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爷子瘫倒在地上,猛烈的咳嗽着,脸上胀红着。
“爷爷,你怎么样?”叶苏木跟毛氏也顾不得身上的疼,跑过来关切的问道。
三人扶着叶老爷子去了堂屋,这边杜云扶着叶石韦,叶白薇搀扶着痛苦扭曲着的孙氏也跟着去了。
孙氏全身被打的不像样子,连坐在凳子上都蜷缩着,很是痛苦的样子,叶白薇在旁边关切的问她伤了哪里。
毛氏见她真的很痛苦,就对叶白薇道:“白薇,你都你二婶回房,拿些药给她擦擦。”
叶白薇应了下,就要扶起孙氏,却被孙氏伸手挡了,她艰难的道:“我想等公公没事了再回去。”
毛氏见她眉宇间一片坚持,知道不等老爷子好了,她也是不放心的,点点头没再坚持。
这边老爷子灌了好几杯水,又咳嗽了半晌,脸上的红才稍稍退了,人也好多了。
珍儿见他们这边都忙活着,没人注意院子里的叶石斜,她也不知道这一棍子打的他能昏迷多久,生怕他醒了又再闹,整个屋子里都找不到他的对手,返身回院子里,拿了跟栓牛的粗绳子,把叶石斜从头到脚的缠了起来。缠好了叶石斜,珍儿气喘吁吁的抹了抹头上的汗,不高兴的又踹了几脚才回了堂屋。
这么大半天叶老爷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是咳嗽狠了嗓子有些伤着了,说话都嘶哑着音。
毛氏这会儿才转身问道孙氏:“他今儿怎么回来了?还要打你?”
孙氏苍白着脸,皱眉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他一进门就叫喧着要打死白芷,我上去拦他,他就打我,还骂我蛇蝎心肠,说我要害的叶家……”那四个字她是无论无何说不出口的。
即使她不说,院子里的人也都听见了的,这里还有叶苏木呢,而且杜云也快生了,叶家的第四代曾孙都快出来了,哪里会有叶石斜那什么断子绝孙的鬼话?
“这不知道是在哪里又喝了些猴子尿了,回来就说胡话,做些不是人做的事!”毛氏恨恨道。
珍儿却觉得没那么简单,叶白芷昨儿晚上才把自己搞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回来,今儿叶石斜就打上门来,她总觉得没那么简单,这事得回去好好问问。
眼见得这边受伤的受伤,受惊的受惊,屋里气氛很沉闷,珍儿跟毛氏打了声招呼就回自己家了。
回家一看,虎子在院子里切草喂猪呢,珍儿问道:“虎子,你白芷姐醒了没有?”
虎子摇摇头,道:“没呢,我去看了好几回都没有。”
珍儿不放心,趴在窗户上瞄了瞄,叶白芷还是保持着原来的样子,睡的很熟。
今儿大清早的叶家就出了这事,肯定没心思做饭,珍儿想着,去了庖下,从大缸里舀了几大碗米,淘好了米,准备下锅煮稀饭。
灶膛的火印在珍儿脸上,她一脸沉思。她跟叶石斜不熟,就是叶石斜还住在榆树村那会儿,他也是早出晚归的在村头赌钱,唯一印象深刻的就是那几回叶石斜要赶他走,说她是煞星的色厉内荏的样子,因为这些事情,她对叶石斜印象不好,也实在是不能凭这些来判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锅里的稀饭煮好了,珍儿正在往陶盆里舀,准备端去叶家,虎子就跑进来道:“姐,白芷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