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舅姓刘,单名一个儒字,是如今大唐国皇后刘虹英的亲哥哥,算是一位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大人物。
但同时刘儒又是益阳域第一大族刘家的家主,不需要沾皇室的光,也能过得威风八面,说他跺跺脚能让益阳域震三震都毫不为过。
加之当年刘虹英‘欲’嫁入宫中为妃,刘儒极力反对却没能阻止刘虹英的决定,最终两家差点因此决裂。
所以一直以来,刘儒虽然顶着一个国舅的头衔,却从未穿过朝中制式的国舅官袍,也从未以国舅爷自居。
反倒是在刘家一直被他压得抬不起头来的几个弟弟陆续进了京,接受了大唐国国君的封赏,如今在京中招摇撞市,过的好不自在。
穆秋雨是认识刘儒刘国舅的,因为益阳域作为大唐国中原地区排名第一的繁华之地,她当年离开北岭域后去的第一站就是益阳域的域都!
刘家作为益阳域境内最是根深蒂固的第一大族,偏偏家主刘儒是个不修边幅的放‘浪’‘性’格,在益阳域域都的街头巷尾,经常都能听到有关刘儒又在祸害哪家‘女’子的传闻,她想不知道都难。
而在益阳域域都的几个月时间里,穆秋雨可不止一次两次地看见刘儒在大街上策马狂奔的放‘浪’模样!
“总的来说,这位刘国舅的‘性’格是很古怪的,慷慨之时能散尽黄金万两,以解城外百姓所遇到的天灾人祸,但当他小气起来的时候,哪怕连半个铜子儿都不肯少,尤其是遇上皇室采办货物的时候,刘家大宅‘门’前就经常能看到刘儒坐在地上写写画画,一分一毫都要算的清清楚楚!”
穆秋雨苦笑道:“这就是个矛盾的综合体,人人都说他经常强抢民‘女’,可实际上据我所知,这刘儒在三十多年前就已经进入了禁‘欲’的寡淡生活,以求蓄力冲击金丹之境……根本不可能再近‘女’‘色’的!”
“他在演戏。 [穆秋雨对刘儒的所有评价,赵青山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一旁站着的何琼就已经一口笃定地揭穿了刘儒的面纱。
她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他演戏给谁看,但这么拙劣的表演,除非天下人都是傻子,否则都能一眼看穿他的!”
“我起初也觉得他是在演戏给什么人看,可后来仔细一想,才觉得不对。”穆秋雨看了何琼一眼,然后对赵青山说道:“无论刘儒与刘皇后的关系如何紧张,他都毕竟是刘家的家主,普天之下除了那十一位金丹老祖之外,恐怕没人能将他‘逼’到这一步。”
“哪怕是大唐国的国君,也照样办不到!要知道,刘儒可是仅次于紫金王闵战兴的候补十大先天强者之一,一身实力早已至臻化境,哪怕大唐国国君因为当年的误会而迁怒到刘儒的头上,也断然不可能将刘儒‘逼’到这一份上!”
“更何况,刘儒作为大唐国内最有希望冲击金丹之境的丹云强者,哪怕大唐国国君真的有心要‘逼’迫于他,大唐国皇室的那位老祖宗也不可能坐视不理,一定会出面干预的,毕竟大唐国如今处于青黄不接的危险时期,这刘儒怎么说也是大唐国名正言顺的国舅,也算半个皇室中人……”
“穆小姐说的没错。”何琼还想争辩两句,以证明自己的推断没错,但还不等她接话,赵青山就已经点头说道:“刘儒并没有在演戏给任何人看,也没人‘逼’他做出如此放‘浪’不羁的事情来……”
“那他为何要做出那些天怒人怨的事情来呢?”
“谁说他做的都是一些天怒人怨的事?”赵青山白了穆秋雨一眼,说道:“强抢民‘女’却又不近‘女’‘色’,这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干得出来的事情,很多情况下,刘儒做这些事情,恐怕都只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而已,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当时在干些什么!”
“你在替他开脱?”穆秋雨诧异地望着赵青山。
而何琼则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轻‘吟’道:“是非过错,公道在于人心……当年的事情,莫不是成了刘儒心中的一块心病?”
“奈何流水有意,落‘花’无情啊!”赵青山背负着双手,眼中闪烁着淡淡的‘精’光,仿佛已经看透了世间万物,滚滚红尘,显得十分睿智。
穆秋雨没能理解赵青山说的这句话,可何琼却当场惊得叫了出来,“师尊的意思是,这刘儒竟爱上了他的妹妹刘虹英?!”
“啊?!”何琼的一句话,瞬间就让一旁的穆秋雨陷入了石化之中,大脑瞬间停止了所有的思维活动!
好半晌后穆秋雨才总算是回过神来了,她满脸质疑地说道:“这不可能吧?刘儒虽然放‘浪’,却也不至于做出那般离谱的事情来吧?”
兄妹之恋绝对是道德层面的禁区,也是不可逾越的雷池,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不可能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来!
只是,赵青山勾了勾嘴角,笑着说道:“亲兄妹当然不行,但若是刘虹英不是刘儒的亲妹妹,而是当年被掉了包的刘家养‘女’呢?”
“……”穆秋雨愣愣的看着赵青山,许久之后才问道:“你又是怎么知道刘虹英不是刘儒的亲妹妹的?”
“贫道昨日夜观天象……”
……
在紫金山上东游西‘荡’的刘儒忽然间感觉有一股凉气从脚板底直达头顶的百会‘穴’。
就好像一瞬间有人将他扒了个‘精’光似的,从里到外都被人看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已经成就丹云的绝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