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岩身材高大瘦削,像郑东一样耳力不好,棋风怪异特殊。
喜欢力战,执黑时的布局很奇特。起手是天元,而后就是俩三三!这才是一个天上,加两个地上!
而当你见猎心喜,去尖冲他的一个三三时,他先爬;你如果是轻灵地跳,他预备的后招应该就使不上力了。
但大部分人都比较贪,往往都是单长。
你若是长,他高高兴兴地再爬。
其实,你只要再长就好;他愿意爬三路就爬去吧,看他到底能爬几个?
不过,不是说大家都很贪心吗?
一般,往往是吴岩刚爬第二个时,人们就忍不住去强行三路扳,而不是继续四路长。
这一扳,是他求之不得的;肚里大笑,立即断上去!
这样战斗,他的黑棋肯定处于有利地位,天元一子也大放光彩。
另外,他并不是只有等着断这一招。
如果你连长三个,他还会到前面拦住,意思是要攻击你这几个子。
不过呢,这个后续手段,远没有断开那么可怕。
不过他可不那么想,他下棋大开大合,极度喜欢主动进攻;所有过分一些的,在他看来不过是正常手法。
那些看起来貌似很过分的,其实也都是挺普通的办法。
他有一句个性化明言——承德市围棋,高嗣第一,没有第二。
这句话得到了广泛认同,真的是说出了大部分年轻气盛的棋手的心里话。
那时候下围棋有许多志向远大、绝不服输的主;其实,连高嗣都不愿意真服气的。
那句话可以两方面解读。既可以认为是没有谁是公认的第二,也可以认为是,可以自称第二的人太多了。
最起码,他就是自认具有第二的实力的一个人。
不同于季宁、吴岩二人特点那么显著,刘丙壮身材高大、白白净净、五官端正,说这些呢,意思是,表面看起来,他是供电局三杰中最正常而普通的那个。
接着前面的话题说,棋道源深无际,我们穷其一生,很可能连盲人摸象那程度都远远达不到。
我们普通人所追求的业5,其实应该不过是皮毛那么肤浅吧?
姚云松人称小姚,瘦高个,一张总带着坏笑的脸,显得童心未泯,挺讨喜的。
孔享亨与小姚是高中同学,也是瘦高个,下棋更不着调。
每次去大坝,还要带着粘网网鱼。啥意思呢?下棋若赢了更好,若输了好歹也得捞几条鱼回家。
大家下棋的这段大坝,是从离宫下宫门往外,一直到东大街口,大约有接近一千米的样子;大坝下面,就是世界著名的最短河流——“热河”。
八十九十年代,这条窄窄的小河,河水还非常澄澈,里面有泥鳅、小白鲢等几种体型较小的鱼。
不远处的武烈河,有很宽的河道。枯水期武烈河也只一二米宽,夏季个别发大水时却能达到数十米宽广浩荡。
河道里面水洼遍布,小鱼虾常见,大大小小蝌蚪无数,蚱蜢、蟋蟀各色昆虫数不胜数;有时候,草丛中还会有北方常见的无毒蛇出没。
孔享亨这名字有点特别,后面俩字很近似;于是人们干脆叫他“哼哼”。
他带着渔网来下棋,估计也是小时候盼望了不少年,现在终于能够实现了的愿望。
刘东升中等个头,一个方面大耳、浓眉大眼的年轻人。
李健,名字有些大众化,看起来外貌与刘东升有些近似;不过前者比之后者,很明显少了许多书生气。
这几个都是89年毕业的一中同学。
有一回,小姚认识了李铁如,俩人下过棋之后,小姚挺不客气地“告诫”李铁如,说什么,赢我可以,但不能赢我们“建哥”!
当时李铁如就蒙了,什么意思啊?
俩人说了半晌,主要是因为李铁如反应确实是比较慢。
原来,他说的是李建,他没几个人上高中时下围棋的大哥;那时候李建实力最强。
八十年代初期,李建、张超、余文龙等人,是承德市少儿围棋培训班的;他们在体委学棋,而且还有专门的补助,科班出身。
现在,李建在双桥区教育局的教研室上班,是一位教研员。他偶然听说了李铁如,居然都是业余2段了。
那时余文龙也是业余2段,但余文龙家住狮子沟,离得太远,俩人早就没有了联系。
而李铁如家在南兴隆,距离非常近。
于是,他找人给李铁如捎信,约李铁如晚上去他家下棋。
那时,火神庙大芳照相馆后面,整座大山上,都是老旧民居;小溪沟南侧一些,还有通往山上的一条无名山沟,沟口有一个理发馆,李建家就在那条沟里面。
李铁如听说这个,高高兴兴地就去了。
一路打听着,好不容易找到李健;二人简单寒暄,然后就开始下棋。
李建家自然也是普通平房,家里面家具陈设都很普通,李铁如完全没注意那些。
俩人的第一盘棋,猜先后李健执黑先行。
开局不久,李建的一个局部的走法,就让李铁如感到新奇。
李铁如小飞挂李建黑棋星位,李建尖顶。李铁如四路立起来,李建再小飞。
李铁如总是跟小严下棋,小严也很喜欢尖顶,但之后都是一间跳而不是小飞。一间跳之后,白棋还能点三三;一间跳侧重于进攻而疏于防守。
反过来,小飞是重视角部的实空,进攻方面差一些。
正因为这样,李铁如发现李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