子无转过身来,对着刘照说道:“刘照将军,请你坐镇玉珠关,统领西线,务必让西线固若金汤,让有异动的漠北诸国重新安定下来。”
“末将遵令。末将务必会将异动以雷霆手段歼灭。”刘照抱拳遵令,西线接壤的漠北十八国最多,形势也最为不稳,整个漠北军中只有林子无和刘照两个人能够镇压,林子无要坐守漠北城,就只能由刘照前去了。
“云开、成如意、古文通、洛德才、张健五位将军与刘照将军同行,计三万两千步卒,八千骑卒。”
“得令!”
“王庭、杨巡、邓平蒙、沈器才四位将军分西线、北线巡查,保证粮草畅通。各领兵五千。”
“吴钩、杨一、杨绪武三位将军领两万五千骑卒、两万步卒先行赶往飞檐关,协助陈亭将军吞掉被困在漠北的五千骑军。三位将军以吴钩为主。”
林子无看着自己的徒弟说道:“到了飞檐关,是守、是出击全由吴钩做主。”
“末将遵令!”
吴钩知道,这是林子无给自己铺的路。
杨一和杨绪武,也知道林子无在给吴钩铺路。不过在他们两人眼里,这个路铺的直,谁叫他们两人单挑打不过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