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百集团的宴会上因为纪初语而下了白松宁的面子,这可不是向来冷静自持的霍钧安办的事情。
说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也不为过了。
“我知道了。”
霍钧安准备挂电话,被霍九喊住,“有需要你找江鹤。”
男人收了线,整个人身上的气氛都不太对了,宋培生看他一眼,问,“怎么了?”
“没事。”霍钧安压着嗓子淡淡回了句,此刻他的表情愈是平静,内心就愈是波澜起伏。
纪初语怎么会跟谭重扯上关系?
霍钧安拿手机直接播了纪初语的号码,几次,都没人接。
他手机掂在自己的掌心里,点开一个软件,定位的地方在西郊。
男人隐隐松口气,车子以急切的速度飞驰在路上。
房间里的灯亮着,客厅里的留声机响着音乐,主唱沙哑沧桑的声音在空间里流畅。
她的高跟鞋歪倒在门口的玄幻处。
“王八蛋,疼死我了!”
“这么疼还要揉开,哎哟……这不合理,投诉!”
霍钧安换了鞋子进门,就听到浴室里传来女人嘟嘟囔囔的声音。
纪初语的声音音色本来就有几分慵懒,很容易带出一股子妖娆色,霍钧安头皮绷着,他努力让自己不要延伸想象,几步就冲了过去。
“啊!”
洗手间的门猛地被人打开,纪初语被吓得惊叫出声,手里的药膏差点直接丢出去。
看清门口站的人,纪小姐松口气的同时转身去找浴袍。
浴袍呢,浴袍呢……
唔唔唔,刚刚穿进卧室好像丢在那边了。
因为后背上有伤痕不太容易涂到,她过来照着镜子找位置。
这次可好了。
他堵在洗手间的门口,她赤条条的光脚站在这里,只好抽了个浴巾先裹住自己。
她刚刚沐浴完,头发湿漉漉的垂在肩膀上,男人眸光雷达一样扫在她身上。
她身上有深浅不一的青痕,手腕上的尤甚,胳膊上也有。
他眯着眼看她的样子很吓人,见他直接进来,纪小姐吓得退后一步就直接抵在了浴室的磨砂玻璃面上,她紧张的,“你,你想干嘛?”
男人上手一把将人抓过去,手掌握着她的胳膊举起来,他问,“怎么回事?”
声音暗哑低沉,像是敲在大鼓上的重音,余音缭绕。
“就,就,撞的。”纪初语紧张到有点结巴。
“怎么撞的?”
男人盯着她,阴阴沉沉的感觉。
纪小姐本来一点都不心虚的,但是被他这眼睛给盯得,不知不觉就心虚起来。
她要说被谭重抓的他会不会暴怒?虽然无关情爱,但是男人应该是属于那种独占欲特别强的生物。
而且他之前提起过好多次,她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不允许她再有其他金主。
可是,她也没做什么啊!
正犹豫着要怎么跟他说呢,男人手抬起来,纪初语吓得眼睛猛地闭起来,“我没跟别人上。床。”
她话音还没完全落下去,男人的手已经扣住她的肩膀转了个方向,肩胛骨上的淤青就暴露在他眼睛里。
霍钧安眸子沉沉的,他抬起眼盯着镜子里的女人,“谁?”
“这跟谁没关系,我是有职业道德的。”
“职业道德?”
男人磨着压根咬出四个字,等着她解释。
纪初语匆匆转过身来脸朝向他,“我在跟你的这段时间里不会服务其他人,之前不是说过了,我肯定遵守。”
纪小姐几乎要举手发誓了。
霍钧安脸色很难看,他牙关咬紧了下颌线绷出一道凌厉的线条,她给他们定义在这种交易关系上,似乎是你一旦出价不够我就跟别人跑了。
她竟然就给了他一种拍卖会现场的感觉,霍钧安还从没有这么气到心脏都疼的感觉。
他冷眼冷面的盯着她,干脆直接的,“你离谭重远一点。”
“……你怎么知道是他?”
“我想知道的事自然会知道。”霍钧安冷着脸。
“那,那你既然知道,我昨晚被他困了一整晚你怎么就……”纪初语突然觉得很委屈,他知道也不管她啊!
“你说什么?”男人脸色丕变,手掌一下压在她肩膀上,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
原来他不知道。
说大话!
纪初语抿紧唇,那股子委屈感一旦上来了就有点压不住,眼眶都有些红了,“他没给钱就想硬来……我一时失手水果刀扎进他肩膀了。”
妈的,当时吓死了,好害怕他暴怒下也给她一刀子。
与生命相比,纪小姐觉得其他一切皆可抛。
当然这话她不敢说出来。
霍钧安被她一句话很无语又很心疼。
什么叫没给钱就想硬来?
按她的逻辑给钱了就可以硬来了?
他手指落下去,握住她的手指,女人的手指冰凉有些微颤抖,虽说她语言表达里没有出现任何不适,可她大约还是紧张和害怕。
手掌收紧将她的手指握紧,男人喉结轻滚,还是提醒她,“谭重行事阴狠,手段狠辣,背景很不干净,你是公众人物,想红不见得那么容易但是想要毁了那可是容易多了。”
“我跟他不熟,总共也就见了三次。”纪初语蹙眉,“阴魂不散。”
霍钧安盯着她,他沉默不语,男人对一个女人感兴趣,跟熟不熟没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