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就是一条小河,流云和流风上前,把醉醺如烂泥一样的男子架起,扯到河边一抛,毫不客气地把他给抛进了水中。
“咕嘟嘟”打扮得犹如花孔雀一样的男子被抛得面朝下,在水里狠灌几口泥腥味十足的河水后,终于有了几分意识,窒息感让他本能地扑腾着水面,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紧接着被秋日里的凉风一吹,生生打了一个激灵,清醒了。
“呔你们是谁?好大的胆子!知道本公子是谁吗?我让你们出不了周口!”醉态没有了的男子尽显执侉本性手点着流云等人放狠话。
“你是谁?”晏衍不咸不淡地问。
执侉公子显然一梗,他没有想到在周口还有人不认识他的,他愣了愣后,再看晏衍,虽然穿着普通,但是一身气度可不是周口这种偏僻的地方能养出来的人。
“你们是外地人。”终于,执侉公子反应过来了,警惕地看着他们,肯定地说。
执侉公子的反应让晏衍眉心一拢,此地难道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才不欢迎外人的?
“拖上来。”他眼皮掀了掀,说得漫不经心。
健硕的流风可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想法,他提着怒到脸部扭曲的执侉男,一甩,执侉男就犹如一条搁浅的鱼,湿哒哒的在地上翻爬了许久才龇牙咧嘴站了起来。
他揉着疼抽了的腰,恶狠狠地叫骂:“狗渣,你们死定了,娘的,脑子吃屎吃……”
这一次不用晏衍开口,面对满口喷粪的执侉男,流风直接上手了,力如万钧的沙包拳直接朝骂骂咧咧的执侉男腹部捣下去,顿时执侉男一阵腹腔翻涌,魂都快被流风从体内捶出体外了。
执侉男叫破音“嗷”地一声,疼得蜷缩成一只虾米,他此时才知道自己碰到硬茬了,再不敢耍横,只想着赶紧逃走去码人,到时候一定让这些外乡人走不出周口。
现时皇权不下县,像周口现在只能称之为镇的地方,拥有最大权利的便是由周边亭长,里长推举出来的乡绅自治,而上头县衙官员想要对地方征税,只能通过乡绅来实现。
所以执侉男这种想让外乡人走不出去的想法,对一般人来说是凑效的,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便是这缘故。
不过他那点道行别说对上流云等人,就算是不常在外行走的奉凌汐都能从他脸上猜出个一二三来。
正当流风还要上前教训一通的时候。
突然,众人看到原本两股战战几欲逃走的执侉男乍然变了样,顺着执侉男兴奋的视线看去,只见街角处出现三十几个有手持长棍,也有攥着砍刀的壮汉,凶悍地朝他们冲过来。
“嘎嘎嘎你们当我吴用是废物吗?狗渣们,你们竟然敢到我吴用的地盘来撒野,现在你们给老子跪下,然后再跳到河里面给老子喝个肚饱,不然……哼哼!”
有了底气的执侉男吴用抖起来完全是老天第一,老子承包了二,三,你们所有人只配做狗渣的牛气样。
晏衍一行人怎么也想不到会在周口这个地方遇到这么奇葩的一个人,此行他们的目的只是想要带走浪里白的一对妻女,好让浪里白就范罢了,此时却横生枝节。
他们不得不考虑该如何行事,晏衍觉得像浪里白那个的人物不可能随意把妻女丢在周口就不管了,肯定还会有后手护着,现在若是他们大动干戈,肯定会引起对方的警觉。若是逃脱,
等下回再找,浪里白有了防备,那真的是大海捞针了。
解决淮河漕运盗匪之事刻不容缓,这是利国利民的大事,不得不慎重。
晏衍凑近奉凌汐,压低嗓音问:“你知道她们的居所在何处吗?”
奉凌汐知道晏衍说的是浪里白的妻女,她摇摇头,她也只记得在周口而已。
晏衍点头,只知道在周口的话,周口这地方说大不大,但也绝对不小,想要马上找到人,却是不可能的,不过这样的话,对上这些暴民就不能以官家的身份了,免得打草惊蛇。
说话间,手持利器的三十几号打手已经团团把晏衍等人围住。
为首之人咧开一口大黄牙,狗腿献媚地小跑到吴用身边,学着下官见到上峰时作揖见礼的模样,偏做得不伦不类还自我感觉良好。
“公子,可是这些贼人伤了公子?”
“阿嚏”吴用此时被秋风吹得鼻塞,狠狠打了一个喷嚏。
他指了指大黄牙身上的衣裳,等大黄牙把衣裳脱下给他披上后他才阴笑地看着晏衍等人,狠辣地开口:“你们给本公子上,最少在他们身上卸下一个零件。”
不过当他的视线从奉凌汐的身上划过时,蓦然顿住,常年在花丛中荡漾的吴用看到奉凌汐这身细瓷白皮,顿时眼睛一亮。
他的眸底闪过一丝淫邪,摸了摸油腻的下巴,耸着肩嘎嘎笑,对大黄牙另外交代:“那个长得弱柳扶风的,实在别有滋味,把他给小爷留下,其他的随意。”
当他说完后,骤然觉得后颈凉飕飕的,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却不知他这句话让晏衍真正动了杀意,不过吴用只觉得是因为流风把他丢下水,让他的衣衫湿透吹了风才会浑身发冷。
一想到莫名其妙被丢臭水沟里喝了臭水,吴用顿时对晏衍等人就更恨了。
三十几个壮汉手中的刀棍皆一起砰砰敲击起地面,壮大气势。
流风等护卫也开始挪动脚步,抽出身上的长剑,杀机一触即发。
骤然,街头出现一女子。
她梳着双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