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凌汐很清楚,若是没有铺垫奉凌羽不是孙女这事,祖母乍一听奉凌羽贱兮兮地把自己弄到三皇子府上做妾了,估计祖母会被气死,但是奉凌羽既然疑似不是侯府血脉了,这份恨铁不成钢就会大打折扣了。
底子已经打好了,奉凌汐干咳一声,准备开始丢重磅消息了。
“祖父,祖母,接下来凌汐说的事,您们千万别激动。”
老侯爷,侯老夫人:……之前六丫头叫他们别激动后就对他们说他们疼了十几年的孙女不要亲生的,现在又叫他们别激动,这心底莫名好慌。
“你说!”老侯爷面色凝重,一张脸绷得紧紧的,端出一家之主的派头,大有天塌下来他作为一家之主也要为这个家顶着的模样。
奉凌汐深吸一口气刚想开口,蓦然,屋外一阵喧哗,房门骤然被撞开,许久未见的表姐曾甜神情大变地闯了进来,大声喊道:“祖母,奉凌羽一大早自行出府,坐着花轿一路吹吹打打去三皇子府上做妾了!”
“什么?”老侯爷和侯老夫人异口同声地反问,有点不相信自己听到的。
“荒唐!”老侯爷一拍点桌子,力气大得让整个桌子抖了许久,让刚才还眼底带着兴奋闯进来的曾甜吓得面色一白。
也不知道老侯爷所说的这个荒唐是奉凌羽自奔为妾这事荒唐,还是曾甜传这话荒唐。
奉凌汐幽幽地盯着曾甜,眼底尽是冷意。
这曾甜来报信根本不怀好意,她明知道祖母身子前两天差点脑卒中,现在却这样不管不顾跑进来,没有一点铺垫就大咧咧地说这刺激祖母的事。
这是想要祖母的命啊!
奉凌汐想不明白,曾甜在侯府吃的用的都是祖母给的,她若是把祖母害死了,有她什么好处?
向来心思细腻为优点的曾甜,奉凌汐不觉得她是无意的。
既然是故意想要害祖母,那就被怪她不客气了,奉凌汐眼底闪过一丝杀意,家人就是她的逆鳞。
“凌汐,你表姐说的是……是真的吗?”侯老夫人缓过神后,有些痛心疾首地问奉凌汐。
奉凌汐缓缓点了点头,看两老虽然惊惧交加,但是看着还能坚持得住,便叹息着说道:“刚才凌汐想说的便是这件事了。”
得到奉凌汐的肯定,侯老夫人脸上闪过一抹悲痛的神色,整个人恹恹的,没了精气神。
侯老夫人想起之前宫中选秀的时候,奉凌羽被指给晏世子做妾那事,她是不急的,因为之前晏世子带奉凌汐出远门时曾要侯府给打掩护,并许诺,就当他欠侯府一个条件,以后有事可以寻他解决,只要能办的一定会办。
前几天侯她就琢磨着,晏世子又不喜欢五丫头,何不用先前答应的那个条件去换五丫头的自由,将来最不济还可以做个正室夫人,可是还没等她付诸行动去找晏世子,自己就被奉凌羽气倒了。
现在奉凌羽更是这么不自重,竟然上杆子跑去了三皇子府,这侯府的脸都被奉凌羽丢尽了!
侯老夫人感到一阵阵的心寒,不过气归气,但是一想到奉凌汐所说的,奉凌羽本就不是侯府的血脉,那股气却不是那么让人难以承受了。
奉凌汐理解祖母的反应,毕竟养了这么多年,就算阿猫阿狗都有了感情,何况是个人呢?
只是她有些心疼祖母,这几天被奉凌羽折腾得看起来好像生生老了好几岁一样,显了老态。
侯老夫人疲惫地摆手,对奉凌汐道:“六丫头先回去吧,此事让你伯母处理,还有你之前提起身世的那事,既然有人证那就报官吧。”
报官?奉凌汐这一次是真的惊愕了。
她没有想到祖母会选择报官这条路,这是要彻底和奉凌羽划清界限了啊。
不过稍微一想,她便理解了为何祖母会做下这个决定,恐怕祖母是担心奉凌羽拖着侯府站队吧,若是查清奉凌羽不是侯府血脉,断了关系,以后奉凌羽和三皇子做什么都不关侯府的事了。
“放手去做吧,祖父站在你身后,虽然对奉凌羽还有些亲情在,但是你祖父祖母还是分得清孰轻孰重的,不是血亲的当然没有血亲的重要,祖父可不是糊涂蛋。”老侯爷铿锵有力的对奉凌汐保证道。
在说完的这话后,老侯爷深深地看了一眼被大家一起晾在一边的曾甜,老侯爷再不管事,但是吃过的盐也比曾甜吃过的饭多,哪里不知道她的小心思?
一股厌恶感从心田升起,又一个不是奉家血脉的白眼狼!
虽然现在说奉凌羽不是奉家血脉这事只是奉凌汐一人之言,但是莫名的老侯爷就信了,他自觉得老奉家的人都是纯良的,像奉凌羽这样上杆子作践自己的人,一看就不是老奉家的种。
奉凌汐刚想退下,听说曾甜强闯松柏院的大房一房人都赶来了。
要说最先收到消息的除了一直盯着奉凌羽的奉凌汐外,就数安国侯府的主母,安国侯府夫人的吕氏了。
不过吕氏收到消息的时候,奉凌汐的花轿已经在街上招摇过市了,这事她知道了后只敢与夫君安国侯商量,生生不敢往松柏院跑,就怕惊到了刚刚大病痊愈的侯老夫人,在闹个好歹出来。
哪里知道,千防万防,就是忘了曾甜这个搅事精,住在大房的曾甜听到消息后,就直接奔松柏院来了,直到松柏院这边闹起来了,她那边才收到消息,这才匆匆带着人赶来。
甚至把府医都叫来的吕氏看到虽然显露疲惫,但是面色还好的侯老夫人后,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