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将整个佛山镇里里外外堵了个严严实实,到处骡嘶马叫,热闹非凡。如此大阵仗当然惊动了镇上的县官和驻守的军队,不由小宝拖时间,他们就来找小宝了。
老钱立刻在镇上最好的酒楼里办了十几桌酒,将县令及其属下和当地驻扎军队的将领们统统请了,就在酒酣耳热之时提出要军队护送。小宝在旁边急得直跺脚,却无法可想,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肥头大耳的将军道:
“没问题,最近两国联军刚刚围剿过强盗联盟,清元大道上太平了许多。就算是大道上滞留的难民也没什么可虑的,只要他们出得起银子,你们也可以一路卖粮食过去嘛!不过我们先说好,我手下的副将带五千个弟兄一起上路,每人来回包吃,住嘛当兵的不讲究,这样跑一趟每个兵要二两银子,一共一万两。另外再拿出两千两银子办通关手续,一共一万两千两,只要你们出得起这个钱,明天就可以上路!”
老钱立刻眉开眼笑。他可是记得很清楚,小宝本来就准备了一万五千两银子作护送费的,算下来小宝还节约了三千两呢!他满口应承,当即催着小宝付钱。小宝在旁边恨得咬牙切齿,无奈不能反对;只好乖乖拿出银子给人。那肥头将军命人收了银子,马上拿出一张调兵文书盖好大印。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待夜深时小宝回到歇脚的客栈,书生立刻迎了上来,低声道:“我听说了,现下只有赶快派人去通知大王,让他带齐联盟所有兄弟劫货。不然我们真的只好去元国做生意了。”
小宝想到这回差点让他倾家荡产,心里便怎么也不肯让艾镇南分一杯羹;何况他很清楚,艾镇南这回被官兵围剿怕了,也不一定愿意顶风作案,于是摇头道:“通知肯定是要通知的,但不是通知那老白脸;而是通知我们自己的人。书生,明天只要过了关卡,你马上派两个人回去报信。”
书生忧虑道:“这倒不难,可问题是官兵的五千人马我们怎么啃得动啊!”
小宝也是烦难不已,忽然眼前一亮,贼忒兮兮一笑:“老子听说有méng_hàn_yào这种宝贝。我们这回不是进了几百担的药品吗?里面有没有差不多的好东西啊?”
书生精神大振,朝小宝伸出大拇指,当即出门安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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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一亮,老钱就催着小宝上路,说是充作护卫队的官兵们都已经到齐了。小宝不慌不忙地洗了脸,不慌不忙地吃了早饭,不慌不忙地看着众脚夫将货物押车装好;这才不慌不忙地说了声出发。老钱看看日头都偏晌午了,在旁急得直跺脚。他哪里知道其中当然另有乾坤。
车队出了边关,上了清元大道,小宝心情大好,在骡子上直哼小曲。长长的车队在他和老钱的身后拉开足有几里长,两旁是护送的军队拖着长矛大刀一长溜走着。老钱久仰强盗联盟的大名,心里一直七上八下,道旁有个风吹草动就让他老脸发白。可走到天黑一切正常,老钱的心稍微松了些。
如此走了两天,已经到了小宝山寨的地头。天黑下来后,车队照常在大道上扎营过夜。四下点起许多火堆,脚夫和士兵们开始埋锅造饭。
小宝提着个酒囊,笑嘻嘻地对老钱和带兵的副将道:“走了两天路上还算太平,今天我们来喝一杯解解乏。”
副将是个好酒之人,当即叫好,满满斟了一大碗一口喝干。
小宝待他一碗酒下肚,马上对老钱道:“老钱该你了!”
老钱面带忧色:“我还是不喝了,在这个地方警醒些才好。”
小宝哪里容他不喝,斟了一碗死活按着他喝了,还怕他生疑;他也斟了一碗,假装喝着,趁他们不注意全泼在了地上。
到了夜半,车队所有的人都睡得像死猪,连守夜的清兵们都躺了一地——这是因为小宝和书生早已做下了手脚。当时书生去检查置办的药品,见里面有好几种药混合可以产生méng_hàn_yào的效果。他立刻将这些药品连夜磨成粉制成蜡丸,又用别的杂草仍然将装这些中药的袋子填充好。搞完这个天已经蒙蒙亮了。接下来他开始在食水上做手脚。
清元大道旁水源较少,这么多人的饮用水是个大问题,一般都是在大车旁挂着皮水袋,等水袋的水全部用完后,清兵们才会离开清元大道找水源灌水。书生计算过,这些水袋的水正好可以用三天。他在每个水袋中都投下了特制的蜡丸。这种蜡丸的蜡皮裹得极薄,在大车旁摇晃两天后,里面的特制加料便会散入水中。喝了这些水,所有的人自然睡得像死猪。
小宝见那副将和老钱几乎都不喝公用的水,只喝着自己随身马匹上携带的水囊里的水,这才特意在晚饭时分灌了他们加料的酒。一喝这酒,他们自然也是倒地不起。
小宝得意万分,听着耳旁此起彼伏的风箱声,笑嘻嘻地翻身爬起,首先狠狠踢了副将一脚,见他哼了一声仍然不醒,心里不禁大为佩服书生的制药手段。书生跟着爬起来。他二话不说,拿起一根火把对着大道旁的林子就开始挥动。不一会,林子里钻出大队人马,带队的就是瘌痢头。
大伙心照不宣,静悄悄的开始搬东西。这回小宝总寨和分寨的人马全都出动,加起来共有两千多人,手脚当然利索。他们将东西全都搬到骡马背上,放不下的就人扛;来回个两次,不过两个时辰,所有的物品全部转移,连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