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家大长老如一阵狂风卷过,‘嗖’地一声便从一片有二十多丈宽的林子上空飞了过去,前脚一落地便如闪电般蹿了出去,眨眼间人就已经消失在了几十丈以外的一片‘乱’石堆后面。
风驰电擎般掠过的大长老脸‘色’肃穆,心中越是着急,赶路的速度便越是快的惊人。
总算是在一个多时辰后赶到了紫金山下,但还没等他喘口气呢,敏锐的感官便听到了从山上传来的叫喊声……
“放开我!!!”“这究竟是什么鬼东西?!”“我只是来这里看热闹的啊……”
紫金山上鬼哭狼嚎的声音‘弄’得马家大长老为之一愣,下意识抬头往山上看去,这才不自主地倒‘抽’了一口凉气,连人也是不受控制地倒退了一步!
眼中爆发出无比惊诧的光芒,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所看到的这一切!
“这是……这是什么东西?!”
大长老深吸了口气,脊梁骨上都有一阵寒气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紫金山上真有种群魔‘乱’舞的感觉,成百上千的人被一根根白‘色’的绳索状物体束缚住了双手双脚,被高高地抬到了半空之中,很是没有章法地在那摇来摆去,仿佛就像是一头白‘色’的恶魔正用它的触须在吃人一般,叫人心中发寒。 [
最为关键的一点是,那些白‘色’绳索明显都来自于同一个地方,但偏偏顺着白‘色’绳索的走势试图找到根源的时候,马家大长老才发现这些白‘色’绳索好像都是无根之物,都是凭空出现的,根本看不到源头在哪!
一时间,马家大长老的心里面不由地打起了退堂鼓,这紫金山绝对有古怪,因为他看到好些个玄武城内的先天宗师都被死死地吊在半空之中手舞足蹈,却始终无法挣脱这白‘色’绳索的束缚!
一个人在山下迟疑了好久,都没能做出上山的决定来。
反而后退了近百丈远,躲进了路边的一片小树林中,惊疑不定地观察着紫金山上的离奇一幕。
而与此同时,被阵法遮掩的‘玉’皇观‘门’前,赵青山也已经举着太极拂尘落回到了观‘门’前的青石台阶上,望着空中那些鬼哭狼嚎的各路人马说道:“无上天尊!贫道本不‘欲’惩罚你们,尔等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出手挑衅,既然如此,贫道便将你们晾在空中一年半载的,以儆效尤!”
三年前‘玉’皇观落成的时候,这紫金山方圆十几里内的村寨百姓都是知道山上多了一片建筑的。
此时被赵青山吊在空中的众人之中,也有些是早就知道山上有这么一座道观的,尤其是那些从玄武城内出来的先天宗师,更是对‘玉’皇观的来历了如指掌。
这不,听到赵青山的话后,一名八十多岁年纪的先天宗师就叫喊了起来,他一边不停地想要挣脱太极拂尘的束缚,一边也是隔空对赵青山喊道:“赵道长……我是城中江胜武馆的馆主江中佑,今天我只是来这里凑热闹的,绝对没有抢夺你宝贝的想法啊……赵道长能否行个方便?江某来日必有重谢!”
“江胜武馆?”赵青山听到这话后禁不住皱了皱眉头,朝那江中佑问道:“贫道记‘性’不太好……我们以前认识吗?”
“啊?这个……江某久闻赵道长的大名,虽然赵道长可能不认识江某,但是……哦,对了,城中圣灵武馆的江天奉观主是我的至‘交’好友,想当年赵道长还在圣灵武馆进学的时候,我可是经常去圣灵武馆的呀……”
江中佑一个劲的赔笑,完全忘了当年他去圣灵武馆的时候,那种趾高气扬、狂妄不可一世的模样。
而就在江中佑绞尽脑汁地想要回忆一些跟赵青山能扯上关系的事情时,边上就有人听不下去了,他善意地提醒道:“江馆主……好像这赵道长当年离开圣灵武馆,是因为被江天奉当众驱逐的吧?”
“啊?是吗?是这样的吗?我怎么从来不知道啊……那个,赵道长您千万别误会,其实我刚才说的都是玩笑话,江天奉那老东西还欠我几万两银子没还呢,我跟他怎么可能会是至‘交’好友呢?这个,赵道长……”
“师尊,这个姓江的好无耻……”何琼站在赵青山的身旁都忍不住‘露’出了厌恶的表情,扭头对赵青山说道:“弟子很讨厌他!”
“嗯。”赵青山微微一笑,点点头后才对江中佑说道:“如果江馆主真的只是来紫金山上凑热闹的,那贫道还真没理由为难你……”
“赵道长明鉴,我真的只是来凑热闹的啊,我……”
“但是!”不等江中佑脸上的笑容扩散开,赵青山就已经脸‘色’一沉,对他说道:“江馆主又该如何解释两个多时辰前,在山下被你杀掉的那二十几个上山的贼匪?”
“这个……呵呵……”江中佑脸‘色’顿时一变,但很快又‘露’出了干笑的表情,他说道:“这个,可能赵道长又误会了,江某今天来紫金山其实主要是为了拜会道长来的,作为‘玉’皇观的客人,在山下发现一帮宵小之众竟敢打‘玉’皇观宝贝的主意,那自然就义不容辞地要出手教训他们了……”
当江中佑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他周遭那些个原本与他关系还算不错的先天宗师就一个接一个地把头撇开了,他们实在没想到‘交’往了那么多年的好友,竟是个如此龌龊下流的卑鄙小人!
而赵青山也是跟着江中佑一起笑,点点头后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