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至善在昏迷中,被钟离罗盘握着手在医院出据的免责医疗报告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女护士赶快过来熟手熟脚地给他推了一针安定,赵至善沉沉地睡去。
“他最近一个月能出院吗?”钟离罗盘问年青医生。
“最好还是住院休养。”
年青医生心想,我们医院巴不得病人一辈子住在这里永远别出去才好。
“他的病严重吗?”钟离罗盘转头问老中医。
老中医轻轻一笑,说:“那是相当的严重!我们至少可以保障他一个月之内出不了医院!”
年青医生听后心花怒放,但又狐疑地望着钟离罗盘。
钟离罗盘满意地说:“医院就是救死扶伤的地方,你们都是合格的白衣天使,千万不能放走任何一个病人,这也是医院和医生的天职!”
老少两位医生拚命地点头称赞,向他投去同志般温暖的目光。
“一定要让病人得到最好的医治,一个月是底线,我看三个月没问题,钱更不是问题!你们的明白?”钟离罗盘意味深长地盯着他俩。
“明白!明白!”
中西医一起笑逐颜开,我们恨不得他一直住到死!
……
第二天,过了晌午,赵至善恢复了意识,他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一张瘦削的男人脸和飘落在肩头的又粗又黑的长发。
“啊?”
赵至善有些惊讶,又有些心悸,说不清楚是为什么,他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害怕这个跟了他二十年的小男人呢?
“赵总,你可算醒来了,昨天那一幕,可把我吓坏了!”
钟离罗盘拍着自己的胸脯,充满感情地说。
“昨天怎么了?”赵至善好像有点儿失忆。
钟离罗盘见状,把小三角眼一转,赶紧说:“没什么,你只是晕过去了。”
赵至善说:“我现在没有什么大毛病,你马上给我去办理出院手续,太乙观整体搬迁这事得抓紧跑!不然的话,”
他瞄了眼钟离罗盘,没有往下说。
“赵总,您恐怕一时半刻出不了院!”钟离罗盘表情悲痛地说。
“什么情况?”
赵至善从床上坐直了身子。
“听医生说,您得了罕见的一种病,这种病叫心坏死!”
钟离罗盘像念悼词似的,一字一顿。
“放屁!”
赵至善从床上跳起来,大喊大叫:
“哪个狗屁医生说的!他祖宗才得了心坏死!”
听到屋里的动静,年青医生冲了进来,瞅了一眼赵至善,对身后端着托盘,身穿粉红色护士装的女护士说:
“这么严重的躁狂,还愣着干啥?!赶紧打针呀!快!”
不容分说,护士像粉红色的蝴蝶般飘到赵至善面前,在两个男护工的协助下,把赵至善翻过来,扒掉裤子,强进推针。
“赵总,你先休息!我不打扰了!”钟离罗盘对年青医生点点头,很坤士的走了,轻轻的掩上门。
不到几秒钟,赵至善就在药物的控制下,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