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如苦笑,这盘棋,我曾经有过机会,没抓住。
小蔡也真没办法了,心灰意冷摆摆手,算了,我再拿自己招赢你一盘就得了。还是我执黑吗?
李铁如说,随便你吧,反正我执黑也是白搭。
小蔡不放心,你都连输四盘了,让我杀五比零,真没关系吗?
李铁如苦涩一笑,没事的,不是还没有到五比零呢吗?
小蔡仔细看看,好友确实是真棋痴,神情虽然有些不怎么好,却好像是真的没什么大碍。
说实话,他也是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不露痕迹地故意输棋了;只能放弃了那个想法。
干脆,不再废话,第五局以自己擅长的二连星开局。
就在小蔡认为自己仍然会继续轻易取胜,同时李铁如不再急于求胜的这第五盘棋;形势悄然出现了微妙变化。
这一次小蔡直到中盘战斗接近结束时,才忽然感觉到不怎么对头;认真看看,似乎并没有占什么上风。
耐心再坚持了许久,发现白棋稳稳地,非常有耐心。
终于,他忍不住出声问王儒,“形势怎么样啊?”
李铁如仔细看看(数数),回答:“还行,是细棋的样子。”
小蔡有些慌了,他万万没想到,这盘棋居然有可能会输。
虽然,前面他一直希望自己输一盘;但其前提是在他有意容让之下。
现在,他的感受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苦苦拼斗,坚持到小官子结束。
小蔡再次问:“现在怎么样?”
李铁如已经确信了胜利,但是已经连输四局,赢了最后一局,不可能令他有什么太满意的心情。
他也知道,小蔡有些不相信会输;就好意为好友示范一下。“我慢慢清楚地点一遍目,你自己看看。”
于是用手在棋盘上面,一一数起白棋的目数和黑棋的目数。
每数完一处,就等小蔡看清楚并确认无误,而后才继续去数下一处。
用了二三分钟,小蔡也知道了,确实是黑棋只有盘面三目。但是,他还希望收完单官确认胜负。
最后,数子结果是,黑棋一百八十二。
然后,李铁如对他说,三目的意思就是这样;黑棋是一百八十二子,白棋必然是一百七十九子,合计三百六十一。而黑棋总数多于白棋三个。
黑棋需要贴五目半,三目少于五目半二目半,所以是输了二目半。
上面说的是比目规则,如果是殷省的数子规则,也是大同小异。
黑棋贴二又四分之三,就是用一百八十三减去二又四分之三,得一百七十九又四分之一;然后,白棋的一百七十九加上二又四分之三,白棋得到帖子之后数字变为一百八十一又四分之三。
二者相减,白棋多二又二分之一子,叫做胜一又四分之一子。
上面这一段,是围棋最初级裁判必须明白的;否则连双方胜负都无法判定,就没办法成为最低级的裁判。
而比赛选手实际上也应该懂得,不然自己连胜负结果都不明白,水平很难被大众认可。
因此,现在的小蔡,竞技水平虽然很不错,但是缺点依然还是很明显的。
如此,小蔡心里也暗自长长松了一口气;现在他真心不愿意连胜好友五盘棋。
这样,输了最后一盘棋,他反而有心情调侃笑着,“本来,我以为,随便用别人的招都赢了。这回,改回来用自己的招,还能不赢吗?谁知道,偏偏就是用自己的招这盘棋输了!”
李铁如一笑,没有接口。
在他看来,只不过就是连下五盘棋,最后一局,对方很可能是略有松懈之嫌,自己才得以很不容易地赢了。
明明白白的,二者实力差距已经拉开了;侥幸赢了一局,并没有什么值得欣喜的。
一天,李铁如早晨出来,快走到洪宇飞家那小区口处,看见了小严。
双方属于不打不相识的老对手,而且很奇妙地,并没有敌手意识。
有些人就彼此间有很清楚的敌手意识,比如赵东宏和潘良,赵东宏与王志刚,还有王志刚与朱元涛,朱元涛与张游等好多“对”。
很可能这方面与每个人的个性有关,有些人外向张扬,有些人内敛低调。
而且,这俩评语是客观的说法,只能是供众人参考的。
小严问,你也是来找孟凡栋下棋吗?
李铁如肯定回答了他,见小严欲言又止的样子,继续说,阿游一般也天天来;今天星期日,应该会看到他们俩。
小严真的是不知道能不能先与孟凡栋下棋,听到李铁如这么说;就赶紧试探问道:“那咱们俩人谁跟孟凡栋先下?”
李铁如满不在乎地回答:“你就跟孟凡栋下呗,我跟阿游下;我都无所谓的。”
小严略感奇怪,对于俩高手,每个他都感到敬畏;怎么他却仿佛无所谓,还很轻松的样子呢?
心里纳闷,又问:“你经常和他们下棋吗?”
李铁如回答:“是阿,加起来都好几百盘了。”
小严不了解去年的棋社的事情,迷惑地继续问,并且终于问到了实质问题:“你跟他们平下吗?”
李铁如终于意识到小严在紧张什么,赶忙告诉他,都是让二子。
小严顿时松了一口气,他刚才很担心,恐怕对方不知不觉地,棋力已经悄无声息地超过了他。
继而不满意地“质问”:“怎么不平下,为什么要让人家让二子?”
李铁如苦笑道:“受让二子,我对他们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