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红了眼,拳头再次捏紧。
说书人怂了,转身收拾摊子准备离开。秦歌这才走了。
苏月娄坐在牢里,已经午时了。除了上午有大理寺的人前来问问情况外,再没有人管自己。
午膳的时候,青绾出现在了大理寺外。被狱卒拦住了:“姑娘,我说过了,天牢重地,不得擅闯。”
青绾早晨的时候来过一次,可是被狱卒拦下了,并没有见到苏月娄。
“可是......”青绾有些慌乱,从怀里拿出几锭银子来:“我家小姐昨晚便被关在了这里,我还想去看看她。还请几位大人行行好。”
几位狱卒面面相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对青绾说道:“姑娘,要是普通的犯人,让你见上一面不是什么难事。可是苏二小姐可是四殿下亲自押来的,小的们担不起这个罪责。”
青绾劝说了许久,几个狱卒还是不为所动。最终,他们的目光落在青绾的食盅上:“这样吧,我们还是替你给她送饭,姑且饿不着她,怎么样?”
“这样......好吧。”青绾妥协了,将食盅和几锭银子一同交给了其中一位狱卒:“我家小姐从小养尊处忧,从来没受过这样的苦,还请几位大人多多照应。”
“一定一定。”那个狱卒头子说着,将手中的银子一人分了一锭,才带着另一个去苏月娄牢里送饭。
青绾在外面看了许久,才离开了。
两位狱卒进了关押苏月娄的牢房,并没有将青绾带来的食盅递给她。而是自己在一旁的小桌前打开,吃了起来。
两人吃着,还喃喃:“真香。”
“可比平常的伙食好多了......”
苏月娄坐在不远处,此刻肚子也有些饿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她斗粒米未进,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大理寺外,一名长相俊美、身形消瘦的年轻人前来。
几名看守拦住了前来探监的秦歌:“这位公子,这里是牢房重地,不得擅入。”
“几位官爷。”秦歌见状,笑着从袖子里掏出几锭金子来,放在手里,几名狱卒见了,眼都直了。
“我姐姐昨天被抓进了大理寺,连一句道别的话也没有。几位官爷行行好,让我去给姐姐送些吃的,说几句话吧。”
“你姐姐?”为首的狱卒咽了咽口水,问也没问清楚,伸手就接过了秦歌手中的金子:“你姐姐是哪个?每天监狱里进进出出这么多人,您总要说清楚,我们才好帮您。”
“苏月娄。”秦歌说道。几人听了,面面相觑。
“几位大人。”秦歌面不改色。
在顾家成衣铺半年以来,秦歌也学了不少为人处世上面的门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您们既然收了在下的钱,就是拿在下当朋友。只要帮我的忙,多少金子都不成问题。”
“我只是进去看看她,给她送点吃的,并不会给几位大人带来麻烦。若是被发现了,我一律承担。”
“这……”几个狱卒都看向了他们的头子。
“好吧。”那头子点了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不过,苏二小姐是四殿下押来的人,情况非同小可,小哥儿,你快快说完便走。”
“好。”秦歌说着,才在狱卒的带领下进去了。
“二小姐……”苏月娄正在天牢角落里发呆,就见一个身形高挑消瘦的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秦歌?怎么是你。”他走近了,苏月娄才看见是秦歌。现在,苏月娄不施粉黛的柔弱模样尽数落在了秦歌眼里。
“你饿不饿?有没有受欺负?”牢门被打开,秦歌将食盅放在牢里的桌上打开,一阵香气扑鼻而来。
“饿,我都快饿死了。”苏月娄也不客气,上前拿了筷子就吃了起来。秦歌带了些莴笋炒肉、红烧醉鸡一类的吃食。这种苏府不常见的小菜,苏月娄现在吃起来却格外的香。
苏月娄对谁都会防备,可对于秦歌,她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信任。秦歌在她心里,就是不会摧眉折腰的修竹。
“秦歌。”苏月娄看着秦歌注视自己的目光,筷子夹起一块鸡肉递过去:“你也一定还没吃饭吧。”
秦歌小心地吃下:“二小姐,我不要紧。我待不了多久,你先吃饱才要紧。”
“我也是今天中午才听到了风声,说是二小姐被四殿下的人带到了大理寺。可还没定罪呢,这是做什么要这样对待您啊。”
“这都是小事。”苏月娄沉默了会儿,喝了杯茶水。
“这位小哥儿。”狱卒前来,敲了敲牢门:“这饭也送到了,话也说了,您还是快些出来吧。”
“知道了,你先出去。”秦歌见狱卒退了出去,将身上的黑色披风解了下来,披在苏月娄身上。:“牢里凉,你总要多穿着,身子才不受寒。”
“好。”苏月娄拢了拢披风,朝着秦歌说道:“你也早点回去吧。”
“嗯。”秦歌点点头:“我晚上再来看你。”
苏月娄看着秦歌离去的背影,不免有些感动。原本只是想着帮他一把,也让她帮自己易容,摆脱梁玉霄的纠缠。
哪里知道,现在患难的时候,他竟是第一个来看自己的。
此时,前厅。
“什么?”苏府坐在太师椅上,听完青绾的言语,有些惊讶:“你说,大理寺的人知道你是苏府的人,没让你去探视她?”
“是。”青绾答道:“他们只是将奴婢带的吃食收了,并没有准许奴婢去探视。”
苏父半眯着眼睛:“看来,这次四殿下和玉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