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对他们俩都看不上,觉得他们俩都是不务正业、浪费时间呢。
李亚峰觉得,唯有“无字天书”这本书才真有用,学会乃至融会贯通之后,多半能够改变自身命运!
只可惜,眼下只能先暂时寻求李铁如的帮忙。
可恨,那家伙却还完全不当回事,“故意”拖延时间。
李铁如不明白他急什么,对他说,你看一段原文,有不明白的,再对照后面译文,两相比较,不就能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吗?
李亚峰喜欢研究中国古代历史,仔细读过《东周列国志》;但二十岁左右时,极为自负,那些历史上的厉害人物,他居然都不怎么放在心上。
眼下年届三十,开始感觉时不我待。没法不着急,眼看着,就要泯然众人,与周围普通老百姓一模一样了!
要不是身边没有另一个人懂得古文,他真不愿意对李铁如如此低声下气。
几天后李铁如也挺纳闷的,“你天天追着我干啥,没自己看译文吗?”
他想得太简单了,以为李亚峰也可以跟他似的,看看原文,连猜带蒙地硬糊弄一大半,再对照后面译文;这样,基本也就解决了。
他从小就经常看很多杂书,遇到不认识的字,就直接瞎猜一个读音;遇到不明白的,根本没人解答,也只能是瞎猜!
这样,他的瞎蒙水平居然硬逼着锻炼得越来越高。他最得意的,就是明明高中三年时间内,英语大大小小很多次考试从未能够及格过,而高考英语成绩竟然高达72分!
怎么来的?全是蒙的!那张卷子阅读理解题很多。
其中大约一半单词,李铁如都是不认识的,不瞎蒙怎么办?
而李亚峰与他正相反,他的英语基础知识极其扎实;卷子上根本不存在他不认识的单词!
甚至于,大部分考试题目应该是出于教科书上的哪一页,他都清清楚楚。
但是,阅读理解的所有题目,大概他全部答错了,也只不过考了七十多分。
也许,他思维方式与众不同,总是首先喜欢质疑,喜欢把事情往复杂想......
有时想得太多了,经常会把自己想进死胡同!
现在他有求于李铁如,只好实话实说;原文他基本是一句都不懂,那还怎么看译文两相对照啊?
原来是这样啊,李铁如这才发现自己有点欠考虑。
他自己古文水平不错,起初也没当回事。等后来才知道,原来大部分人都是完全看不懂古文的,才感到很吃惊。
当然了,古文(即文言文)并不能一概而论,也是有着三六九等之分的。
其中特别浅白的,与白话文程度其实是差不多的,比如说《三国演义》就是典型的例子。
而李铁如新买回来的这几本小册子,属于古文简装本,内容很是艰深。
简单举例,道德经的第一段。
《道德经》第一章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短短六句话,区区六十字,却包罗万象、深不可测。
诠释: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照这句话的字面意思,是说可以说出来的东西,就不是恒常的,可以用名去称谓,就不是恒常的名称。
照这样解释,道和名都是指称谓、言说或指称。这是道、名的第一层意思。但是道的本意是道路,当然也可以引伸为人生的道路。
人的一生就像在一条道路上行走,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道路。有的人因偶然的机会,两条道路碰在一起;有的虽碰在一起,但随即又分开了;有的走进了羊肠小道,走进了歧路,从此再也碰不到了。
道是人走出来的,正如鲁迅先生所说,这地上本无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因此所谓“道”,也就是要有一条人人都可以走得通的路。
老子提出的“常道”就是要为人生找出一条可以走得通的路。因为我们走的路都不通,表面上我们都在道上行走,但我们都是在可道上行走,都不是常道,因此有的人走到半途就停下了,有的走进了歧路,有的走得很辛苦。
在人生道上,我们都会进行种种的活动。每一项活动大抵都会有所成,这有所成也就是名,所谓功名是也。
每项活动都是可道,每项做成的活动都是可名。因此“名”不必专指称谓;事实上老子关心的也不是世间所有事物的称谓会否长久的问题。
“桌子”作为桌子的名称固然是可名,但这一可名是否常名却不是老子所关心的。
名是功名,名份或人间的一切价值。
人生的一切活动都是一种创造,我们都要实现某种价值。但是当我们自以为创造了很多东西,自以为实现了很多价值,老子却说,你所实现的价值是真的实现了吗?这就叫名可名,非常名。
一般的,我们总认为文明是进步的,社会一定要发展,可道可名的东西都是好的。
但是老子偏偏在这里说,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老子要我们反省,人门社会的种种真的是属於常道、常名吗?当你自以为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当你提出一项很了不起的学说、观点,老子却冷冷地说,道可道,非道;名可名,非常名。
你的所谓事业,你的所谓成就是否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