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怎么和你母后说话的!”皇上华乾阔步而来,正好听到慕止修说的话,叶云翎被吓得缩在慕止修身后,慕止修见过一礼,淡然答到:“儿臣的母后只有一人。”
眼见着华乾又要发怒,皇后急忙开口道:“皇上,你跟小孩子置什么气。”华乾甩袖坐在上首,不再理会他。
皇后也跟着坐在旁边,语重心长道:“修儿,母后听说你昨晚是住在书房的,这母后就得说你几句了,一则是你不能委屈了叶三小姐,二则咱们皇家开枝散叶最为重要,你一直不肯娶妻,我和你父皇都是日日急呀。”
待她说完,慕止修这才道:“谢皇后挂念,第一,她不是叶三小姐,是我的王妃,第二,我宿在书房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落红帕还请皇后过目。”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方白帕,上面有点点殷红。
皇后脸色变了变,有些尴尬,随即吩咐人收了帕子,笑道:“那就好那就好,也不知道是哪个奴才乱传话。”
慕止修从头至尾都目视前方,目无焦距,拉起叶云翎:“要见得也见完了,要验的也验过了,皇后若没什么事,我就告退了。”
还不待皇后说话,慕止修就高喊道:“楚询。”楚询应声而来,对皇上皇后见了礼便引着慕止修往外走。
“站住!这就是你该有的礼节吗!亏的你还是厉王。”华乾拍案而起,怒斥道。慕止修停住脚步,不待他转身,就听见皇后安抚华乾道:“皇上您别动气,修儿自小娇纵,后来又带兵打仗,难免有点脾气。”
皇后不说还好,说了如同点火,彻底激怒了华乾:“跟那个女人一个样子,不知礼数!”
楚询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慕止修冷笑一声,转过身,眼神空洞地向上移:“父皇怕是忘了您曾经对您口中的女人许诺过什么了。”慕止修平静地说着,仿佛只是在陈述别人的事。
“楚询,我们走。”楚询松了松拳头,扶着慕止修往外走,叶云翎小步快走跟在身后,华乾一把拍上座椅的把手,生着闷气。
对这个儿子,他是又爱又恨又忌惮,小时候这个儿子最为机灵,才华出众,他甚是满意,当时最有希望继承他皇位的人也就是华止修了,那是他还没改姓。
人人都说厉王是他眼中的一根刺,除之而后快,但其实不然,他从未怀疑过厉王是他的儿子这个事实,但他无法接受那个陪她打下江山的女人会做出那样的事,再加上厉王的一蹶不振,才会让他彻底放弃这个儿子。
皇室有时候就是这么无情。
慕止修带着叶云翎回了府,便让她先回屋了,房间里只剩了慕止修和楚询,楚询按耐不住怒气:“爷,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有证据也都变成没有了,只要您继承了皇位,就能为娘娘正名,您”
慕止修一个冷眼扫过来,楚询伏地请罪,慕止修才道:“注意说话的分寸,这件事的判决是他下的,那么正名的旨意,也要由他来下,这才是本王要的。”
慕止修扶起楚询,随后问道:“府里有宫里的眼线,处理了。”楚询应声就退了出去,慕止修的声音再次传来:“王妃就代表本王,本王想你们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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