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顺这话说,肯定是他心声。珍儿寻思着,虽说想法是上进,可是这话怎么听着都有些怪异。
王大叔也是一脸焦急瞅着钱顺,来之前就叮嘱过他,不会说话就不要随意开口,你看看这话说,就像是心里想着借着东家光出去耀武扬威一般。东家家里请有教养嬷嬷,铺子里也专门从别地方请了管事回来,下人们也都是用心教了规矩。你看看人家站那里,总是跟东家保持一定距离,对东家既敬畏又忠心。出了门,人家也是礼仪规矩一步不错,现村里谁不说东家会教人,下人们看着比村长家少爷还讨喜。从这都可以看出东家对下人约束有多严格了。你这些话说出来,东家肯定从心底里就不喜了,哪里会留下你?
“钱二哥,这卖身事也不是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成了。我看你再回去好好想想。其实,我这给帮工工钱也不低,农忙时候伙食也好。”珍儿说完,对王大叔他们笑笑,就抬脚去了后院。
钱顺话不管真是他心里想,还是他不会说话把意思表达错了,珍儿都不会这么轻松就收下他。
王大叔叹了口气,拍了拍还跪地上钱顺肩膀,叹口气道:“算了,起来吧。我就说了,东家能同意你来帮工就不错了,咱们也别想卖不卖身事。你说,就是东家能同意,你爹你母亲他们也不得同意。你跟方海他们不一样,他们无牵无挂,跟着东家他们还能吃口饱饭,而且对东家又是绝对忠心。你看你呢?要是你爹娘闹到村长、里正那里去,你还给东家惹麻烦。算了,你还是回去找你爹娘,把分家事弄好了再说,这样也能有个住地方。等拿到了工钱就好好攒着,没两年,你就够娶媳fu了。”
钱顺耷拉着脑袋跟着王大叔一起往外面走,回头看了看珍儿家,压下满心苦涩,道:“大叔,我不想回家住。你看我能不能也跟东家之前那样,先盖个茅草屋住?”
王大叔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无奈摇摇头。
简月娘听了珍儿话,也摇了摇头,“要不人家怎么说一代好媳fu,三代好子孙呢?这她男人伙计丢了是因为她,儿子闹着要分家连家都不回也是因为她。你们以后可得记着,做人不能这么糊涂。”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