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一个斥候伍长冲上杨绪武跟前,手中拿的是一封手信。
杨绪武打开一看,只见那字迹是邱差字迹无误。
他松了口气,便问道:“那林字大旗是谁竖的?”
“禀将军,林字大旗是新任军法官林冷月将军的大旗。”
杨绪武听斥候所言,略带失望,挥手让斥候下去。他方才还有些侥幸心理,林子无从金帐王庭而归,漠北军一下有了主心骨。
却未曾想只是大帅的二女,一个从未打过仗的修行者。
虽说如此,杨绪武还是让自己副将带着几十名骑兵出营去迎了迎。
待六千骑军跑进大营中,刀盾手拉上拒马桩,合上刺蒺藜。杨绪武走上前拱手道:“两位将军辛苦了!”
林冷月面色露出疲惫,翻身下马还未开口说话,边听的杨绪武继续说道:“刘照将军和吴钩将军、杨一将军三人已至大营,两位来的可真及时,我正愁骑兵不够用呢。”
“杨将军,刘照将军和吴钩呢?”
林冷月急匆匆的问道,她松开手中缰绳,由一名小卒牵着她的战马往马厩处去。
她听杨一的话,欲整合各地驻军,却未曾想自己一路行来,路过三个驻军大营,只有邱差的六千骑兵为自己所用。其余两个驻军大营都以未接到军令为由将林冷月赶出了大营。
诚然,漠北此刻消息闭塞,林冷月升为军法官后倒也只是在漠北城和漠北城附近露过面,再稍远些的大营则不知新任军法官是何模样。虽她有杨一心腹五百,却也打消不了统军大将的怀疑。
杀人立威?
她也曾想过,却发现自己杀人之后,也并无身份和权力去领军,再想起来,那两位驻军大将心腹不少,若自己杀了他,只怕惹得驻军一拥而上了。
驻军大将倒也算是心好,只是将她赶出来。
“刘照将军正在为吴钩将军疗伤。”杨绪武唤过副将,让副将带林冷月前去刘照将军大帐外。
“绪武,林帅呢?”
邱差见林冷月匆忙赶往刘照大帐外,与杨绪武同行。
“将军未知如何,只是知道去了金帐王庭。吴钩逃了回来,却也身受重伤。现在由刘照将军统帅全军。”
老将邱差点点头,说道:“此刻漠北各地驻军一盘散沙,互相熟稔的驻军统领有斥候往来罢了,现在金帐王庭攻破前线关隘,没有林帅只怕漠北军会被一一击破。纵然金帐王庭放弃各地驻军,可此刻漠北能用的军队不多。”
“是啊,没有调兵兵符,各地驻军也难以相信其他人。再者各地驻军多为步军,在漠北行军,没有骑兵掩护,遇上金帐王庭大军只怕也是狼口送肉。”
“漠北城情况如何?”
“漠北城被围,杨一豁出了性命用两万骑兵的命才将刘照将军救出了城。现在漠北城由江暖镇守。”
“江暖守城倒也让人放心,只要刘照将军整合全军,漠北城不破,那就可让漠北城成为金帐王庭的坟地。”
两人说话间,来到杨绪武的大帐外,掀开大帐,邱差看见杨一裹着白布,躺在地上呼呼大睡,手上还拿着没吃完的馒头。
“杨一一路奔波,从飞檐关到漠北城,披星戴月,回来了累的饭都没吃完就睡着了。”
杨一的声音很轻,邱差点头。
两人坐下,轻声闲聊起来。
“清栏!”
林冷月走来,看见李清栏盘坐在大帐外吃着馒头咸菜,大喊了一声,急走而来。
李清栏抬头一看,见是林冷月,将饭菜放到一旁。
“冷月。”
两人对视,李清栏不免心中疼惜。
林饮歌和林冷月在京城时出了名的美女,一个是沉鱼落雁,一个是闭月羞花。
长得闭月羞花的林冷月,此刻却是满脸风霜,脸露疲惫之态。
“吴钩回来了,我父和姐姐呢?”
“不知道。吴钩重伤得气息时有时无,刘照将军在为他疗伤,另外两人也还未曾苏醒。”
林冷月此刻心中焦急,吴钩回来却是在生死一线之间,自己的父亲和姐姐尚未能回,只怕是有些凶多吉少。
“冷月,你先吃点东西吧,一路急行军辛苦了。”
李清栏将自己未动过的一碟新鲜蔬菜小炒和馒头递给了林冷月,林冷月勉强吃完,便和李清栏守在大帐外,等刘照将军出来。
“清栏,你怎么会来漠北?”
林冷月吃完馒头和青菜,看了一眼坐在李清栏右边的沈推之,低声问道:“他是谁?是不是你带来的?”
“他是道门的沈推之,我在漠北遇到他,他说他要协助漠北军。至于到底如何,我也不知。”
林冷月多看了几眼沈推之,说道:“上次道门挟持抢夺吴钩的事还没了,他倒跑上漠北来了。道门不是一向在大唐境内活动嘛?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边关了?怕不是暗中与金帐王庭勾结为真。”
“我也这样想。在这个关头,出现在漠北,又是道门的人不得不怀疑。”
“那你为什么来漠北?你现在不应该是在书院修行吗?莫不是怕吴钩在金帐王庭出些事?所以才跑来了?”
林冷月笑嘻嘻的看着李清栏,却发现李清栏面色有些绯红。
她指着李清栏的脸低声笑道:“哈哈哈,你看看你面色绯红,一定是被我说中了。”
李清栏狡辩道:“才没有,我是准备游历大唐时看见漠北狼烟,我心中挂念你饮歌,所以来看看你们俩。刚巧到漠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