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匹马,路程比较快。/p
走了半个月,就到了漠城。/p
漠城,一座建在沙漠上的城,四周没有树木,风沙很大,所有人出门都带着面纱。/p
城外,两天前经历了一场战斗,斑驳的墙壁上凝结着黑色血块,黄沙被冷风吹起,带着淡淡腥味,打到身上,刺骨的疼。/p
漠城不适合养马!/p
辛月卸下鞍鞯,给马自由,然后把李明澈围的只剩一双眼睛,领着他往城门口走。/p
李明澈望着城墙上的血迹,看向行色匆匆的路人,眼神多了几分沉思。/p
“泱陵贵族骄奢淫逸,百姓生活安康,一片繁花似锦;漠城环境恶劣,粮食短缺,随时徘徊在生死边缘,还真是同人不同命!”/p
辛月把手揣到衣袖,嗓音清冷,“那有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在负重前行。”/p
每一份平静,安稳的生活,都是他人用血和泪铸造出来的。/p
“所以,姐姐,我要做个坏人,做个有能力保护自己,也能保护想要保护的坏人。”李明澈仰着小脸,固执说着。/p
辛月轻笑一声,“做好自己就行,凡是无愧于心。”/p
守城的人看到辛月的身影,拿出一张画比了比,走到辛月面前。/p
一人礼貌问,“可是林月姑娘?”/p
李明澈站到辛月面前,也不回答,气势十足,反问:“你们是谁?有何事?”/p
一人又瞅了眼画,打量辛月几眼,十分肯定回道:“林月姑娘,王爷已提前吩咐,住的地方也安排好,请随我来。”/p
“带路吧!”/p
李明澈不明所以,聪明的没多问,一脸乖巧跟在辛月身边,寸步不离。/p
辛月被带到城主府。/p
路上,士兵告知辛月原来的城主贪污严重,被战王砍了脑袋,吧啦吧啦,全都是夸战王的话。/p
辛月嫌吵,选择性耳聋,李明澈绷着小脸,一点也不捧场,就这,士兵的热情还丝毫不减,琐碎的很。/p
夏靖渊知道辛月要来漠城,就没再亲自跟随,碰巧漠城动乱,提前骑着千里马先行一步。/p
路上一直有消息传递,自然也算出辛月到的时间,忙完手中的事情,在大厅等着辛月。/p
走到大厅,士兵美滋滋给夏靖渊行了礼,转身离开。/p
辛月正了下被风吹歪的帷帽,坐下,立马有人上了一杯热茶。/p
漠城,水源稀缺,温热的茶水,是最高的礼遇。/p
辛月把茶递给李明澈,端正的坐着,双手放在膝盖上,没有率先吭声。/p
一时间,厅内安静的就剩外边风吹的声音。/p
半晌的安静后,夏靖渊轻笑一声,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浓茶,客气说道:“林姑娘远道而来,辛苦了。”/p
“嗯,你的人跟了我一路,风餐露宿,更辛苦。”/p
“说笑了,我可没派人跟着姑娘。”夏靖渊咬紧牙,死不承认。/p
透着帷帽,辛月直视夏靖渊,“无所谓。”/p
是不是你的人,跟我都没关系。/p
对上辛月那双犀利的眼眸,夏靖渊放下茶杯,疲惫的揉着太阳穴。/p
辛月目光落到夏靖渊的腹部,特不走心说了句,“你受伤了。”/p
夏靖渊抿了抿唇,神情疲惫,“漠城兵力薄弱,北狄人身形高大,天神神力,又熟悉地形,欺我刚来,多次偷袭漠城,损失惨重,受这点伤救一人命,值了,反倒那些牺牲的战士,再无归家的可能。”/p
夏靖渊闭上眼睛,长时间没休息,眼底一片青紫,眼尾处微微泛红。/p
辛月把李明澈身上背的包袱取下,放到桌子上,“这里面是一些伤药。我来的目的,你也应该猜到了,我会尽力帮你解决漠城的问题。”/p
夏靖渊苦笑,“你算的可真清,千里迢迢来到这里,你就不问我为什么认识你,还趁你昏迷,把你掳走,强行和你成亲。”/p
“不想。”辛月果断拒绝,不想再和夏靖渊有其它牵扯,“漠城事了,互不相欠。”/p
夏靖渊又倒了杯浓茶,一口饮下,“房间早都给你准备好,你先去休息吧!”/p
南风等辛月离开,心疼的看向夏靖渊,“王爷,林姑娘她……”/p
南风噎住了,委婉的话,不会说,难听的话,说了,怕被主子收拾。/p
“无情之人,又能说出什么好话。”夏靖渊手撑着头,闭着眼睛,半晌,低声说道:“越是无情之人,动起情来,才最要命。”/p
夏靖渊知道,自己不是那个人。/p
南风满脑袋问号?/p
自从知道林月这号人,主子一直骚操作,到底是为了什么?要闹哪样?/p
……/p
漠城除了要收拾整天乱蹦哒的北狄,兵力,环境,生活全都需要改善,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p
在这里,一待就是五年。/p
夏靖渊只在漠城待了半年,就把漠城彻底交给辛月,带走天资不错的李明澈,去守卫动荡不安的边疆。/p
被强行带走的李明澈,“……”/p
我觉得你不是看上了我的天赋,而是把我当人质,威胁姐姐。/p
其实我在姐姐心中的分量有多少,我也不清楚。/p
但我不会告诉你!/p
-/p
一年前,皇上重病,几位王爷争夺皇位,闹得泱陵腥风血雨,人心惶惶。/p
在紧要关头,远在边疆的夏靖渊突然出现在泱陵,带领军队及时掌控泱陵,救出被困的皇上,平定叛乱。/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