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想象中落地的疼痛,耳边是书籍落地的杂乱声响,王秋第一个反应是回头看身后的教室,然而教室好端端的,教室门也好好地敞开着。
此时,王秋才有多余的心思注意身边的环境,教室门口的走廊上人来人王,外面的阳光很好。
自己面前是正在蹲下捡书本的同学,王秋赶紧蹲下:“对不起,对不起,有没有受伤?”
“没关系。”声音似乎有些耳熟,等到对方抬起头看着她,她才发现是那个传的神乎其神的白水。
白水的目光落在王秋的脸上,王秋下意识擦了一把,手上沾染了血,场面一度尴尬,王秋习惯性沉默,将捡起的书递给白水,打算先找个地方处理一下伤口。
“等一下。”白水喊住了王秋,递给了王秋一张纸巾。
“谢谢。”
白水只是淡淡的微笑着,兀自走进了教室。
走进教室的白水,收敛了笑容,微微仰着头,目光似乎穿透了层层的天花板,伸手在空中轻轻一捏,一根细细短短的黑线,被捏在他的两指之间,黑线似乎有生命般的挣扎着,白水微微一捏,黑线就湮灭了,在白水指尖留下些许的黑色粉末。
天台上的某人忽然眉头一皱,抬手看见食指上缠着的黑线消散了,抿了抿嘴,将沾染在食指根部的黑色粉末轻轻拭去,看着从教学楼慢慢走出来的王秋,神情晦暗不明。
王秋感觉被谁所注视,回头看向教学楼的天台,微风拂过耳畔碎发,天空蓝的有些梦幻。
回到住处的王秋就接到了王景年的电话:“你所在的地方你知道有座元宝山吗?”
“?”王秋还没来得及熟悉周边,只好回答:“是有座山,不过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不要接近元宝山。”王景年烦躁的抓抓头发:“那座山可能有问题。”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王景年似乎不愿意多谈:“前段时间宁家一个旁系成员,在当地人称为元宝山的地方失踪了,我是偶然听到了别人的谈话,据说是不知道谁把消息压下来了。我闲得无聊就想查一下,发现跟你给我的地址几乎在同一个地方。”
“听同学说过,后山似乎比较奇怪,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元宝山。”王秋皱眉,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你知道的,我这样的体质,不会自找麻烦的。”大武宗
“神神叨叨的。”赵森城不耐的说:“我们叫它元宝山,我奶奶说,它从某个角度看特别像个大元宝,所以由此得名。”
李雪见赵森城侃侃而谈,也忍不住插嘴说道:“其实本来这山就是普通的山,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听我爸说是十几年前,山上莫名起了大火。虽然秋季容易起火,但是起火前刚下过一场大暴雨,空气都湿漉漉的。因为当时雨太大引起了山体滑坡,不少人家的田地都压坏了,好多人帮忙去清理山道,山火起得莫名其妙,所以我爸记忆十分深刻。”
李雪喝了口茶继续说:“起火是在晚上,我爸当时在警察局任职,被派去值班巡逻。据他回忆,当时他交完班刚走到警局门口,就闻到一股烧焦味,回头看身后的元宝山半山腰,已经着起了明火,火势还很大的样子,当时山上也没风,却看见火焰打着卷的冲着天上刮去,山上还有巨大的响声。”
赵森城翻了个白眼:“就着了个火,被你说的神叨叨的。”
王秋微笑着看着俩人掐起架:“后来怎么样了呢?”
赵森城躲着李雪的攻击:“我奶奶说,大火虽然火势很猛,但是很快就被扑灭了。”
“我来说,我来说。”李雪夺回话语权:“我爸急忙进了局里喊人,到山脚也就10分钟的路程,赶到山脚的时候大火几乎看不见了,等和在山脚值班的同事一同上了山,发现起火的地方只有一个大坑,烧的黑漆漆的,当时天空上满是飘扬的黑灰,却不见任何的火苗。”
“听说是有人上山祭祀烧纸引发的火灾,所以从那往后,镇上就不允许在山里祭祀烧纸了。”赵森城见缝插针的说。
“才不是,局里有个年纪大的人,他有个叔叔是风水先生,他也略懂一点那些道道,从山上下来跟我爸喝酒的时候说,那山上有不干净的东西。”李雪神神秘秘的小声说。
“那年纪大的人是不是曾大爷。那大爷整天就会说些故事吓唬小孩。”赵森城满脸的不信。
李雪被堵的说不出话,瞪了赵森城一眼:“从那场大火后,镇上总有奇奇怪怪的事情发生。”
“你怎么这么迷信,出点什么事就往山上扯,这大山多冤啊。哎呦!”赵森城被李雪揪着耳朵说不出话来。
“不跟我抬杠你不舒服是吧。”
王秋面上笑眯眯,内心却有了计较,这恐怕跟异类有些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