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他的棋,人们评价并不算高;主要是高手们认为,他的境界不高,水准以及未来发展不被看好。
小严的棋,就是硬豆子似的,高手们害怕咯牙,低手们根本咬不动;对这个人,没有什么人喜欢他,也没有什么人讨厌他。
他的喜怒哀乐,几乎全部都集中在棋局之中;仿佛世俗里面任何其他事物,都无法引起他的关注似的。
而赵东宏,与完全如同隐士一样的小严可不一样。
他与小严一样的地方,只在于痴迷下围棋和狂傲,除此再无共同之处。
狂傲这个词,很少能见到用于形容现实中的一个普通人;然而这二人,确实当得起这么厉害的形容词。
赵东宏前几年,在大坝上与张游对局,还是受先不贴目对局格。
李铁如看得出来,俩人关系很奇妙;赵东宏对张游棋力很佩服,对其本人就没有那么尊敬了;就好像李亚峰对自己那样子似的。
现在他前来主动挑战孟凡栋,与小严也有所不同。
小严是如同海边的潮水,无休无止地反复冲击阻挡它们前进的礁石;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目的,似乎只为了表达,心里永远不甘心妥协的强烈执念。
而赵东宏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时时刻刻都在刷存在感;似乎,仨高手就是他必须超越的障碍物。
高嗣和江明俩人,都已经基本隐退,转而各自为了事业奋斗去了。
棋友们心里知道二人,接触就少得多了。
孟凡栋在八七年起步时,只是业余一级;然而随即二三年前后,连续斩获七个冠军,勇冠三军。
张游八七年就已经是业余二段,随后上师专继续学业,没怎么认真参加比赛,成绩略有逊色;广为人知的,就是九五年十强赛冠军。
马少恒也是八七年的业余一级,同期的业余一级还有吴建中;他九三年和九五年,率先拿下八县三区职工赛冠军,一举成名。
当时,大坝上有好事者,一次对李铁如乱侃说,人家马绍恒说已经不愿意再参加比赛了;参加两次就拿俩冠军,觉得再去没什么意思了。
李铁如不太相信这话,也只能不怎么肯定地表示怀疑;不能吧?感觉马少恒应该没有那么轻狂,而且,他可不是只参加过那两次比赛。
那人还不服,不是两次还能几次?这话,立即暴露了他的无知。
李铁如笑着纠正他,仅仅九零年一年,在比赛里面我就看见他三次呢;九一年、九二年,哪年比赛他也没缺席过。
那人立即闭嘴,不再试图狡辩。
这就是人言可畏,而且就有这么多无聊人,那么喜欢搬弄是非。
李铁如见状更加明白,那话肯定不会是马少说的。
马少恒并非不傲慢,不过他收敛得非常好;只有偶尔不经意之间才会流露出来。
一次,洪宇飞家里只有小蔡和李铁如在下棋,马绍恒进来,就很失望,说道没什么高手啊。
这句真心话,非常明白地,无视了刚刚幸运夺得冠军的小蔡。
哥俩都知道,人家真没怎么看得起小蔡,不认为他配得起高手的称谓。
想想也是无奈,其实人与人之间,互相尊重,也是很难的一件事情。
人们以成败论英雄,以高低贵贱论英雄,在殷省绝对是老生常谈、司空见惯。
另外,马少恒去的少,没遇到心仪的老孟,难免有些失望。
话说赵东宏挑战孟凡栋,声势比小严造的大得多。
赵东宏猜到白棋,激战到了中盘,白棋逼迫一处黑棋做活;黑棋只能“听话”地摆出两只眼活棋。
赵东宏沉思着,忽然对黑棋内部空间点进去;李铁如糊涂了,心道难道黑棋内部空间这么大还没有净活吗?
急忙认真计算。任凭他在没算,也没有看出丝毫问题。
他刚刚与别人下完棋过来,立即看到这个局部的奇异状况;赶紧游目四顾,看看是不是其他地方正在打劫?
可是,为什么还继续走,更不对!哪里都没有打劫呀?
李铁如苦恼得头疼之际,忽听赵东宏惊叫一声:“哎呦,我怎么能点进去了呢?申请悔棋!”
嚯,好吗,闹了半天是他自己误算了,搞出这麽大乌龙!
孟凡栋黑着脸,还是同意了他的悔棋申请。
当时棋局形势难分高下,如果白棋就那么“胡搞”,应该是亏损的。
而悔棋不再那么瞎胡闹,胜负还是不那么清楚的。
最后结束了,赵东宏自己充当裁判,自己做棋、自己数棋;结果黑棋是一百八十四子,恰好胜四分之三子。
发现结果意外地出乎自己意料,赵东宏傻眼了。
孟凡栋再次拿出李铁如看着很眼熟的动作,伸手点戳赵冬鸿额头,并且斥责:“你说说你,又悔棋、又做棋数子,最后还是输棋,丢人不?”
李铁如看了心里很好笑,前年孟凡栋连胜小严,也是对小严来这套,只不过言辞不一样而已。
说明什么?应该是,堂堂大高手老孟,面对后辈的挑战,其实也是挺有压力的。
话说,87年仅是十年前,那时他还是小孟呢。
可见,上位者也并没有那么轻松。位者,也就是地位。
随着社会的发展,因为财富、权利和资源分配不均,逐渐分为上位者与下位者,其实本质上就是指地位或权势较高的人于地位或权势较低的人罢了。
真正的上位者只会有一个,但是现在社会中因为对于下位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