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出现了下毒的事,魏里正也很快知道,赶了过来问事,“好好地,咋竟然会出了下毒的事!?”
带着威严的眼神直接扫向魏华音,直怀疑是她干的。
柳氏这会也不装了,哭的痛彻心扉,指着魏华音跟里正哭道,“我当年干巴巴嫁过来,就指着她小,让她有个娘!照顾大她!她比柔娘大了三个月,可家里一口好吃的好穿的都紧着她!叫村里哪个人说,不说她比柔娘大两岁!先前因为陈家的亲事,就往柔娘身上泼脏水,说柔娘勾引姐夫了,骂的不堪入耳,几个村都听不下去!逼的柔娘上了吊!”
魏华音看她一副算账的架势,冷笑,“秀才娘子再哭的真诚点!既然要算账,那就都算算!我去拿纸笔来记着!”转身进屋去拿纸笔来。
柳氏满眼泪水,心里恨的咬牙,“柔娘哪回卖的绣活儿都是先拿出来给她买肉吃买糖吃!连五郎都不让,一个家就紧着她,供着她啊!这么多年啊!这么多年,就算是块石头,我也该捂热了呀!可是没有想到……没有想到,她退亲,非要让柔娘去换亲,糟践的柔娘没法活!外面全是败坏柔娘名声骂难听的!她这又给柔娘祛疤膏里下毒,柔娘就毁了!毁了呀!”
看她痛哭伤心又绝望的样子,魏柔娘的脸又烂成了那触目惊心的模样,众人都忍不住恻隐之心。
而刚赶过来的村人不知道啥真相,更加相信她,认定是魏华音下的毒,毒烂了魏柔娘的脸。谁让她生性蛮横恶劣,不做好事,不是善人!
魏秀才还从来没有见过柳氏哭的如此伤心绝望,心都揪起来了一样,“凤云!你别哭了!你放心!这个孽畜!我一定教训好!给你,给柔娘一个交代!”
樊氏眼皮子跳了又跳,“老二!事情真相咋回事儿都不知道,话别说太满了!你还是个读书人呢!”给交代,给啥交代?要真是音姑干的,还能让她坐牢!?
魏秀才抿嘴没说话,但态度很明确了,就是要为柳氏和魏柔娘做主!
“奶奶!既然到这一步,那就报官吧!”魏华音拿着纸笔出来。村人都道柳氏好,但出了魏家沟,出了杨柳镇,别人还会听她几句话,就认为这个后娘是好的?
看她反而要报官,一点都不怕,柳氏心里却有些退却了。看婆婆这个架势,分明就准备护着这个小贱人。把这个恶毒的小贱人弄进牢里,不光说几句话就行。她要说得多做得多了,名声也肯定不好听了。还会影响柔娘!要是让更多的人知道柔娘的脸成了那样,以后她还咋嫁进好人家去!?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魏音姑就蛮横,魏华音虽然平和的过了那么些年,但幼时的经历让她早就性情冷漠狠辣。
魏里正很是有些不悦,他里正就在这,还没有问事情,就直接跳过他,真以为自己了不得了!?
“就算要报官,这事也要在村里问清楚!”
“好啊!那魏里正就先查查看,这祛疤膏里的毒是哪来的?谁下的!找出证据来!”魏华音完全不惧。
柳氏突然想到,她下的毒粉太难弄,没舍得丢,藏在屋里的砖缝里面。
魏里正看向魏秀才,如果不出意外,魏礼不高中去做官,那他之后,村里的里正就是魏礼了。
魏秀才满面沉冷,“搜!”
“那就找了其他两位族老过来见证,先搜证据!”魏里正也沉声道。
魏家沟基本都是姓魏的,两个上了年纪的族老,一个是退下来的前里正,都被请了过来。
魏二郎阴着眼,立马就要进西厢房去搜查。
被魏里正叫住了,“你是亲属,与当事人都有关,这搜查的事不能由你来做!”然后找了村里其他两个说话做事公道的妇女进去搜查。
魏嫂子皱眉。这上来就先搜音姑的屋,摆明了是要把罪名按给音姑吗?
翠姑不忿的拉着魏华音,“凭啥先搜音姑的,不先搜她们的!”
“让她们搜!不急!里正大人和两位族老,还有这么多乡里都在,咋着也不能明目张胆偏袒舞弊的!”魏华音拍拍她。
翠姑还是不满,拉着一张小脸。
魏里正却听的皱眉,“事实如何就如何!我也不会因为年纪因为啥就让过犯罪坏事的人!”
和陈家都没有亲事了,他还是看着魏秀才,没有证据,只听几句话,就断定是她下的毒。魏华音微微冷笑,看向柳氏,“秀才娘子这边也有很大嫌疑,也接着搜吧!”
“搜!搜!我就不信做了坏事,老天爷不开眼,看不见!”柳氏哭着道。
“那可小心遭雷劈!”魏华音口吻关爱温柔。
柳氏却看着她幽幽诡异的眼神,心里发毛,“我自问没有做过亏心事!”
“因为你心黑,怎么会亏!还不够呢!”魏华音看着她笑。
“你……音姑!我对你掏心掏肺,你从来不把我当娘,我也从无怨言!这么多年,我任劳任怨,认欺认骂。你还要我怎样啊!?是非看不得我,看不得我们娘几个,把我们赶出家门才罢休吗!?”柳氏又换上了可怜委屈受欺的样子。
魏秀才怒指过来,“你给我闭嘴!孽畜!这里还没有你说话的份!”
眼神刀子一样盯着魏华音。
“都闭嘴!好好地一家人,非要闹的不可开交,闹出人命是吧!?”樊氏彻底怒了,直接发飙。家丑不可外扬,这事查到哪都是丑事,要弄的外人全都知道!
十分肯定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