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二战时期,侵华日军中就有一种单兵掷弹筒被广泛装备。在一些经过了严格训练的侵华日军老兵手中,这种被俗称为‘手炮’的单兵掷弹筒,几乎可以精确地将小口径榴弹抛射进中国军队的战壕中,造成了中国抗日军队的大量伤亡。
虽说如今时过境迁,单兵掷弹筒一类的武器也早已经经过了无数的演变与改良,但在斑蝥看来,这种即将要被历史潮流所湮没的老式单兵近距离支援武器,却也并非一无是处。
尤其是在设立伏击圈、反追击陷阱之类的行动中,加装了遥控电发火装置、提前设定好射击目标点的一次性单兵掷弹筒,往往能起到令人意想不到的作用!
聆听着耳机中传来的叩击声,斑蝥迅速将空荡荡的背囊挂在了肩头,扭头朝着来时的方向狂奔而去。
越过了公路边一座小丘陵的顶部,斑蝥一屁股坐在了很有些粗砺的砂石上,顺着略有些坡度的山坡滑了下去,一头扎进了山脚下的一丛有些枯黄的灌木中。
刚刚站稳了身子,斑蝥手脚并用地掀开了那些作为遮蔽物的灌木纸条。不过一两分钟的时间,一辆装了四五个大型皮箱的黑色越野车赫然在目。
灵巧地钻进驾驶室,斑蝥在启动了越野车的同时,伸手按下了通讯器上的喉麦:“准备工作完成,等候开工讯号!”
从瞄准具中看着那两名雪犬部队的机枪手猛地用肩头抵住了机枪枪托,摆出了一副射击前的准备架势,马凡的耳机中也传来了荆楚锋那稳定异常的声音:“杀!”
几乎像是撞击般的后座力,在极短的时间里通过svd狙击步枪枪托上的缓冲垫传导到了马凡的肩头,又在极短的时间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伴随着那骤然而来、却又骤然消失的古怪力量,马凡清晰地从瞄准具中看到,那两名处于同一直线的雪犬部队机枪手几乎同时被子弹撕裂开来。
俄罗斯军械所腔调的超大威力、绝对停止作用,在这一刻得到了完美的诠释。
首先中弹的那名雪犬部队的机枪手半边脖子已经不复存在,白花花的颈椎也被折断开来,耀眼地裸露在空气中。
而另一名机枪手则更为凄惨,翻滚着的弹头就像是一个钝头搅拌器一般,从他的右侧胸腔钻了进去,再从左侧的后背爆裂开来,将他打成了一个破碎的血肉玩偶!
没有浪费丝毫的时间,马凡在用手中的svd狙击步枪锁定了另一名已经发现撞击位置的雪犬部队成员时,几乎是厉声吼叫道:“四号、六号位置!”
几乎是在马凡的吼声刚落时,天空中已经传来了一种听来让人耳鼓发麻的尖叫声。
虽说斑蝥亲手制作的一次性掷弹筒很有些山寨产品的嫌疑,但装填在那些一次性掷弹筒中的榴弹,却是正经的俄罗斯军用品,被俄罗斯军人亲昵的称为‘花瓣’的杀伤性高爆榴弹。
通常来说,作为步兵近距离火力支援用途的榴弹,其威力虽说不小,但在空阔地带上的杀伤覆盖面,却多少有些鸡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