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长相俊朗的公子。他只是说小姐若是看了披风,一定就知道了,不必多问。”家丁如实回答道。
“我们去门口看看,也许他还没走呢!”付云晴好奇,提议道。
两人起身,青绾昀湘替她们开了门,冷风就往里屋灌了进来。最近天气真是越发地冷了,那件披风也真是及时。
两人一同往苏府大门走去,却见大门口除了看守的家丁,空无一人。
“刚刚送东西的公子呢?”苏月娄问一旁的家丁。
“哦!”那家丁回答:“那公子等了一会儿,说家里还有些事情,就离开了。他说改日得了空再来看望小姐。”
苏月娄看着披风细密的针脚,心里疑惑。
“小姐,这件披风,应该是秦歌送来的。”正在这时,昀湘说道:“我今天去看他的时候,在他店里看见了这件披风的。当时一位妇人出了百两黄金,他都不肯卖。”
“可见他对小姐是上心的。”昀湘低头,喃喃道。
苏月娄的手抚过披风柔软的缎面,嘴角淡淡挂着笑意:“让他费心了。”
见不到人,苏月娄也就和付云晴一同回了仙云阁。
不远处的柏树后的轿子里,秦歌放下了轿帘,对着马夫说道:“走吧。”
“公子,你也真是奇怪。”马夫见这个公子出手阔绰也好相处,说话也轻松些:“你要是想见一个人,就大大方方见就是了。”
“大不了她看不上,你也算是将自己的意思表达明白了,无怨无悔。何必到了门口,却连见一面的勇气都没有?”
秦歌苦笑,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近乡情更怯。
她是高高在上的镇国将军府嫡女,是亭亭玉立的皇亲国戚;而他只是一个出身低微的戏子,若不是蒙了苏月娄相救,他现在恐怕还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终日被生父母榨取利益。
他在世人面前永远光鲜亮丽、谦和有礼;却在面对她的时候,姿态低到了尘埃里。
自从付云晴来了仙云阁,仙云阁便比往常热闹些。而相府的宋如嫣,情况却并不好。
大概是前些日子听了苏君安的那番话,她便一直郁郁寡欢,怎么哄也不见好。今天去了一趟军营,回来更是将自己关起来,不吃不喝了。
“宋姑娘,你在家吗?”门外响起了一个男子的声音。
“宋姑娘?”也不知道哪个男子是谁,宋府竟为他放了行,现在正锲而不舍地敲着宋如嫣的房门。
宋如嫣本不想理,可那人敲门实在执着。她只得让婢女起身去开门。
“宋姑娘,听说你在家,我带了些补品来看看你。”那人笑脸相迎,说道。
宋如嫣抬头,却有些吃惊:“是你?”
这不是当初在长街上眼见着她出丑的礼部侍郎家的公子孙喜吗?
“你来干嘛?”宋如嫣只跟他有这么一次正面的交集,对于他突然登门送礼感到有些突兀。
“也没什么,我就是想来看看你。”孙喜有些腼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听说你这几天一直郁郁寡欢,我……”
“没有!”宋如嫣没等他说完,便冷淡地打断了他的话:“我没有郁郁寡欢,也没有放不下任何一个人,更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是,我只是……”孙喜一时有些尴尬。
“我与你并不相熟,没别的事情的话,你就出去吧。”没说上两句话,宋如嫣就开口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