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宝早有准备,一把从床上扯下被褥,兜头蒙脸地扔到了黑风狼身上,然后呼哨一声。几个心腹少年头目从门外一拥而进,一人拉一角将被褥四角紧紧按住。黑风狼在被子底下翻滚了一阵,渐渐不能动弹,但还是抽搐不已。
小宝眉头一皱,指着其中一个大块头少年道:“你!坐到他身上,按住他的嘴巴鼻子。记住,不要力气太大,不能弄出伤痕!”
那少年点点头,一屁股骑到黑风狼身上,隔着被子死死按住他的口鼻,没多久,黑风狼就在被子下没了动静。大伙小心翼翼将被子掀开一看,顿时每个人的脸色都很难看。
只见黑风狼满脸青紫,七窍流血,连眼珠子都突出在眼眶外,整个身子更是抽搐成一团,连手脚都如同鸡爪般勾着。一看就知道是中了剧毒的模样。小宝暗暗叫苦,急忙命人将书生叫来。
一见书生,他揩着额头上的冷汗埋怨道:“你丫丫滴配的什么药!叫你搞那种不太明显的,如今可好。他的手下还在寨子里呢!这副模样随便什么人一看都知道是毒死的!”
书生看到黑风狼如此模样也觉得头疼:“我见你和他在一起,怕他临死反击,你的功夫……小宝哥你自己也知道你的功夫咋样,所以我只好将药分量下得重些。如今没法子了,还是再想别的办法,一定要让人看不出跟我们有关!”
小宝皱着眉头陷入沉思。昨天,他布下连环毒计,将手下乔装成贩马商客,然后故意在清元大道上烤马肉引过江龙上钩。他也怕过江龙收拾战利品直接回了寨子,那么他埋伏下的弓箭手便失去了作用,因此那些酒和马肉上都被做了手脚——不但加了特别奇香的香料,还掺了慢性毒药。当时那些乔装的手下吃的肉其实都是做了记号的,那些地方没毒,是可以吃的;但是除了做记号的地方,别的部位都被慢性毒药浸透了。就连弓箭手射出的箭支上也装模作样刻上了元兵标记,以栽赃给元兵。如此周密的连环毒计自然奏效,过江龙不但吃了有毒的肉,还被万箭穿心射成了刺猬。而在此之前,他已经说动了黑风狼为他效命,将乌眼豹骗到陷马坑的部位,算准了他的武功,务必让他死在自己人手上。这样别人都会认为这是个意外。
如此周密的计划可说百无一失,可是现在却出了这么大个纰漏,就是黑风狼了。本来小宝也知道黑风狼这人不好对付,所以他留了两手准备。如果黑风狼一心效忠他,那么他就暂时放过他;可是黑风狼居然这么急这么早就开始要挟他,小宝知道绝不能留手,因此在出去吩咐上菜时已经打出了暗号。
书生早已准备好了一把特制的酒壶,壶盖上有机关,将壶里的酒完全隔开。看似一个壶里倒出的酒,其实一份有毒一份没毒,这也是事前都演练好的。黑风狼喝了毒酒,当然一命呜呼。可没想到书生担心小宝的安危,将毒药分量下重了!如今可好,黑风狼这样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中毒身亡,谁都会联想到小宝身上。要知道昨天小宝可是亲自去见黑风狼,然后黑风狼就一去不回的。
当下一帮少年都对着地上的恶心尸首苦思对策。天已经蒙蒙亮,微光中,黑风狼的尸首竟然产生了某种奇特的变化。只见黑风狼的面皮越来越黑,手脚慢慢伸展开,仿佛活着般抖动着手脚。渐渐大家都注意到了,一个个吓得浑身冒冷汗,看着尸首直哆嗦。
书生初时吓得差点跳起来,再仔细一想已经明白了,白着脸道:“你们别怕!他中了剧毒,手脚上的筋都抽紧了,如今死了几个时辰,药劲过去,自然手脚上的筋开始放松,所以看上去好象在抖动。”
小宝瞪着黑风狼的尸首本来吓傻了,只道诈尸!听了书生的话才松过气来。他眉头一皱,忽然嘻嘻笑道:“嘿嘿,有了!快看看黑风狼的手下现在做什么!”
一个少年头目嗡声嗡气地回答道:“我进来时他们都喝多了,现下大概在房间里横着睡得香呢!”
小宝一拍手掌:“那就好,乌眼豹的人一个都没睡,全都在守灵,等下把他们带过来和我吃酒。不过嘿嘿,一定要换酒壶!壶里呢,也要下药,不过只是寻常méng_hàn_yào。书生,记住,千万别下多了,不然老子也吃不消!”
众人都有些不明白。小宝却开始指挥了:“你们赶紧将尸首收拾好,抬到我床上,把被子盖严实。然后你!”他指住一个平时惯会口技的少年:“你躲在床底下,不时装些酒多的胡话,一定要含糊些!要跟黑风狼平时口气一样!最好,嘿嘿,再多放几个酒屁。”
书生一想,马上明白了:“你要嫁祸给乌眼豹的人?”
小宝摸着下巴得意道:“家伙?就是要操家伙!你们听好了,就按老子的计划干事!嘿嘿,保证那个天上的衣服没有缝……”接着小宝一一道来。
书生听了恍然大悟,佩服地伸出大拇指,立刻着手开始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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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不多时,乌眼豹的手下就被书生等人死拉硬拽了过来。他们其实根本没心情吃东西,可架不住书生的“好意”,只好过来见小宝。房间一角的大方床上,黑风狼从头到脚裹着被子“睡”得正香,不时还抖动一下,说些酒后胡话,有时还大大地放几个响亮的“酒屁”。
小宝一见他们几人,立刻殷勤地让座,还叫书生给他们倒酒,嘴里说:“狼哥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