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秋辞依旧保持晨跑的习惯,环境幽静,能安抚波动的心绪。东宫来人在秋辞宅子焦急的等候,秋辞此时已经知道事情应该发生了,也没多问,换了衣服便紧随离去。
“微臣叩见太子。”太子在厅堂,假模假样的低头品茶,实则担心被秋辞看穿自己此时的悲伤。清了清嗓子,太子说道:“听说昨天太子妃有找过你?所为何事?”
“太子妃让微臣送一封信去雍州。”
“太子妃知道谣言的事,是怎么回事?”
“微臣不知,不过太子妃召见微臣的时候,已经知道了。”
“那你为什么没跟我提这事?我一直在。”
“太子妃不让,再者微臣急着去安排太子妃交代的事,所以。。。”太子叹了一口气,看都没看秋辞,起身说道:“跟我来吧!”秋辞疑惑,难道没有事情发生,自己想错了,不应该这样啊,要不然太子召我问太子妃的事干嘛!太子前面推开一扇门,秋辞跟进,抬眼看见太子妃衣着整齐的平躺在床上,看起来就像熟睡了一样,但是真要是熟睡了,太子干么要带自己进来?仔细一看,李氏颈部有一道紫色的於痕,这是。。。太子拿出一封信,递给秋辞,并说道:“你看看。”随即不再过问,而是坐在床沿,温柔的凝视李氏。秋辞看完信封,忍不住感慨:“太子妃大义,微臣深感佩服!”
太子无动于衷,漠然道:“她既然相托于你,你说说你的想法吧!”
太子说完也不急要答案,而是看着李氏呓语道:“何苦呢,你真舍得丢下我孤苦一人。”秋辞的想法昨天就有了,不过不能立马回答,这部就明摆着太子妃的事跟自己有关,搞不好认定是自己出的主意。再三考虑之后,秋辞说道:“早朝开始,还请殿下及早抱着太子妃入龙德殿,让天下人都知道太子妃仙逝了。”
太子激动道:“你让太子妃以这般模样抛头露面?”
秋辞解释道:“太子不要枉费太子妃的这般举动。其实让天下知道了,更能为太子妃正名,太子妃的贞烈不容有这样的传言,唯有一死明志,让天下人知道太子妃只属于太子一人;另一方面在朝堂上,让陛下明白申春等通过李存冒的事来打压东宫,申春权倾朝野,干涉陛下的江山,借此扭转东宫的态势。”
太子还是不愿,秋辞忍不住道:“时间无多,当断则断,别辜负了太子妃的一片心意啊!至少让太子妃的付出更有意义吧!”太子艰难的抉择,最终妥协。
太子抱着李氏乘坐架鸾,太监敲锣报丧“薨”,街头,熙熙攘攘的人群聚集,如有所思。皇城进出口,禁军拦下太子一行,太子抱着李氏出架鸾,禁军拦道,太子悲吼道:“兹事体大,尔等敢阻拦?”禁军面面相嘘,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太子才不管他们,直接大步向前,禁军没敢阻拦,只是拦下了随后的一干众人。龙德殿内大臣们正在上报国事,内值太监从侧门快步走向到王大监,附耳细语,王大监听完面色凝重,赶忙来到皇上身边小声告知,陛下怒道:“怎么回事?”
大臣本议论的欢畅,没由的听到陛下大怒,一个个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上奏也停了下来。龙德殿外,太子喊道:“太子妃受奸人妄言,不堪重负已经薨去,还请父皇还李氏一个公道。”
太子在外一边又一边的叫喊,群臣相互小声议论,陛下示意王大监,王大监喊道:“宣太子见谏!”
太子泪流满面的抱着李氏进入龙德殿,李氏的一支胳膊还吊挂在前面,朝臣议论声起,王大监喝道:“保持肃静!”
龙德殿从菜市场的吵闹变得安静无声。陛下问道:“怎么回事?”
太子回道:“都城外流言四起,太子妃清白受损,无言面对儿臣,不辞而别!朝中有奸佞借事围困东宫,儿臣肯定这谣言也是此人散播,这是不给太子妃留活路啊,儿臣也是心灰意冷了!”
“胡说!”陛下看着李氏的模样,心中又愧疚又愤怒,也听不出此时说的胡说是什么胡说了。太子无声流泪,陛下大怒,此时尤浑站出来道:“都城的流言,微臣也有耳闻,此事顾及皇家脸面,所以微臣特意暗中命人调查。”
尤浑解围,陛下接着问道:“可有所获?”
“请陛下息怒,此事涉及禁军和禁军统领,微臣不敢深入调查。”朝臣一阵惊叹,禁军可是护卫皇城的,直属陛下管辖啊,皇上厉声道:“查,给我一查到底。我倒看看是谁!田伯亮革职查办。”
看着太子悲伤的模样,皇上下令道:“围在东宫的禁军都撤回,太子妃的丧礼大办,昭告天下太子妃李氏贞洁之名,如有侮者,先斩后奏,此事交由东宫处置。”太子一直等着申春发难,可是从头到尾申春沉默不语,有力使不出去,本以为有更多的利处,都怪自己没按照洛待诏的原话说,如今能保住太子妃的名声,太子也是满足了。
得知朝堂上的结果,秋辞无奈的摇摇头,还是没完成李氏所托啊!早朝结束,殿下书房内,申春和裴元岚被召见。殿下说道:“禁军管理疏松,田伯亮在职难逃,两位爱卿对禁军统领一位人选有何意见?”
申春抢先说道:“微臣觉得还是在朝臣中挑选。”
裴元岚道:“朝臣并无领军的经验。”
“那裴大人意思是在军中挑选了?”
“军中之人指挥打仗还行,保卫皇城还是不行,微臣以为应该从禁军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