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其实也没你说的这么差劲……”柴凤音轻声为自己契约的仆人和灵宠说话。
“就拿言卉来说，起码她厨艺不错，当初我从异世来到这里，除了丹弦……身边没有说话的人，言卉算是我收的第一个自己人。她性格讨喜，又会做好吃的，日常起居也是对我照顾得十分妥帖……”
“不过一个侍女罢了！”魔尊不喜欢柴凤音谈到异世而来时周身笼罩的那种清冷孤寂，忙开口打断她。
柴凤音也只一笑置之，又说卜星儿与巫族，“巫族，这个家族似乎与我颇有些渊源，可惜尽管我拿回了天界的记忆，在人世轮回的记忆都随着一碗孟婆汤，归入忘川河了，倒是不清楚与巫族是何时结下的缘分。不过在去凤族时，过仙灵渡，不可否认若是没有巫人为我渡灵力，只怕我很能闯过仙灵渡的结界。”
还有，柴凤音没说的是，巫族有许多独门秘术仙法，她想着或许今后什么时候能用得上呢！都说好钢用在刀刃上，这种秘密武器哪怕能用上一次，柴凤音就觉得契约这么一个家族也不吃亏！
“呵~本座都不知，何时这么一群废物在凤音帝姬的眼里竟成了值得看中的人物了！”
魔尊的不屑柴凤音倒也理解，若换做万年前，有人告诉她，她会和这样一群凡间灵力修炼者和这样儿的灵兽契约，她绝对是要挥剑砍过去的。这绝对是在嘲讽她！
不过现如今，有了凡世间的历练，她的心态早已不负当初天界帝姬的高高在上，也能看得见下界人身上的可贵之处。
“如果有一天你没有了魔界至尊无上的修为……”柴凤音忽然好奇地看向魔尊，问道：“如果有一天你成为这下界的一个凡人，你会如何？”
“本座怎么可能成为一介凡人！”
“假如呢？就像你当初投进北曜国皇后的肚子里，假如那时你……”柴凤音的话音突然一顿，心中一动，改口问到另一个陡然涌上心头的疑问，“你当初投进北曜国皇后的肚子，为什么没有直接夺舍？”
这不是太奇怪了吗？以魔尊的性子肯定不会因为不忍杀掉一个胚胎，而允许他寄身的身体保有原身的灵魂。
那他当初那么便宜的时机为什么不夺舍呢？
“为什么……”魔尊喃喃出声，仿佛在认真回想，半响抬眸，眼底一片茫然，“我……没有印象。”
“我的脑海里没有那时的记忆。我对下界的的记忆是北辰璧一岁，在逍遥城被无尽救醒时才开始的。”魔尊回想着说道。
柴凤音拧眉，这样看来不是太蹊跷了吗？若魔尊不是走六道轮回的正常程序转世投胎，那他应该在北曜皇后肚子里时就有记忆才对。
不对！
柴凤音扶额，突然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大问题，抬眸见魔尊亦是若有所思，只怕他也意识到了吧。
“你是魔界至尊，一个凡人，即使是灵力高深的修炼者也承受不住你身上的魔气才对！”
“所以，我当初落入下界肯定有蹊跷。”果然，魔尊已经反应过来了。他不仅反应过来投身于北辰璧母亲孕肚中这一遭，还反应过来更早的蹊跷。
有些事，柴凤音一直小心翼翼地不敢轻易触碰，不过这时担心魔尊占了上风，她终是问道：“你在天界最后的记忆是什么？你还记得你是如何从无望之海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