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福楼的金镶玉头面一套,双鹤楼的上等席面一桌,还请了唱小曲的,赏钱还是双鹤楼给的,啧啧,啧啧,这一对奇葩呀,这也太不要脸了吧。”吴玲玉一脸的鄙夷,甩了甩手上的几张纸,又忍不住赞道:“能做到这么极品的,本身就不是一般人。”
珍儿就算是心情沉重,听她这么说,也忍不住笑起来:“可不就是一家极品。”
把南星送回来的几张纸挨个看了一遍,也没找到一星半点有关于邢寡妇的消息,也不知道是南星忽略了,还是她想岔了。
提笔写了回信,让南星密切注意齐强、齐柏宇他们的动向,又顺便提了提邢寡妇的事,让南星也注意着,珍儿才算放心。
“珍儿,刚刚木莲来传信,严师傅让咱们去作坊一趟,冰糖的事儿他好像又有新进展了。”吴玲玉吃了口瓜果,才道。已经入了七月了,可这天还是一样的热,像她这样怕热的很是受不了,偏偏珍儿跟不热似的,每次看到珍儿身上一点儿汗都没有,她就有怨念。
招手让木香把信送去叶家,让叶苏木明天去城里的时候带过去,珍儿才收拾了一下,让木笔把刚洗净用井水镇着的瓜果带着,一行人去了作坊。
最近严师傅被调起了研制新糖的热情,特别是赵旸铭找到路子,上回的红糖不知道他找人拿去扬州府卖,很快就打开了市场,最近订单也逐渐增多了。
活儿一多,就说明又能多挣钱了,作坊里请的都是庄稼汉子,有力气也舍得下力气,每天忙的团团转,可脸上还乐呵呵的。作坊里气氛热闹腾腾的,让着本来就热的作坊跟火烘烤过一般,更热了。
吴玲玉一进门就感觉到一阵热浪袭来,偏偏屋里的人还都乐呵呵的说笑着,让她更觉得难以理解他们的想法,不就是几十文钱嘛,至于这么高兴,跟过节似的。
“东家,吴姑娘。”工人们看到他们进来,忙打招呼。
成年汉子的声音雄浑有力,特别是在心情好的时候,发自丹田的声音更加有气势,让珍儿他们听了也觉得心里一震。
“天儿热,要赶工,辛苦大家了。先歇歇吧,这里些蔬果,大家先吃点果子再忙吧。”珍儿让木笔把瓜果拿出来。
大家道了谢,在旁边把手洗干净了,才到外面花厅去吃瓜果了。
吴玲玉看大家都自觉的洗了手,心里别提有多得意了,“怎么样,把他们交给我,没让你失望吧。”
珍儿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直接进了作坊里面。
屋里严师傅、赵旸铭、方海还在忙碌着,听到动静都停了手。
“吴姑娘,你快来看看,这怎么成这个样子了?”严师傅见到吴玲玉跟见到救星一般,也顾不得男女大防,扯着她袖子把她拉到机器旁,指着里面的东西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
珍儿不懂这些,就翻了翻桌上记载的几张纸看了看,赵旸铭在旁边解释着。
“怎么样把焦糖变成白糖,还是没找到法子吗?”珍儿问道。
赵旸铭看着她手上的那本制糖方,也有些想不明白,“这书上说的最后一个法子,我找人问过,应该是能成的,只不过不知道我们哪一步错了,最后的效果不怎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