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城西大营内甲胄兵甲的铿锵声越来越近。
“你便是军候天明?将手令和令书拿来。”
临戎都尉任进带着一干亲兵来到营前,他神态傲慢的来到天明身前张开手来示意天明呈上手令和令书。
“你!”
天青被其傲慢的态度激怒忍不住就要破口大骂,好在曹兴及时将其拉住。
“这位都尉还请出示符节。”
天明并没有马上将东西交出,而是平淡一问。
任进恼怒不屑的大声道“大胆,你区区一个军候也敢于本都尉如此说话?莫不是要以下犯上!”
“呛呛。”
其身后的数十名亲兵立刻拔出腰间长刀神色不善的看着天明等人。
“都尉,请出示符节。”
天明不为所动只是目光一凛,重复并且咬重了音说道。
原本有些恼怒的天青此刻也终于冷静下来,不仅没有了怒色反而神态越加冰冷。
其身后五百锐士全部面无表情,可眉宇间却有一股凌厉的杀机正在酝酿!
“你!”
任进真怒了!
可他反而不敢太过火了,尤其是锐士那种含而不发的凌厉杀机惊的他心惊肉跳,他可是地道的三流武将,一身罡气修为十分雄厚,冥冥中更有一种直觉告诉他一旦不慎他将有性命之危!
“吾最后问一次,都尉你的符节可在?”
天明目光越加冷冽,有一种凌厉的煞气涌现而出,硬生生的将任进的气势给压了下去。
“本都尉自然有符节只是放在大营里头而已!难道这你也要管?”
“本都尉要求你们先出示手令、书令乃是正当要求,尔等莫非要违反军令?”
任进气势一弱,说话的语气和神态都开始软下来。
“都尉,吾最后重申一次,倘若你无法出示符节,本军候有理由怀疑你的身份有问题!”
“莫要言之不预!”
“你!”
任进大怒十分的窝火,可内心却越加冷静。
他知道自己失算了!
符节有很多种对于他这种两千石的地方中高级武官来说,通常都要随身携带一种或者两种符节。
一种是代表身份的符节,一种是调动部队和发布命令的符节。
前者,对没有品级的士卒或者低级武官来说是用军牌来体现。
后者,校尉级别才有的东西,一般来说有金银铜三种符节,常用的符节用虎符、雀符等。
“左右,到营帐取吾铜符。”
“诺!”
任进咬牙切齿的说道,随后转身怒吼道“还不把兵器收起来,对同袍亮兵器不够丢人吗?”
“诺!”
一干亲兵脸色一僵听言立刻收起了兵器,任进冷着脸不时打量天明仿佛要将他的形象深深的刻入脑海之中。
半刻中后
烈阳高照,众锐士汗流浃背不动如山。
反观任进的亲兵们都开始不自然的动起来,发出清脆的甲胄碰撞声,如此高下立判。
“都尉!”
两名亲兵取回任进的符节匆匆赶来,将符节呈到任进身前。
“给我干什么?交给这位军候大爷!”
任进冷眼热嘲道,显然对天明落他的面子很在意。
“军候!”
两名亲兵脸色不堪,可还是将符节交给天明。
“多谢”
天明没有摆架子淡然的道了一声谢,斜眼看了任进一眼透露出一股鄙视的意味,显然他对任进这种对麾下的态度很不屑。
符节表面上似乎没有什么奇特,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半面铜虎。
可这半面大有讲究,整体的铜虎有两面!和在一起就可以调遣所有郡兵,一面在朝廷内部一面在都尉手中。
这一面虎符的半面上刻着都尉的名字和官职泛着一丝流光有着莫名的伟力闪烁,是无法仿造的。
虎符足下有半面印章,这半面印章盖上令书可以调动地方郡兵参与边界防守,若于朝廷赐予的虎符相合,则可以调动兵马做任何事情。
“任都尉,请接手令和书令。”
天明将东西交给曹兴,曹兴上前几步将两件东西递到任进身前。
这手令乃是匈奴中郎将的命令,书令这是有朝廷太尉内府盖章下的军令,有了这两道命令锐士营就可以临时接管临戎县的郡兵一切军务。
“呵呵,这手书确实授权叶校尉来接管兵营事宜,可你区区一个军候竟敢带着手令和书令前来真是大胆!”
“若叶校尉不亲临,尔等休想踏进临戎兵营半步!”
任进看完手令之后心头一亮,态度十分强硬、冷眼怒斥丝毫不给天明任何面子。
“这么说,任都尉是要抗令不尊咯?”
天明嘴角一邪露出一丝微笑,右手放在背后将棕色的蚕丝布取下,露出斩马剑在阳光照射下寒光四射的耀眼剑光。
“你。。。你想干什么?你要以下犯上不成?你们!你们疯了吗!”
任进慌了!
他能不慌吗?他不慌才不正常好吧!
这可是大汉最精锐的锐士啊!而且这云军候据说还是这一届勇冠三军的冠军锐士,他这等靠关系上位的三流武将岂能不惊?
尤其是天明那嘴角边的一丝冷笑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怖和邪异,让任进本能的胆寒忍不住退后两步惊慌喝止。
“任都尉,方才吾营校尉临行时叮嘱,可便宜行事!”
“若都尉想试试大汉锐士的锋芒,大可一意孤行!”
天明铿锵有力的话落下,目光一冷杀气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