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生抬起眸子,看了眼严老爷,目光闪烁了起来。
这老家伙果然是被收买的,否则怎么会看到他?当天晚上他可是穿着黑衣蒙了面的,就算这老家伙见到他,也未必能够在第一时间认出来。
“杨生,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许丰一派惊堂木,大声呵斥,“人证俱在,你还想要狡辩?”
“大人!”杨生拱着手,冷笑着:“严老爷的话里,有太多不足为信的地方,难道你要让学生死在这伪证之下?”
“你胆敢说这是伪证?”许丰声音冷漠异常。
杨生抬起头,冷哼了一声,“有何不敢?这位严老爷今年高龄几何?”
“六十有二……”严老爷抬起头,目光有些闪躲的看了眼杨生。
杨生冷声道:“那么敢问严老爷,你的卧房距离院门多远?”
“杨生,你到底想要如何?”许丰大声质问。
杨生抬起头,冷着眼看了看许丰,“大人,刚才不是你说的,让杨某与其对质么?难道这话有假?”
许丰咬着牙,目光中闪烁着鬼火。
杨生转过头来,盯着严老爷,“敢问严老爷,你的卧房距离院门多远?”
严老爷张了张嘴……
“不得说谎!本公子可以马上叫人去测量!”杨生立即喝问。
“大约二十丈,隔着厅堂……”严老爷急忙说道。
“二十丈的距离,你又是六十二岁的高龄,能够听到门外的惊呼?你是不是在欺骗大人?”杨生大声质问,“不得说谎,本公子可马上找人试探……”
“能!我能听到!”严老爷急忙说着。
“六十有二的高龄,你还能够爬上墙么?你是不是在欺骗众位大人?”杨生爆喝了一声,大叫着说:“不得说谎,否则本公子马上让你上墙!”
“没有,我现在依旧能上墙!”严老爷有些心慌,急忙答道。
“那你现在上墙,若是能够上墙的话,本公子认栽!但若是你不能上墙的话,你就是在说谎!”杨生上前一步,冷漠的盯着严老爷。
“我……”严老爷张着嘴。
“你难道上不去?”杨生怒斥。
“我……我只是……”严老爷目光闪躲,冷汗已经浸了出来。
“你只是什么?你只怕是年事已高,现如今无法上墙了吧?你既然无法上墙,今日又为何说在墙上看到我的?”杨生冷冷的转过了头,大声道:“大人,这位严老爷已经无法上墙,又是如何看到我提刀行凶的呢?”
“啊?”严老爷脸色变了,急忙否认道:“大人,小人的确无法上墙,但是当天家中有梯子,小人是从梯子上去的,自然看的非常清楚……”
杨生冷笑,“那二十丈的距离,你能够听到惊呼?这州衙大堂距离大门,也不过二十丈的距离,严老爷既然耳力不错,那你猜猜杨某刚才在州衙门口,大声的说了什么?”
“这……”严老爷有些心慌,下意识的看了眼邱长功所在的位置。
杨生心底冷笑,邱长功啊邱长功,只怕今日这些事情,对你来说是精心布局,可惜你太过于着急了,有些细节没来的急处理,只怕要引火烧身。
“二十丈的距离,你既然能够听到,你说说本公子刚才在外面,到底都说了些什么?”杨生冷冷的看着严老爷,向前迈了一步,“告诉本公子,本公子都说了哪些话,你若是无法说出来的话,那就是伪证诬告!本公子身为一个读书人,岂能够让人这般污蔑?”
“够了……”许丰呵斥了一声,目光如电,“杨生,你这是在质疑本官?还是在恶意的恐吓严家老爷?本官今日办案,难道还要被你牵着鼻子走么?不要以为你是读书人,便可以豁免,在我大宋律法之下,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今日本官必要判了你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