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火冷着脸出了大屋,刚走出没多久就听到远处露天酒宴传来阵阵喧哗声。他悄无声息的来到一旁,眼中闪过寒芒。
他不动神色向一旁站哨的执戟士问询了锐士营的驻地,独自回了营地。
此刻营地内也不能说没有人,至少所有辅兵都在营地里头,还有一些伤势比较重的士卒。
“叶头,你怎么来了?”
天明讶异的看了叶火一眼,叶火见到天明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神色。
“怎么?不去喝几杯?”
叶火眉宇间带着一丝好奇。
“呵呵,这个嘛,我是被安小哥拉过来的,他说你最讨厌在军中喝酒,所以我琢磨了下就回来了。”
“哦,是嘛。”
叶火拍了拍天明的肩膀,意有所指的说道“等他们喝完回来全部不准睡觉,给我站到明天早上。”
“啊?哦。”
天明心中一寒大为庆幸,叶头果非常人,治军之严古今难寻。
安齐从一旁走过来,好奇道“叶头刚才跟你说了什么,你脸色都变了。”
“叶头说待会所有兄弟回来全部罚站到天亮。”
“完了,恐怕我们也吃不了兜着走。”
“不会吧?”
“那你等着瞧吧!”
天明一脸的茫然,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不就是吃了庆功宴吗?不至于吧!
“喂喂,安小哥要不要将他们提前叫回来?”
“如果你想死我不阻拦你。”
开玩笑,去劝一群酒鬼早点回家,那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嘛?
天明想想也是,就没有在说话。
时间一点点过去,天色越发的晕暗。
喧哗热闹的酒席也渐渐平息,众将士们相互搀扶着满口胡话一步一晃荡的回到营地。
“哗啦。”
可等待他们的却是一泼冷水。
“你!”
被水泼醒的众锐士刚想发怒,却不想叶火黑着脸站在营门口神色不善的看着他们。
顿时,锐士们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如梦惊醒十分乖巧的走进营地站在大营中心。
“我还要在喝一杯,小银,小银你在哪里?我要让你看看我的虬龙,可不是什么蚯蚓。”
“哈哈哈。”
天青一脸红晕的被曹兴搀扶着走到营地门口。
“哗啦。”
“我*(¥#”
一阵冷水破来,天青当下就破口大骂,结果他刚骂完就见到叶火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看。
“叶头!”
曹兴也被泼了一脸的冷水,但是他悚然一惊还没有破口大骂就已经清醒过来。
“去站着。”
天明赶紧过来拉着两人就走。
不多时锐士营众将士全体到齐,统一被罚站。
“踏踏踏。”
叶火衣不解甲大步流星的走到队列前头,徐徐扫视在列的所有锐士。
“天明!”
“到!”
“趴下!”
“是!”
天明不明所以的被叫出,也很配合的趴在了地上。
“安齐!”
“到!”
“丈刑二十!”
“诺!”
什么!
天明脑子一懵,心里没有来升起一股恼怒。可随即一想,以叶头的为人根本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打他。
蓦然,他脑中灵光一闪。
“是了,我身为锐士营军候没有管理好麾下兄弟,还放任他们饮酒。虽然我自己回来了,却没有把兄弟们带回来。某程度上来讲,自己这算是犯了兵家大忌!”
心中恍然,当下天明不在动怒,反而沉住气。
安齐不敢违背叶火的命令,直接从一旁辅兵手中取过一根丈棍。
当他欲行刑时,天明突然开口道。
“叶头,我不服!”
叶火眸中闪过寒光,冷声道“如何不服?”
“二十棍太少!”
“我云天明身为锐士营军候,麾下有一曲同袍,明知他们触犯军规却没有阻止。更甚至还自己先回了营地,倘若在战场上,我就是当了逃兵!放弃了同袍兄弟!”
“叶头!”
“天明请求杖责一百!以儆效尤!”
天明沉声怒喝道,句句打在一众罚站的锐士心头,让他们十分震动。
“准!”
叶火情绪一缓,对天明的觉悟越加满意。
“禀告叶头!”
安小哥忽然放下木棍,单膝半跪在地上。
“讲!”
“我身为左军司马明知军规森严,却没能带好兄弟,可谓明知故犯!”
“安齐请求杖责二百,以正军法!”
此刻营帐的气氛顿时窒息,所有锐士无不羞愧的底下了头。
“叶头,你打我吧,我身为屯长没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触犯军法,还请叶头丈罚两百!”
天青激动的上前两步,单膝半跪而下。
叶火眼睛一眯,看了看天青冷漠道“军候天明管教不严,杖责三百!”
“什么?”
天青眼睛一红,情绪十分激动!
可他知道若是在做什么动作的话,只会让天明受到更重的惩罚!
“天明!你可服气!”
叶火将目光转向天明!
“服!”
随着天明话落,叶火看了看单膝跪下的安齐,板着脸对一旁的辅兵说道“你去将门口守营的顺叫来。”
“诺!”
不多时,顺铠甲着身大步来到叶火身旁拱手道“校尉!”
“天明丈三百,安齐丈二百。”
“你来严正军法!”
“诺!”
顺一脸严肃庄重的接过丈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