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来人一双长长的大眼睛,眉似卧蚕,宽宽的额头,皮肉天仓饱满;一双耳似悬珠,一双眼似龙珠点漆。年过四旬,有养济万人之度量;身躯六尺;怀扫除四海之心机。
在旁边看着他们赌钱的灵儿看到此人心里怔了一下,觉得此人恍惚见过,忽然眼前一亮,不是在石壁上见到的那个斩黑龙的赤龙吗,长得一模一样,心下大惊。
这世上还真有和赤龙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这世上的巧事谁又能说的清呢?
三人一见此人齐齐迎了过来,于老板连忙拱手施礼道:“沛公,请上座。”
李飞和张七都恭恭敬敬的道:“大哥。”
龙且冷冷的看着他们,道:“原来你就是沛公,你打算怎么赌?”
刘邦打量着龙且,一身雪白的衣服,一层不染,一张苍白清秀的脸冷冷淡淡的,眼中也是淡淡的忧郁。
刘邦坐到于老板的位置,看了看于老板留下来的筹码,好像有四五十个。
沛公手一挥,把面前的筹码一起推出道:“这些全押赌公子的剑,一局定输赢。”
龙且淡淡的脸上有点动容了,道:”沛公果然好眼力,赌了。”
沛公微微一笑,他拿了个一点,天牌。
龙且那白皙的手有点颤抖的翻了翻牌,竟然是蹩十。
龙且叹了口气道:“今日我龙且时运不佳,这剑就归沛公。”说完起身准备离开这里,天地间再无他留恋之处。
“且慢!龙公子留步。”一个空灵的声音响起。
众人一惊,都转过头一齐望向这个白面书生。
他镇定的走到龙且旁边,悠然道:‘’我来替公子赌几把。”
沛公觉得眼前一亮,觉得有点意思,拱手笑道:‘’这位兄台请了。”
白面书生浅浅一笑,把面前的几十个筹码也一把全押了上去。
余老板和李飞,张七都惊讶了,这书生太有气魄了。
沛公道:“你真押这么多?”
白面书生道:“就这么多。”
这次于老板为他们发牌,沛公吃两门,赔天门,书生赢了。
沛公笑道:‘’我输了,这剑归这位公子,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书生道:“在下幸胡,名灵。”
灵儿拿起宝剑,递给了龙且,道:“还你剑。”
龙且的脸一下子变的更苍白,吃吃道:“这……这怎么好取回。”
灵儿微笑道:“没关系,你只管拿去,当我送给你的。”
龙且的眼神突然亮了,道:“多谢公子,在下感激不尽。”
灵儿笑笑道:“公子不用客气,当交个朋友。”
沛公道:‘’胡公子如此豪爽,以后一定会有很多朋友的,不如我请大家移步去喝几杯吧!”
李飞也挑起大拇指赞道:‘’胡老弟是义气中人,我是交定你这个朋友了,一起喝三杯吧。”
张七道:“不过看龙公子的样子,好像有什么不愉快的事。”
沛公笑道:“我知道有个地方可以让龙公子消愁。”
李飞跳起来道:“我们现在就去吧。”
夜色如水,华灯初上。
花柳深处“醉香楼”三个字出现在众人面前,一个风姿绰约的绝代佳人正坐在吧台,她在调弄着手中的酒杯。
她一只手托着香腮,手腕圆润,手指纤美,眉宇间仿佛带着种淡淡的幽怨,仿佛正在感怀着春光的易老,情人的离别。
她见刘邦带了几个人进来,立即迎了上去,脸上的阴云一扫而尽,柔媚的笑道:“刘大哥快进请。”
刘邦笑笑道:“戚美人,我今天带了两位新朋友过来喝酒,你把最好的酒菜都上过来。”
她捧上了几样下酒菜,一碟小花卷和一大壶壁螺春过来。
刘邦道:‘’美人,你去唱支曲子为我们助兴。‘’
戚美人嫣然道:“好。”
戚美人腰肢袅娜,歌韵轻柔,飘飘袅袅,无处不在。
一曲完毕,众人都鼓掌拍手。
龙且却连正眼也不看,一杯一杯美酒像流水般倒进肚子,豪气也像泉水般涌了出来。
此时,刘邦举起酒杯道:“戚美人歌舞如此曼妙,龙公子为何正眼也不看?”
龙且此时酒劲发作大叫道:“贤明的人去馋而远色,没想到沛公乃酒色之人。”
刘邦听得面红耳赤,沉吟不语。
李飞此时已有几分酒醉,听龙且这番言语,怒道:‘’我大哥如此款待你,龙兄怎能如此不失抬举。”
龙且睁着双眼喝道:‘’你这厮白天使诈框我钱财,晚上又带我来此酒色之地,一群酒色之徒。”
李飞气得跳起来指着龙且大骂道:‘’你这厮自己手气差,还血口喷人。”
龙且苍白的脸色涨得通红,他的身子突然跃起,当空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向李飞飞射而来。
李飞微仰着头,看着这道光芒。他没有躲闪,也并无动作。
那光芒如裂雷电,一闪就到了面前。
李飞避过此光芒,突然一拳击出。
空中激起一蓬花雨,龙且身子骤然拔高,剑势更厉。
李飞皱了皱眉头,拳风激荡,轰然向龙且击去。
龙且身形急退,手中光芒依旧递出,“哧”的一声轻响,已然在李飞肩头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一旁的张七看李飞吃亏,也冲了上来,厉声道:“你小子居然敢在沛县撒野,看我来教训你。”
龙且脸上一片冰冷,慢慢道:“你们一起上吧!”
张七的武功也算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