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高明的人,有极大可能性,应该是超越了所谓乐观主义与悲观主义的界限;而完全不再局限于某种特定倾向。
那么,就能超然物外,对事物发展的看法就客观很多。
所谓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会不会就是对此的大概描述呢?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意思:不因外物的好坏和自己的得失而或喜或悲。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出自北宋文学家范仲淹的名著《岳阳楼记》,表达了古仁人(古时品德高尚的人)的处事深远和豁达胸襟。该句用了互文修辞手法。
这句话的外在意思是不因外物(财物、外物)的丰富、富有,个人的获得、拥有而骄傲和狂喜;也不因为外物(财物、外物)的丢失、损坏,个人的失意潦倒而悲伤。
内在涵义是指无论面对失败还是成功,都要保持一种恒定淡然的心态,不因一时的成功和失败而妄自菲薄,无论何时都保持一种豁达淡然的心态。
不因外界的好事而兴高采烈,也不因为自己的不幸遭遇而垂头丧气,坚持自己的原则不受外界的影响。
说起来,胜固欣然败亦可喜的超然境界,与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超脱境界有异曲同工之妙;然而普通人都很难体会其中妙处,奢言企及就越发不现实。
如此豁达高远的境界距离普通人是那么的遥远,很可能绝大多数普通人,终其一生也未必能够真正悟彻。
人们不得不总是在胜败得失之间兜兜转转、戒慎戒惧,看得破不是那么容易的。
而当人们在相对的低水平,往往攻击型棋风对于出成绩略占优势。
每个人都迫切希望取得好成绩,至少承德市棋迷中,攻击型棋手多得多。
比如小严,棋龄短于李铁如,进步却快于后者;当然主要是因为他更加用功。
但是,尤其在业余棋手里面,攻击型棋风的棋手初期进步比防守型棋风进步相对而言更快些,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这不禁令人联想起武侠小说里面,有这样一种说法:正道门派的武功讲究稳扎稳打,强调根基稳固,然而初期进步缓慢;低级弟子武力值相对低。
而魔道门派的武功百无禁忌,讲究勇猛精进,初期进步迅速,低级弟子武力值相对高些。
而后期,二者就易地而处了。
看起来,这与前面所言的棋风之别,有些非常类似之处。
这十来年,李铁如看武侠小说如醉如痴,几乎每天都去第一百货公司(俗称一百)前面那个大书摊那里,去仔细挑选并租回一二本书,回家去看。
多年以后,依然经常做梦,说自己忘记了及时还书呢!
早期每本书每天租金是五角钱,如同李铁如这样的“老客户”,人家摊主就只是记录姓名,连押金都不必收取了。
李铁如每星期会花费五元左右租书费用,每月就累积到二十多元;是他的个人排第一位的大开支。
此处的租书摊,是早在九十年代初就已经占领了这处极为有利的地势;买卖虽小,却因“薄利多销”,同样红红火火盈利不菲。
后来李铁如才知道,许多棋友都有同样的爱好。
甚至经济条件很好的那些哥们,与高浩然一样,家里书架一样也是摆满了各种“珍藏版”武侠小说;金庸全套,梁羽生、古龙的大部分精品,还有一些个人喜好的,比如卧龙生、云中岳、司马翎、萧逸等人的书籍。
小蔡与李铁如谈谈说说,他认为,李铁如的棋还是过于“温柔”,缺少霸气,一点也不凶猛,对成绩有影响。
李铁如自己也完全认同这个观点,而且自认为早已经针对这一点在努力改进;却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是收效甚微。
归根到底,还是有关基本功欠缺过多,并没有得到强化训练。
这一点,从他受二子与五大高手对抗,处于明显下风,就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出来。
而这个问题,却并非是他个人独有,绝大多数紫塞府业余棋手,都不同程度的存在这方面问题。
李铁如个人的问题,最根本的在于,经常性地一厢情愿地追求安逸;在对抗性极为剧烈的下围棋这个项目上,除非水平远逊,他才有可能得到“安逸”。
他也知道,自己亟待解决战斗力孱弱问题,然而直至今日,依旧苦无良策。
第三天,李铁如又是二胜一负,至此他差不多已经对自己不再抱有幻想了。
小蔡继续高歌猛进,再取三连胜;第七轮、第八轮和第九轮,连续战胜赵东宏、张游和王志刚。
至此,冠军距离小蔡已经越来越近了,惊天巨大冷门即将爆发了。
前面几台,赵东宏、朱元涛、郭广辉、王志刚、张游几位高手死死咬在一起,谁也无法获得明显领先地位。
小蔡出人意料地连战连胜如今,已经悄无声息地处于相对领先的位置了。
今年,缺席的知名大高手,有孟凡栋和马少恒二人,次一级的有李铁志和小严;这些也是有利于小蔡最终夺冠的客观因素之一。
小蔡对赵东宏的第七轮很关键,赵东宏输了半目,不败金身被打破。
输棋后拉着小蔡仔细复盘,身边观战者们,也都不舍得离开。
下午还不到一点半,李铁如进了赛场。看见朱元涛、王志刚、张春华他们仨,围着赵东宏和小蔡。
李铁如过去,傻乎乎地问:“你们怎么都这么早?”
小蔡茫然抬头,“啥早啊,几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