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居等候的查月影见到年锦尧孤个身影回来的时候,就知道他劝说失败,老爷子不肯回去。--
她很生气,迈着八字步向年锦尧迎来:“爷爷他怎么能这样!不行,我要上去找他……”
“别去了。”年锦尧拉住她,朝客厅走去:“随他去吧,这是他自己的决定,我们不能强求。”
“不强求?不强求就让他孤伶伶一个人留在这里?那算什么,那个‘女’人只不过是几十年前的旧情,他怎么能抛家弃子不管专‘门’来这里守着呢。”查月影情绪有些‘激’动。
做为孙‘女’,不是她不体谅查程龙,也不是她不懂得孝顺,只是觉得都是半世纪前的感情了,又证实了林悦蓝不是查家的人,自然就证明了那个老人家早就嫁过人有自己的家庭,哪需要查程龙守在这里。
她实在想不出,该是怎样的执意才会为毫不想干的人做这种事。
听到她的话,年锦尧突然松开她的手,目光深意的看着她,她有些不安:“你看着我干什么?我说的不是实话吗?”
年锦尧轻轻摇头,“没什么,你说的……的确是实话。”
他没再多说什么,朝客厅里走去,“准备一下,我们回去吧。”
查月影不明白他刚才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是觉得她说的话太无情了吗?她感到愤怒又可笑,说不出的懊恼,想反驳两句,可又不敢再多什么引得年锦尧反感。
年锦尧的确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听到查月影现在的言论,他一下子就想到了以前的自己。也曾在林悦蓝面前说过意思差不多的话,大意就是在这世上,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人就只是单纯的‘外人’,是死是活都和自己没关系。就连自己的亲人,也不是谁都可以信任的。
说到底,人就是要自‘私’一些,才符合这个社会的生存。
不过也只有像林悦蓝那样的傻‘女’人,才会觉得是个人都是好人吧。
如果是以前,年锦尧会认可查月影的话,他们俩个人的世界观原本就是一个层次,只不过现在心境发生变化,连观念也改了许多。
原来一个人对另一个人造成的影响,真的可以改变很多。
“就这样回去了?那爷爷呢?”查月影追了上来,打破两人间那种难言的沉默。
年锦尧脚步不停,回头看了她一眼:“如果你能劝得动,那你去.”
“你……”查月影语塞,她要是能劝动爷爷,哪需要让年锦尧也跟来,总不能让她因为这件事,就打电话给查子轶吧,除了极其重要的事避不开,否则她不会主动联系他的。
不过这件事恐怕还真得和查子轶商量,看想个什么办法把老爷子劝回去,总不能真放任他守着这片墓地过完后半生。
查月影很是不爽,先是林悦蓝跟年锦尧,现在连老的都要来参一脚,真是气死她了。
一家人这是中了什么邪,被姓林的人勾得魂不守舍。
带着不满的心情,查月影跟着年锦尧开车返回z市市中心,也没说多陪陪她,把她放回家自己就跑出去了。
这几天因为查程龙的事让查月影没有心思去思考年锦尧和林悦蓝的事,自林悦蓝离开后到现在,也快一个月了,年锦尧从一开始的疯狂搜寻到现在的了无声息,谁也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还是年锦尧真的因为她怀了孩子而收了心。
她没‘精’力想太多,单是爷爷这件事就让她头疼,肚子里的孩子也越来越大,她都快烦死了。
犹豫再三,她终于还是拨通了查子轶的‘私’人电话。不过这个点,正是查子轶睡觉的时间。
电话只响了两声,就被人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不确实的声音:“喂?哪位?”
这是查子轶的‘私’人电话,能知道的人都是家里人或几个重要的朋友。而敢不分白天黑夜随时打来的,也只有家里人了。
查月影沉默很久,才出声:“是我。”
查子轶闻言一笑,说了句:“小影!”
他的声音透着欣喜和诧异。
查月影不想给他好脸‘色’,冷着声音道:“和你说件事。”
“嗯你说。”查子轶应了一句,“怎么了。”
“爷爷的事,你不打算管管吗?”查月影提到查程龙语气有些无奈,“今天上午和锦尧去了爷爷那里一趟,他还是不回来。”
查子轶沉默一下,道:“爷爷他怎么说?”
“他能怎么说?他让我们别管他的事,说这是他自己的决定。”查月影微恼,“他自己的决定?他老人家做事什么时候这么欠考虑了,不知多少人在暗里看咱家的笑话,那个‘女’人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何必这样做。”
想到这个她就无名火往上窜,“‘奶’‘奶’去世的时候不见他这么伤心。”
电话那头沉默许久没有回应,她不免又恼火几分,冲查子轶发脾气道:“你说话啊u尧不管,难道连你也不管?”
查子轶这才幽幽叹了一口气,道:“小影,这件事既然是爷爷自己的选择,你应该尊重他。”
“我没有不尊重他,他这叫什么事,守着一个与咱家毫无关系的死人,如果说他是找了一个伴,不管那人是谁我也会支持他尊重他,可现在……”查月影顿时觉得这一家人真是受了诅咒,“年锦尧刚和林悦蓝划清关系,现在老的也失常,真是气死我了。”
“话不能这样说小影,你知道当年是爷爷负了那位阿婆,现在为她守墓赎罪,也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