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姜府。
姜摇秋从昏迷中醒来,看着床边模糊的几道人影,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楚床边方青等人的身影。冯静启扶起姜摇秋,道:“师傅,你总算醒了。”
那日方青和姜摇秋为演得逼真,两人都用尽全力,姜摇秋直接被方青打得奄奄一息,在宁竹出手制止前就已经不省人事,足足在床上躺了两天两夜。
姜摇秋揉了揉肩膀和胸口,道:“我睡了多久?”
松了一口气的方青道:“两天两夜。”
姜摇秋拉着方青的手,着急问道:“那天最后如何?”
“是宁统领最后拦住了我。”方青道:“她看出我和你是在演戏,却还是出手阻止我最后一刀挥下,我觉得她对你应该是有情意的。”
“真的?”
姜摇秋眼睛一亮。
方青点点头,那天宁竹若不阻拦,方青自不会真的砍死姜摇秋,可宁竹还是出剑,其中意味方青自能品出一二。
姜摇秋道:“嗨,也不一定啦,说不定是她不想让我死在暮阳卫呢。”
话虽这么说,姜摇秋的喜色却掩藏不住,心想没有白挨方青一顿揍,他心情大好,伸了个懒腰,仿佛身上的伤痛都瞬间痊愈。
冯静启皱眉道:“师傅,这么做代价太大了,你说你万一醒不过来那可怎么办?”
“那也值得啊。”姜摇秋笑了笑,指了指方青,对冯静启道:“不过你这位同乡可真是怪物啊,虽说是演戏,可我也是竭尽全力,却被打得没有还手之力,还有那些骂我的话……哎,我的脸算是丢尽了。”
“姜大人这是在怪我吗?”方青笑道:“事后我被宁统领狠狠骂了一顿,算是扯平了。”
“不怪不怪。”姜摇秋道:“对了,宁竹有来看过我吗?”
“没有。”方青摇摇头,道:“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准备九府演武的事情,很忙。就算不忙,我和你故意在她面前演戏,她也肯定不会来看你。”
姜摇秋道:“对了方青,这回的九府演武有你在,我们广宁府赢定了。”
方青道:“姜大人,这九府演武如此兴师动众,不管是暮阳卫还是门派都要参加,到底要怎么比?”
“暮阳卫和暮阳卫比,门派和门派比。”
姜摇秋道:“也就是说每个府都会在暮阳卫和门派势力中分别选出最强的华池境,去与别府切磋较量。暮阳卫自不用说,要么统领,要么副统领,门派的话,就需要先在府内各派掌门中选出一位来。”
他接着道:“其实呢,九府演武表面上是比武切磋,实际上是大衡王朝促进衡阳卫和门派之间关系的手段,大衡王朝统驭五州,除圣地外所有门派几乎都臣服于大衡王朝,以换取灵石头等修炼资源,可大部分门派心中都十分抵触衡阳卫,此举便是为了能使两者关系融洽,以更好统治整片青冥大陆。”
方青点点头,姜摇秋道:“以往每次演武,门派之间各有胜负,可暮阳卫对决中,每次都是太盂府那家伙第一,以前都是宁竹自己代表暮阳卫参战,战绩都不太理想,我觉得这次她应该会派你出战。”
……
三日后。
姜摇秋与冯静启来到暮阳卫山脚下,笑着望向峰顶,正了正衣衫,展扇轻摇道:“走吧。”
一众缁衣越过师徒二人,姜摇秋合扇叫道:“惠英师太请留步。”
本想快步上山,避开姜摇秋师徒二人的惠英师太转过身,双手合十,微微低头施礼道:“姜大人。”
冯静启与惠英师太身边的止澜对视一眼,冯静启欲言又止,止澜脸颊泛起桃花,低下头。
惠英师太狠狠瞪了冯静启一眼,挡住止澜的身影,姜摇秋看一眼冯静启,拱手对惠英师太笑道:“当日在街上,我徒儿静启似乎与师太您有所误会,我一直想找机会登门致歉来着,可惜公务繁忙,脱不开身,本官就在这里向师太您赔罪了。”
“姜大人言重了,贫尼不敢当。”惠英师太一施礼,又看着冯静启道:我只是不希望令徒打扰我徒儿的清修而已。”
“听到没?”姜摇秋一扇子打在冯静启头上,又皱着眉对惠英师太道:“不过我听说我徒弟似乎并未打扰别尘庵的小师傅清修,只是有过多言语交流罢了,师太未免太过于紧张了吧?”
姜摇秋侧挪两步,视线落在止澜身上,道:“想必这位应该就是止澜小师太了吧,止澜小师太你可别脸红了,不然你师傅又要怪在我徒儿静启头上,今天他可什么都没做呢。”
止澜的脸更红了,就像被红尘烫了一下。
惠英师太脸色一变,道:“姜大人,贫尼先带弟子们上山了。”
“欲止波澜,波澜不止。”姜摇秋摇扇大笑道:“惠英师太,上山易,看破红尘难,尤其是那些没有经历过红尘之人,又谈何看破红尘。再者既已坠红尘,你何不放手呢?”
惠英师太没有回头,一甩拂尘,快步上山。
姜摇秋对身边的冯静启道:“这个止澜虽然不能和你师娘比,却也是佳人,当尼姑的确有点可惜了。静启,我问你,你对她是否真的喜欢?”
冯静启犹豫一下后点点头,姜摇秋道:“那就好,我看得出那止澜也喜欢你,你看那小脸红的,也就惠英这个老顽固视而不见罢了。说到这里,师傅还有点羡慕,你说你师娘若是见到我也会这般脸红那该多好。所以呀,你就只管放手去争取吧,不用管惠英,师傅会支持你,天塌了也给你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