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之时,酒泉将军府内熊熊燃烧一股大火,照亮整个将军府,却并未烧毁任何一件东西,倒是那紫衫梧桐木只剩下一寸高了。
李清栏和林冷月守在将军府外,秦老将军不知从何处拿来两张毯子,一张毯子铺在地上,一张毯子盖在自己身上。
“漠北夜风伤人的很啊。”
那股大火并未带来任何暖意,酒泉的寒冷还与以前一般无二。
念子佩则在一旁,以秘法支撑林子无。
待那紫衫梧桐木烧尽,凤像围着林饮歌绕了三圈,随后钻进了林饮歌体内。
林子无发了一声大汗,那铠甲上都结了爽。
林冷月扶起林子无,伸手为林子无卸掉铠甲。
“水,饭菜!”
秦老将军爬将起来,对着将军府外大喊一声,门外酒泉守将高知迅速往火头军处跑去。
一身铠甲卸下林子无身子稍轻。
他坐在大堂内,秦老将军走进来,说道:“子无啊,你这次可是将整个大唐给吓着了。”
林子无起身行了晚辈礼,叹道:“我也未曾想菩提寺居然敢相助金帐王庭。”
“菩提寺嘛。说来,也许和漠北军马踏菩提寺有关吧,他们不是说因果嘛。想来那金帐王庭还没有这么大的能力去请得动菩提寺。”
林子无并未反驳,菩提寺被赶出大唐,都是被林家所赐,若真是依着菩提寺所论因果,自己被菩提寺以大力围攻倒合乎情理。
“叔叔。”
李清栏听得林子无谈论菩提寺一事,想着自己在漠北城外遇见道门弟子之事,再加上拓拔无奇的那句话,让李清栏完全有理由相信的始作俑者就是道门。
“叔叔,现在将军府中有一沈推之。他是道门弟子,那日我在漠北城外遇见他,随后金帐王庭有一大将认识他,话语中透漏出沈推之似乎和金帐王庭有所谋划,我相信道门便是事情的始作俑者。”
李清栏此话倒让林子无和秦老将军神思,林子无念了两声。
念子佩调好气息,站起身,对林子无行礼,说道:“晚辈天柱山天柱峰念子佩,见过前辈。”
“我知晓了,这件事是我与你师父约定,我不会毁约。”林子无话还没有说完,念子佩便欣喜若狂。
“但是,你与饮歌还得磨合,她是我林家的千金大小姐,你也得配得上她,否则。”
最后的话林子无没有继续说下去,念子佩却懂得,他道:“前辈放心。”
“嗯,下去吧。”
“父亲,你说的那个事,是什么事啊?”
林子无哦了一声,笑着说道:“你姐姐出身的时候呢,国师吴清远给她卜了一卦,这一卦说的是你姐姐日后有大劫。你吴爷爷教我解劫,去到了天柱山天柱峰,见得有一男婴,便和天柱峰峰主秦天立立一约定,那个人以后便是你姐夫了。”
闻言李清栏和林冷月大惊失色。
“姐,姐夫。父亲,姐姐,姐姐只怕不会同意的,再说了,那个念子佩方才来了不过数日,才德尚不清楚,这怎能让姐姐嫁给他呢?”
“才倒是有,那会碰巧遇见夫子再天柱峰观日出,夫子看了男婴一眼,便说了四个字让我安心。”
“哪四个字?”
“必成大器。”
纵然有夫子老人家说的话,李清栏和林冷月都不情愿。
“夫子?夫子说的话也有人信?”
这一声耻笑,让林子无眉头冷皱,却在灯火之中看见了笑嘻嘻的素十二。
素十二小跑过来,对着林子无行了大礼,唤道:“侄儿见过叔父。”
林子无见是素十二,哈哈一笑,起了身一掌拍在素十二的肩膀上说道:“是你小子啊,是了,敢背后议论夫子不是的人也就只有书院的先生了。”
“哪儿,叔父,敢在夫子面前议论夫子不是的人只有夫子的弟子啊。”
素十二的父亲是林子无以前的亲卫长,后在战亡了,再加上素十二的母亲是李淑然以前的贴身婢女,还当过林饮歌和林冷月的乳娘,在林子无眼里,素十二就如同自家子侄一样。
“不错,不错,知道漠北有难,千里迢迢从书院跑了过来。”
“叔父,侄儿可是斩了淳太牢的头颅的,立有大功。”
素十二在林子无面前卖乖卖得挺好,林冷月倒是高兴。
李清栏却在她耳旁说道:“高兴吧,未来女婿深得岳父真心。这可比饮歌的那个不咸不淡的态度好啊。”
林冷月面色绯红,若不是有面甲护住她的脸庞,林子无又得问她为什么脸红了。
“林帅!”
酒泉守将亲自端来一碗面条、一碟大蒜,一盘羊肉。
林子无端起面条,林冷月走过去给他父亲给剥蒜,素十二见状,也在一旁忙活,一个蒜头被他们两个剥的光溜溜的。
“好,好。”
林子无好久没有吃蒜了,这顿蒜和面条吃的他很开心。
一口面一口蒜再来一口羊肉,他吃的这样子让秦老将军在一旁暗自流口水。
林子无打了个饱隔,李清栏嫌弃说道:“叔叔,你说我姑姑怎么忍受你吃大蒜的,一股臭味。”
林子无摸了摸肚皮,吃饱了,对他而言便有了活着的感觉。
“对了,这次大军指挥是谁啊?”
“还能是谁?你宝贝徒弟呗。”
“看来九转阴阳丹果然有效,他人呢?”
“还在昏迷呢,他回来之后便一直在昏睡。”
秦老将军在旁说道:“子无放心,我去看过,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