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局势发展临戎城越发的诡异和变换莫测,不管是底层还是上层都开始变得小心翼翼起来,生怕一个不小心成为了李府同党。

于此同时府君被刺杀的消息也如同十级地震般将临戎官场搅得一摊烂泥。

尤其是站在府君这一派的人更是六神无主,不断派遣仆人前去府君门前探知消息,而阉党一系的人已经开始飞鸽传书将此地发生的事情传到朝廷内部。

而似商昌、章仁这等中立派却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忙的焦头烂额,李府叛乱一事到底算勾结匈奴图谋造反?还是不满军方蛮横征兵一事进行的军事反抗?

他私藏兵器、蓄养死士到底是个人行为,还是幕后有人指使?

他派遣死士去刺杀大汉军候,是处于私愤还是别有居心?

他跟匈奴刺杀府君有没有联系?

此事可大可小一个弄不好可是要株连三族的!

就连府君被刺杀博取同情分,也要被朝廷呵斥一顿前景堪忧。

更让人心惊的是一旦朝廷内部定下基调,主犯一家被押往京师候审,那些还没有撇开关系的地主和土豪甚至沾亲带故的寻常百姓全部都要死翘翘!

这世道就是如此残酷!哪怕你什么都没有做都会天降横祸!

有背景的可以走背景,有关系的托关系,有财源的耗财源,什么都没有的就会被拿来开刀!

女眷成为罪民和女婢任人欺辱,男丁贬为奴隶和罪人戍边屯田!

因此整个临戎县眼下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到处都是人员走动送礼送钱,可谓人心惶惶,焦躁不安。

城北区一处大营

季行带着天明率领一部汉卒大步向着武库的方向行去!

“唰唰唰。”

悄然无声间守备武库的将士弓弩上弦,神色警惕的注视着天明和季行一干人等靠近!

待临近了天明才渐渐察觉这武库表面上是一处仓库,可实际上却犹如铜墙铁壁、建有暗堡女墙被周边的三层阁楼所遮掩。

“来者止步!”

守卫武库大门的汉卒手持长戟一架,大声的喝止!

“吾乃朔方主簿季行,这是吾的符节还不速速开门!”

季行取出一面铜制雀符递给守门的汉卒。

“开门!”

汉卒确定符节之后,大声放行。

一郡主薄本来就辅助太守管理人事和后勤进入武库完全没有问题,可想要带走东西就需要太守大印才行。

“且慢!”

一名守备武库的守备校尉快速从武库中出来,他厉声喝止。

“汝敢阻吾?”

季行神色一寒语气有些不善。

“麾下不敢,主薄自可在武库来去自如,可若没有府君的命令闲杂人等一概不准进入军事重地,此乃武库守备铁律还请主薄莫要为难在下!”

守备校尉神色肃然抱拳道,没有一丝退步!

因为这是他的职责!

“放肆,吾带人来武库清点辎重乃是得到太守认可,汝敢阻拦?”

季行大步上前目带寒光的瞪着守备校尉!

“麾下不敢!只是想要进入武库清点辎重需太守手令和印鉴,还请示下!”

守备校尉肃然拱手说道,其行为可以算中规中矩没有丝毫不妥之处。

“呵呵,如今太守遇刺!吾身为朔方主薄有权代为掌管武库一事,若因为汝拖延了北上增援汉军痛击匈奴一事,汝便是有九条命都不够砍的!”

季行冷笑的看着守备校尉,让其面露为难之色。

“可是。。”

守备校尉眉头一皱刚想说什么。

“混账!你莫不是匈奴同党?欲阻拦吾军出击?”

“呛。”

季行大怒拔出胯剑,将锋利的剑刃架在守备校尉的脖子边上!

那刺骨的寒光立刻让守备校尉神情一冷!

“主薄若要杀吾,吾绝不抵抗!可若要冤枉吾,吾就算死也不会瞑目!”

守备校尉猛然抬起头不亢不卑的说道,原本弱势的气势骤然一强,神情坚毅、宁死不屈!

“呛呛。”

守备武库的所有汉卒霍然拔出了兵器,一时间寒光四射、剑拔弩张!

“汝真当吾不敢杀汝呼!”

季行不仅没有胆怯,反而面带杀机长剑一压便轻轻的划破了守备校尉的皮肤让其渗出一丝血迹。

“吾守备武库一日不可懈怠,纵然死在主薄剑下、吾无愧大汉铁律!”

守备校尉怒目一张被激发出血性,没有丝毫退步的意思。

“哈哈哈!”

天明突然大笑,他神情放松的走到两人的身旁,用手将季行的长剑从守备校尉的脖子上松开,敬重道“如今城中正值混乱之际为了验证武库的安全,方才主簿才会如此作为,这一切都只是在考验校尉的操守!”

“校尉果然乃大汉栋梁面对上级刻意刁难任然能够坚守本分,这十分的难得。”

“要知道此刻全程戒严,匈奴同党不仅袭杀我军,同样也杀伤了府君!”

“此非常时刻,武库乃国之重地不可不查。”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主簿何不将府君交予的手令取出?”

天明笑着上前搂住了守备校尉,诡异的天残罡气一催顿时渗入守备校尉体内让其身体一僵,一时间竟然对身体失去了控制。

“对极对极,诺,这便是太守交予的手令,吾此行乃是特意考量校尉,并非刻意的刁难。”

“尔等还不退去?难道真要对吾动武不成?”

天明一动手,在看那守备校尉脸色莫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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