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智的札维克头发油腻成一团,他的迅捷剑别在腰间像是从来没有使用过,只是一个符合战士的装束。
当他和他的幕僚长勒庞走在一起时,如果有人对札维克的理解仅仅是“多智”,那他们一定会把这两个人搞混淆,因为无论如何,双眼随时有种穿刺的力量的幕僚长勒庞,都比双眼呆滞,毫无光彩的札维克看起来很智慧些。
“这个就是从沙特阿卡逃出来的战士?”
“是的,万骑长。他在我这里都疗养了好几天了,一直都昏迷不醒,今天才醒来。”
札维克漫不经心的瞟了一眼地上的皮鞭,上面都还有——这间帐篷里随处都有,新鲜的血迹。
“所以我眼前的是逃乒?”札维克木讷的表情中,语气充满了戏谑,他拔出了迅捷剑就优雅的挥剑,两声破风之声结束后,捆住阿斯灵的绳索被斩开。
史官赖皮一样的活动了手腕,札维克同样是漫不经心的看了看勒痕,同样是新的痕迹。
“好了,逃乒,告诉我,在这么多战士都为了击败海盗而前仆后继的死亡在这片森林中之后,我有什么理由不处决你。”
在看到阿斯灵身上的包扎中还砸继续渗出新鲜的血迹后,札维克缓步走到了桌子前,端起了空空的酒杯审视的杯底,“看来你遇到了夜猫勒庞仁慈的时候,对于逃乒,他不仅为你浪费了我们有限的医疗资源,还把酒也给你喝了。”
在札维克用力且短促的吸了酒杯中的气味之后,他比摸到了火焰还要快速的扔掉了酒杯,这个时候,札维克总是漫不经心的余光变得有力,这位万骑长用眼神狠狠的挖了一次勒庞的肉。
“我不是逃乒,秘银的诺兰带着我来沙特阿卡,是来把你们带回去,古斯塔夫也说了,这只是一座岛,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帐篷外响起了乌泱泱的行【君】声,听声音不是倦怠后的疲惫声,是急于建功立业,渴望战场的新乒们,札维克把脑袋向帐篷外一撇,对勒庞命令着,“去看看。”
勒庞挺直腰背,用右拳捶打了左胸两次,在空中平举了手掌后离开。
“好了,”札维克再一次拔出了迅捷剑,用剑尖轻轻点住阿斯灵的下巴,稍稍用了一些力,就让史官抬起了头,“你现在有什么想说的。”
阿斯灵不敢把声音放大,在被剑顶住了下巴之后,他感觉自己是在火刑柱子上的异【胶】徒,为了不让邪恶的思想传播,他一开口就会被捅穿。
在这样的状态下,史官保持着缄默。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札维克怀疑的问着。
阿斯灵脸上露出了笑容,指了指剑,轻微晃了晃头。
札维克收好了迅捷剑之后,又重复了一次这个问题,阿斯灵的回答是,“逃跑还有特定的方法?”
“我们尝试过多种办法进攻,根本就无法战胜这个森林。”
我当然知道,阿斯灵在心里说着,我看见森林里的铁山就知道你们一败涂地。
“所以勒庞怀疑你是间谍的原因我也能够理解,你又是用了什么办法走出这片森林的,而且还穿着海盗的衣服。”
札维克的声音和他的面部表情截然相反,从他的声音里,可以听出不加掩盖的情绪,他在怀疑,他在试探,他在愤怒,他在震惊。
可是,他的眼睛却又总是木然无神,表情僵硬死板,给人一种他是一具提线的木偶,有一个精通口技者在配合着他的嘴型配音。
“你是问这身衣服的由来?”
“比起怎么战胜这个森林,我不在意这个问题,不过也许可以听听。”
“沙特阿卡人送的。”
“看来你们和海盗达成了某种程度的和解。”
“岂止是和解,简直肝胆相照。”阿斯灵故意去激怒札维克,想看看他的面容到底会不会有表情。
“哦?”同样的,是木讷的脸上飘来了疑问的声音,“也送诺兰了?”
“诺兰?我怀疑他拉屎也不脱秘银铠甲,外表光鲜圣洁,里面全是恶臭。不,他当然没有穿,他连沙特阿卡的麦芽酒都拒绝了。”
“哈,哈。”开怀的声音从木讷的脸上飘来。
“勒庞告诉我了,你们在海上,在孤岛,都没有发现奥西里斯的痕迹,通过对海盗的观察,还判定战争没有发生,那么奥西里斯现在在哪里?”札维克用极快的语速说完了这句话,由于阿斯灵有了他是木偶的误解,还发现最后一个问题是在札维克闭嘴后从身体里飘出来的声音。
阿斯灵沉默着没有说话,他非常明确一件事情,就是进攻森林线的这支【君】队有不得见人的事情隐藏着,而且这个事情就是医者偷偷告诉他的“贸易”,又通过他们对自己的待遇,阿斯灵知道札维克的部下不是什么爱护同胞的角色,那么既然如此,他们为什么总是这么关心双斧的万骑长奥西里斯的遭遇?
“我怎么知道,我只是诺兰的史官。”
“那你记录了孤岛中的所见所闻吧,海盗中有没有提到奥西里斯。”
阿斯灵猜到了,札维克在确认奥西里斯的死因,这是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他们默认音信全无的奥西里斯已经死了,但是他们要确认奥西里斯是死于海盗,还是——诺兰!
一切通透了,札维克认为诺兰这次的来到孤岛,不是救援,那把蔷薇之剑,是古斯塔夫赠与诺兰的戒错刀,可以凭借这位骑士的个人判断就可以斩杀任何一个万骑长的戒错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