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鸽瞧着心疼。从心里叨念着夫人的狠绝,白鸽知道,沐昭这般做是对的,但是她总归是权胜蓝身边的人,凡事都是先想着权胜蓝,这会儿,她还是没忍住在心里说了沐昭的坏话。
护国将军府的侍卫,一个个的都是根正苗红的死脑子,说了要罚,他们便都是老老实实的打板子,也不看趴在那里的是谁。
权胜蓝是生生的挨了那二十个板子啊,这会儿,屁股疼的很,憋着一肚子的委屈没地方放,然后抬头看向笙箫:“这笔账啊,我要一五一十的全部记在顾谨之的头上!”
“夫人这是在告诫我!”一直沉默着的笙箫轻声说道,“也是告诫小姐,今日我在温泉山的时候,发现了巾帼卫的暗卫,或许,小姐这段时间来所做的事情,夫人,已经全部都知道了。”
权胜蓝听着笙箫这般说,并不诧异:“巾帼卫本就是娘亲的,这些事,我从来不曾想过,这些事能一直瞒着,既然娘亲没戳破,我们就全当不知道便是了!”
笙箫点了点头,将头埋在了软榻里:“嗯,我明白了!”
不多时,笙箫那边就传来了鼾声,显然是睡着了。
见笙箫睡着了,白鸽找出毯子盖在她的身上,然后收了手中的帕子,找出活血化瘀的膏药,在手心里揉开了,在一点一点的涂在权胜的那些话,可是当真的?”
权胜蓝默了默,然后轻笑道:“总不会是假的!”
“小姐,你愿意吗?”白鸽小心翼翼的问道。
权胜蓝沉默了许久:“你为什么这般问,青檀表哥虽然没有功名,但学富五车,青年才俊相貌出众,我若是嫁给他,也算是我的福气了!”
“可是小姐,奴婢觉得,你不欢喜沐公子!”白鸽涂好了药,拉了被子给权胜蓝盖好,“男女之间的那种关系。”
权胜蓝趴在那里,双手交叠放在脑袋下面,眯着眼轻叹:“白鸽,你是不是觉得,全天下的夫妻,都会像我爹娘一样,在一起,是因为互相喜欢?”
“不是所有人吧!奴婢以为,至少小姐,应当嫁一个,自己欢喜的人!”白鸽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到,“青檀公子是个读书人,模样生的也好,是个顶尖的人儿,沐家的人也从不娶妾,可是小姐,我瞧的出来,你不欢喜他!”
“是啊,我不欢喜他,我只拿他当哥哥!”前世今生,皆是如此。
白鸽在床边蹲下,静静的看着权胜蓝:“那小姐你,为什么应下来呢?既是不喜欢,便不该为难自己啊!”
“白鸽,我是权家唯一的女儿,许多事,我逃不掉的!”权胜蓝伸手揉了揉白鸽的头发,“嫁给沐青檀,起码,他这辈子都会对我好吧,可若是我嫁给了旁人,旁人居心叵测,我这一生岂不是要因为一个男人,而变得悲壮了吗?”
“是啊,所以小姐才应该细细的挑选啊!怎么可以就因为夫人的一句话,就应下来了呢!”白鸽长叹,“小姐明明知道,若是小姐不应,夫人便会另寻别的法子,总不会委屈了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