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情有什么好得意的?珍儿心里才这么一想,顿时瞪大了眼睛,“玉姐姐,程世子不会真的发誓了吧?”
吴玲玉凑近珍儿,高兴的道:“发了,我昨晚真的听到他发誓了,嘿嘿,这辈子他是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了。”说完拍了拍珍儿的肩膀,道:“珍儿妹妹,别说我没做好事哦,我这会儿可是身先士卒,也为你铺就了一条康庄大道,你以后可不要感谢我哟。”
珍儿听的一脸莫名,可是再怎么问她也不肯说,就连简月娘也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程昱在外几年,领的是巡查的差事,这出来这么久也要回京交差了,正好又找到吴玲玉了,可以说是能放心的回去了。可吴玲玉非说以后没有这样的机会能自由自在的玩了,带着程昱在棘阳县到处瞎逛,只要有个名气的地方都去逛了个遍,就连嵩山寺都逛了不下三遍,就连珍儿都看不下去了,才下了命令把她跟程昱送走。
程昱来的第二天,珍儿他们就有预感她要走了,也送了信去城里,虎子跟赵家和当天下晌就从城里回来了。
吴玲玉活泼好动,跟虎子、赵家和玩的都好,平时虽然也闹闹脾气的,可是心里却还是把她当家人的,这会儿听说她要走了,以后还未必有机会再见面,也很不舍,每天陪着她跟程昱瞎逛。
虎子在寺里学了一年的拳脚功夫,程昱却是有真功夫的,虎子每天早上跟他一起练武,有事没事比划两下,倒是也有些精进。
送吴玲玉他们去码头的时候,珍儿一直忍着没有哭,等船走出老远,都看不到船影子了,眼泪才刷刷刷的往下掉。方海却早就哭成了个泪人了。
家里少了吴玲玉风风火火的声音,总感觉少了些什么,珍儿很是不习惯,简月娘他们也不习惯,做什么事都习惯的说两句要是吴玲玉在会怎么怎么样,惹的大家更想她了。
晚上吃了饭,珍儿觉得有些睡不着,陪虎子念了半天书,把他给哄睡着了,珍儿才从他屋里出来,往后院走去,经过楔园的时候,看到有灯光闪动,走近一看是一个人坐在石桌前喝酒。
珍儿本来想当作没看见回后院的,可想到他一个人对月独酌的寂寥,还是把脚步转向楔园了。
“赵管事,这么晚了还没睡?”坐在对面的石凳上,珍儿实在是觉得这个月光有些太亮了,害她想说两句安慰赵旸铭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赵旸铭晃了晃手里的酒杯,道:“要不要也来一杯?”
珍儿连连摇头,她上回一杯就倒,让吴玲玉笑了好几天,今天走的时候还笑她要把酒量练好,以后别这么丢人了,她还是不喝的好,这样也不会丢人了。
赵旸铭也没有强求,自己独饮独酌,倒是更符合此时的心境。
天涯何处无芳草?错的时间遇到错的人?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要强求了?
珍儿心里纠结着吴玲玉教的那些道理哪一个适合给劝赵旸铭,倒是没注意到他递过来一杯酒放在她面前,她一个不注意给喝了。
月光皎洁,赵旸铭的目光落在对面的人儿身上一时挪不开。
虎子在床上滚了一会儿,突然又醒了,想起今天收到的信,又穿衣起来,走过楔园的时候,一时瞪大了眼睛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