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看没有,太激动人心了!”
“梁江北那个回蹭帅气惨!不愧是亚洲第一前锋!”
“樊气兆还是稳啊!”
“吹凶了嘛,亚洲第一前锋,未必他比阿里代伊凶?”
“退一万步,梁江北和马夜的锋线绝对是亚洲最毛躁的。”
“王艮大那脚进了,我们屋头那都疯了!”
“卫佳皇!你看没有?”
少年卫佳皇头也不抬,正在专心致志整理自己的笔记。
“喂!问你呢?”
被推了一把,少年只得抬起头来:“看什么?”
“比赛啊!世界杯外围赛,你个校队的别没看喔!”
少年问:“谁规定校队的就必须得看球?”
“你校队的不看球,未必还看流星花园?”
少年只管奋笔疾书。
心里想着:校队的只怕还真没几个有心思看球,尤其是国字号的球队。
球有什么看的,踢都没有意思,何况是看?
“阴沉的死杠精,理他作甚?”
卫佳皇乐得无人打扰,便听有人惊叫:“卫佳皇,快点出来,有人找!”
看向了镜头,少年想跑。整个教室的人都把他盯着,羡慕他大的福分,要真跑了,只怕把他狗腿打断。
“好久不见。”
少年一面走,一面只顾着看自己的脚下。
“你那七点来了没?”
少年想我本将心向明月,无奈明月要告别。
嘴上:“没来。”
洪宇岚难辨真假,特写打少年脸上:“真的么?”
少年被心上人看得发毛,瞬间投降,正要坦白。
“你那晚上去塞纳河没?”
卫佳皇的老实交代滑落到这里:“去了。”
“哼!”
转身就走,肺都气炸了:这个混蛋!
卫佳皇急坏了,也顾不得大庭广众之下了,大叫:“可是我什么都没做!”
镜头上看到竖起的中指,迎着卫佳皇的面。
我信你个鬼!
下一个画面又到了球场上,卫佳皇正在那生龙活虎地调教掸花子的。
想欺负新兵蛋子的蒋灏恨得牙痒痒的,冲着白筑:“他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学霸又不当了么?”
白筑笑道:“女神归位,他自然又乖乖地滚回来了啊。”
蒋灏皱眉道:“不是吧,贼心还没死绝?那晚上他——”
“嘘!”
洪宇岚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果然撒谎!
洪宇岚索性落落大方地在近处督战。
蒋灏虽然嘴上一套,好像很看不起不死心的纯情男生,但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干劲和前几有着壤之别。
岑大爷今跑业务归来,和洪宇岚对视一眼,竟然默契地装成最熟悉的陌生人。
洪宇岚暗叹:便这样吧,既然那三个字是禁忌,你又觉得有愧于我,我也觉得有愧于你,你又新招了个掸花子的新鲜血液,我们就当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没有和吴让的一战成名,没有联手备战,没有赌上一切的最终决战。我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翘课女生,你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青训界老炮。
一想到普普通通的女生这些个字眼,内心一阵悸动。
目不转睛看着奔跑的卫佳皇,调教麻用韧的卫佳皇,默不作声和白筑和贾府和蒋灏排练传跑的卫佳皇,那一丝不苟远胜整理笔记本时候十二万分认真的卫佳皇,恨自己脸热心跳:我这是做什么了?这么的轻贱吗?明明这臭流氓装的一表斯文,结果在塞纳河如鱼得水,我还是要盯着他犯花痴?我真是没救了么?
在心里发狠不断默念:塞纳河塞纳河塞纳河!
但是念得越持久,看得也是一般。眼皮也不眨一下。
卫佳皇现在来看,少年已经把被注视当做一个默认条件,不存在任何自满,暗爽的情绪,只是想着被她看着,就一定要竭尽全力去做,透支着自己的集中力,去做到尽善尽美。原来那个时候就是这样的踢球状态!
对其他的人来,有猛牙杯前和猛牙杯后两个阶段,对自己来只有洪宇岚在与不在的区别。自己竟然似乎是为她在踢球!
以后读大学的时候,记不得是凌霹还是朴鹫分析过,自己大学几年级是理论上最强的。自己当时如果不是为了抬杠,也许也会这么认为。可是在这里看到的完全不是这么回事。最强的显然只有确认被看到的时候,那时候做到的事情,卫佳皇用自己的标准来衡量只能用匪夷所思来形容。
自己和队友的竞技状态,原理上都是一样,归根结底是集中力的差别。最巅峰的状态自然是集中力最鼎盛的时刻。
原来那时候我的集中力超越所有人。
我在那时候是这么的喜欢踢足球,或者在她注视下踢球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
猛牙杯决战的时候,不知道她是不是开了眼。因为这种特殊情况,自己并不知道她还在看着自己,或者用平常习惯性的感应来判断,认定她已经离开,自己已经离开她的注视。
虽然比赛是赢了,起来他们还赞美卫佳皇是首功之臣,可是旁观的角度来看,猛牙杯决赛算是自己打得很烂的比赛,整个状态十分糟糕。
在她注视下踢球,自我认知里就是最正确的事,尤其当她只凝视着自己的时候,还会在执行的时候追求极致,去不断矫正。这种矫正用岑大爷的话也许就是反人类的吹毛求疵吧。
最优线路吗?看得见吗?
其实不是看得见,是脑海里疯狂的高频率修正,当排除的速率达到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