札维克在王座下快速了泯灭了嘴角的笑容,可能他看到了贤王古斯塔夫都没有看见的未来。
“贤王,强运永远在你这边,如果强运是月光,短暂的暗淡都是因为月光把光芒分给了星辉,它们绕着月亮旋转,越走越远,但是逃离不开你的吸引,当它们回来时,会带来比你最初给予它们的更亮十倍的光芒回赠你。”
自称征服者的贤王古斯塔夫满意这个解释,他的手指轮流着敲击着扶手上的泥板,上面的记录是另一个万骑长对孤岛的观察。
“这个结论是通过你的公式得到的?”
“对,在透彻的了解了沙特阿卡以及格萨尔王之后,这个公式的预测范围,已经超过了我智力的边界。”
“你的公式还得出了什么结论?”
“你想知道什么?这一次的远征让我的公式从不断的外扩转变成了最简洁的收敛,运算法则也得到了极致的简化,任何事情都可以在最短的时间给出答案。”
“海盗战胜了我两位万骑长,还把诺兰骗得团团转,民众们听到会心生不安,加大对海盗的恐怖,虽然我认为正式讨伐他们没有必要,但是我想了解,如果我不干涉,他们会发展到什么地步?”
以往需要准确的地图,和大量的模型来排演结果的札维克在地上画起了断线,在最后一根断线上,加深了指尖的力度,他看到了一个沉重的结果。
“说。”
“所望之处,皆为王土。”
“你说指的王是谁。”古斯塔夫听出来札维克在故意模棱两可。
“格萨尔王。”
“看来是一个不容小觑的海盗。”贤王把头架在了王座靠背中断裂的那一部分,这个造型,和躺上了断头台没有区别。
“但你能战胜格萨尔王。”
“哼。”贤王古斯塔夫轻蔑的一笑,十指在泥板上的敲击更加有力与快速,这个结论和诺兰的判断正好相反,“那只是一个海盗。”
“继续你的公式。”古斯塔夫从“断头台”上坐立,“你败兵们呢?”
“这个不需要公式,死亡,俘虏,流亡。”
“被俘虏的那一部分,是什么状况。”
因为对格萨尔王的理解愈加透彻,把孤岛的情况填入公式后所得的答案已经不会让札维克怀疑,“活着。”札维克总是木讷的表情在进行心理和数理的计算中变成了正在享受巨大的欢愉。
在两位万骑长出发征服沙特阿卡时,广场上的新闻官就慷慨激昂的念诵了必将胜利的发言。
在那次奥纽斯居民的凝聚力达到了顶峰之后,广场寥落至今,就连两位万骑长的归来都悄无声息,古斯塔夫明白,关于海盗强大的谣言将在不久之后甚嚣尘上,好不容易聚合起来的民心会立马破损成恐惧的尘埃,飞到每一个地方。
古斯塔夫一直犹豫的心思有些坚定了,直面大海上王者的战斗不可避免,虽然这件事来到的速度有些快,在目前更重要的计划之外。
仿佛是一群排着队等着和战神战斗,以求得自由身的角斗士的行列之中,有一个最不起眼的小角色在无数次挑衅无果之后,离开了队伍,在战神身上砍了两刀,让战神不得不对他施舍一些关注。
在这一天过去之后,贤王反常的离开了王座,空荡的王座同样让人敬畏,因为古斯塔夫在上面呆了太久,王座和王成为了一个整体,纵然王不在红墙之内,也总让人觉得那个王座就是王的一部分,共通着思维和视野。
通过了诺兰感性的观察,札维克理性的分析之后,古斯塔夫还需要另一个角度的解释才愿意开始自己的思考。
他并不认为自己的智能可以达到某个众人都难以触及的层次,他更愿意把自身的脑力成为熔炉,只有当更多的卓越的思想进入了这个熔炉之后,他才能得出一个融合了所有精华的判断。
古斯塔夫需要一个人从神性的角度给他的启示。
最近这几天,他一直都在寻找那位随风来随风逝的占星术士,贤王一直在白天中寻找观星者的踪迹,在夜晚披着星月睡着。
因为这位观星者有着特别的能力,在有着星辰的夜风之中,观星者可以随时在风中缥缈,也能把自己藏在黑色的天幕之上,而到了白天,观星者就被禁锢在了一方自己的黑暗之中。
而这个黑暗,不是那个好找,因为黑暗随处可见。
古斯塔夫盲目的样子不像一个贤王,像失恋之后失魂落魄的断肠人,当他要呼唤这个名字,七世的风就卷走贤王的声音,当他要捕捉一个遗迹下的阴影,透明的高台就把他架临在空中,当他恼怒的想要用石子攻击天上的太阳,石子在他入手之后,就直线的弹【身寸】,在云层中疾驰出一条蛇云。
最后,古斯塔夫的眼前万物不见,一对眼珠在黑暗中睁开,在隐隐的百盏星光中,他看见了占星术士。
她身材矮小,穿着星袍。
“不要总是通过释放血鸦来抓魂。”占星术士有些愤怒。
“我太久没有见你了。”古斯塔夫软弱的在说。
“又有什么事?”
“天上的星辰中,有没有一颗代表着大海上的王?”
“有。”
“他在星辰中代表着什么?”
“格萨尔王。”
“星辰的轨迹中,显示了他怎样的命运?”
“我这边看到的,是它的光芒,照耀着你的囯。”
占星术士和古斯塔夫面朝着面,双脚没有走动,距离却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