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子云勒马提刀站在远处,看着在风沙弥漫当中隐隐约约难以得见全貌的飞檐关。
“实在是我痴心妄想了,《九龙十象功》再厉害凭借我又怎能和林子无相斗呢。”
原本想走通市从而悄悄潜入漠北的冯子云再去通市前鬼使神差的来到了飞檐关外。
他想起了去年他得见林子无的场景,只不过是一只《皇极功》的龙爪就让呢不勒奇一击而溃,自己则被林子无的身影骇住,呆在当场不知所措,自己在他面前连提刀的勇气都没有。
“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气势与霸道,我在他面前就已经输了。”
冯子云在飞檐关外驻马一日,如今心灰意冷。
“我曾在父亲面前夸下海口,必定击败林子无,想来自己从那日起就输了。将一个人视为自己有生以来最大的山脊,自己那会就已经摆在了林子无的脚下。”
拨马回身,冯子云往草原疾驰而去。
飞檐关的荒漠和金帐王庭的草原衔接,一边是枯黄单调的漠北戈壁,一边是青草葱绿的万里草原。
冯子云骑乘战马,是草原上的难得一见的好马,本就是闲散在草原上的野马,性子暴烈,被冯子云用来半月时光才将其降服。
平日里都是单独一个马厩,与其他战马圈在一起,它便会撕咬、马蹄撩踢。
今日却是冯子云头一次见自己的战马有些害怕,性子都急躁了起来,马蹄在草地上踏来踏去,却不肯前行。
冯子云跳下马,牵着缰绳,它依旧畏前。
“嗯?”
在马蹄身中,冯子云听到有一丝不同寻常的声音。
他丢掉缰绳,跑到自己身前的小土丘上一看,见是两名身穿铠甲的大唐军卒驾马往草原而去。
“那是什么!”
他被其中一人骑乘战马所惊住,似狮似虎,背披有甲,身子高大。
林饮歌往冯子云这侧一看,冯子云低头,伏在草地上。
“将军!”
赵一见林饮歌神色不对,大呼一声。
“那侧有人偷窥!”
赵一望去,只见冯子云此刻居然提刀冲杀而来。
“莫要纠缠,救吴钩要紧!”
林饮歌斜提大戟,看来冯子云一眼,催促它的乖宝宝再快些。
冯子云见那两人速度更快,脚步一踏,使得行脚修术,手中偃月刀使出斜月斩。
赵一落在林饮歌之后,回头一望,一轮斜月斩向自己,单手持枪,手肘压在枪杆上,往回一扫。
“噹。”
力道之大,让赵一的枪杆贴着他的护肘擦出火花,长枪弹回,赵一手持不住。
他抽出右脚踢在自己长枪上,止住长枪不让长枪抽到战马身上。
“休走!”
冯子云接着赵一方才接招速度有所缓慢,徒步追将上来,手中偃月刀一抡圆,撩杀向赵一马腹。
“小心,他就是使《九龙十象功》的人。”
唐唐唐出声提醒,现在他手中没有飞刀,难以偷袭冯子云,只得大喊林饮歌。
方才赵一与冯子云对了一击,落了下风,不敢托大,双手持枪,腰身微微一拧,沉肩,长枪回扫,枪头“噹”的一声扫在冯子云偃月刀上。
“他的臂力好强!”
赵一暗叫一声不好,自己弹枪力道没有将其虎口震伤,只是让偃月刀改变轨迹。
冯子云双脚急快,刀势被阻,只得改刀横扫向赵一战马的前腿。
赵一双脚猛踩马镫,战马双脚微微一陷,他借力站在马背之上,手中长枪直捣黄龙,顶在冯子云刀身上。
冯子云的偃月刀背赵一顶在草地上,冯子云双手用力,用偃月刀一撑,身子凌空飞起,抽刀旋斩而出。
赵一双脚在马背上微微一错,腰马合一,沉肩回扫长枪,这一枪抽在冯子云背后,冯子云身后皮袄被一枪抽裂,他身受长枪力道,被击飞出去,手中那旋斩而出的偃月刀堪堪划过赵一胸前的铠甲,溅出火花。
赵一回座马背,双脚踏在马镫上,双脚一夹,战马加速而去。
“哇,你挺厉害噻。这冯子云我和吴钩两个人打都被他打吐血喽!”
唐唐唐在马背上目睹赵一长枪对冯子云偃月刀,只是简单数击便将冯子云击退,唐唐唐对赵一好感大增。
赵一摇摇头,林饮歌速度稍降,问道“你受伤了?”
“对。”赵一点头,他方才接住冯子云的斜月斩时,被冯子云的力道伤及臂骨,随后又接冯子云一击横扫,略有伤及脏腑。
“小伤无碍。此人力道非同一般,若不是我的枪法能稍微克制,让我在马战上略胜一筹,时间一长我必定死在他手中。”
林饮歌回头一望身后还在急追的冯子云,对赵一说道“待他追将上来,我来应战,一路上急行,不得停下。如若我被一时纠缠难以脱身,你先行驰救吴钩!”
“那你要小心啊,他这个人不仅仅是力道大哦,他的刀法也很厉害。吴钩和他打了半天,只是进了一次身,还被踹飞了。听吴钩说他是致柔境界。”
林饮歌回头再看一眼冯子云,速度落下赵一半个马身。
“这《九龙十象功》我倒真想看看。”
一人、一马、一兽,四人在草原上狂奔,颇为奇观。
赵一的战马是挑选出来的好马,纵然不是日行千里,也是日行八百。更不用说林饮歌的凶猛乖宝宝了。
冯子云凭借自己的双脚没有被拉开距离,实属不简单,他的气息气息悠长与林饮歌不相上下。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