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老爷子气愤的已不是阻拦他,而是奕梓乾竟然也对这个宛家的女孩用了心。这怎么可以,老家伙临去的时候,亲自将奕梓乾托付给自己,要他像对待自己的亲孙子似得对待奕梓乾。现在,他竟然为这个女孩跟自己动了枪,难道不是也被迷惑了吗?墨老爷子脑海中,是一张像《金刚葫芦娃》中的蛇精一样魅惑人心的脸,他都有一种一拐杖砸下去的冲动。
墨痕拨了几遍,奕梓乾不接电话,后来干脆关机了。墨老爷子气的吹胡子瞪眼睛,大有一副干一仗的架势。正在剑拔弩张之际,门居然开了。
保镖老大向墨老爷子行了礼,然后作了请的姿势说:“宛小姐请墨老爷子进去。”
门外为首的保镖老三不解,但见老大目光示意他放人进去,便也退到一边。墨老爷子倒是一怔,果然是个不一般的女孩子。若换了其它人,这会儿怕是着急躲着自己,她倒好,居然请自己进去。从老三身边走过,眼睛狠狠瞪了一眼,不过,心中也不是感叹,到底是阎罗殿的少主,这些人对自己的主人,是唯命是从,生死不计。
墨痕和墨炎夫妇依然堵在外面,只有墨老爷子在另一个保镖的陪同下走了进去。
保镖老三凑到老大的耳边,低声询问怎么回事,老大摇摇头轻声说:“宛小姐执意要这样做,我们也是没办法,总不能看着她拔了那些仪器下床。”
墨老爷子进去时,宛月已靠着枕头坐直了,披散着的头发在脑后随意束起来了。看到墨老爷子是,波澜不惊,微微颔首行礼。
墨老爷子没想到,这个宛家的女孩会有这么一张如天仙似美丽无华的脸庞,尤其是一双眼睛,眼珠子是罕见的深紫色,目光清澈如水,苍白的面颊让她灵秀的似山水女神。这张脸,跟自己想象中的简直是天壤之别。
再想想她的苍白都是为了给墨宸输血,几乎是一命换一命,脸上的怒气不由得消了一半。
“你就是宸儿收养了八年的宛月?”
墨老爷子直接坐到床前的椅子上,单刀直入。
宛月抬手,示意保镖出去。这才慢慢回答:“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哼!
墨老爷子冷哼一声,目光暗沉,不悦道:“你就是这样报答宸儿的养育之恩?你的母亲、、、、”
“爷爷!”宛月打断墨老爷子,眼睛明亮,透着倔强的目光。
“我妈妈和墨叔叔,若不是门第之嫌,早已是伉俪情深,更不会有后面那些不愉快发生。追根到底,也是爷爷的刚愎自用害了所有人。所以,我和墨宸,仅仅是我们两人只见的恩怨,不要再涉及我的妈妈!”
宛月一口气说完,因为身子太孱弱了,胸口起伏,微喘着气。
她的声音不高,却掷地有声,句句容不得你反驳,而事实是,她一针见血的指出了事情的原委。
“你、、、、哼,好一个邻牙俐齿的丫头。怪不得弄得宸儿现在还昏迷不醒。”
幸亏身边没人,宛月这些话,戳到了墨老爷子的痛处。的确,当他知道出事的前后原委,着实也后悔过,现在,被这个丫头一顿面无表情的指责,老脸上也是挂不住了。霍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怒目相视,哪知眼前这丫头丝毫不在意自己的怒容。
“如果我将你告上法庭,你将会永远在暗无天日的监狱中度过。而且,我已经准备这么做了。”
墨老爷子即使被一个丫头片子无视过,恼羞成怒,气的胡子跟着唇角一翘一翘,煞是怪异。
宛月明亮的眼睛盯着墨老爷子,泛着淡淡的笑,语气淡然,并不显无礼,得体的说:“爷爷,你不要生气,我只是想说,有些事,是早已注定好的,并不全是人为造成的。我妈妈也算是得了惩罚,神志不清的活了八年。希望你能原谅我妈妈。至于我,不会对你有任何祈求。”
宛月说这些话时,眼睛正视着墨老爷子,墨紫的眼睛水气氤氲,神情忧伤落寞,仿佛实在乞求,又似乎是自言自语,带着一种朦胧的美。
墨老爷子的心,不由得软了。
这个丫头,他发现自己并不是太排斥,如果,只是如果,他们没有上辈的恩怨,她倒是自己最心仪的儿媳。
“这八年,宸儿,有折磨你吗?”
墨宸的性格墨老爷子最清楚,况且他父母的死对他的打击很大,不难想象,宛月在他手中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宛月垂下眼帘,嘴角微微勾起,不知是微笑还是苦笑,声音轻的似一阵拂过面颊的风。
“已经过去了,我,不会恨他。”
墨老爷子叹口气又坐了下来。
他从来都是不过问墨宸的私生活。这些年又看着他将生意打理的仅仅有条,自然是悠闲在家。若是早些知道宛月,怎么也会阻止。人往往容易在相处中产生微妙的感情。更何况,宛月,是一个让人赏心悦目的女孩。恐怕,恐怕宸儿已经对她、、、、、
“你有什么打算?”
墨老爷子语气缓了下来,其实宛月说得对,前有因后有果,更何况,一个巴掌拍不响。你恨我,我恨你,何时是个头,到最后,还不是两败俱伤。
宛月浅浅一笑,抬起头。神情已没有之前落寞。
“爷爷放心,我不会跟墨宸纠缠下去。我会离开他的生活。”
“你若能离开那是最好,我只有宸儿这么一个孙子,他若有个什么,墨家就完了。只是,他会放你离开吗?”
墨老爷子忧心忡忡,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