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东方不败睁着双眼,死死盯着杨莲亭。随后冷哼一声,道:“这次就饶了你。”
东方不败当然知道杨莲亭今晚为什么瞒着她,此刻杨莲亭没有甜言蜜语的哄她,但这番霸道、直白、大男人主义的话,反而更让她觉得倍加幸福。
而后,东方不败帮着杨莲亭沐浴更衣,疗伤包扎,而杨莲亭则是将今夜之事讲述了一遍,包括任盈盈和绿竹翁援手相助,都没有任何隐瞒。
听得杨莲亭假意受伤来引任我行上钩。却没想到短剑涂有剧毒,东方不败顿时用力一捏杨莲亭的手臂,冷冷道:“哼……你真当自己算无遗策?事不可为就暂避锋芒,另寻良机,谁让你拼命的?”
杨莲亭道:“仪琳是你的亲妹妹。我能不拼命吗?”
东方不败恼怒道:“现在她眼里只有令狐冲那个臭小子,哪还有我这个姐姐?”一顿,又狠狠道:“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莲弟你再与人交手。秦国养那么多兵是吃闲饭的啊?”
杨莲亭苦笑抱拳,道:“谨遵教主法旨。”说完便接着讲述。
………………
听完之后,东方不败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倒是便宜了任我行。”说着一顿。幽幽道:“没想到盈盈竟然千里迢迢而来,送‘琴’与你,为了救你,还把亲爹都给坑了。”
杨莲亭摸了摸鼻子,道:“是挺坑爹的。别说任我行,换了是我。摊上这样的女儿,估计也会被气死。”
东方不败微微眯起眼,问道:“不过,任盈盈为了莲弟,连名节都肯牺牲。难道莲弟你就真的这么铁石心肠,没有一点点动心吗?”
杨莲亭摇了摇头,道:“就是觉得她很可悲!”一顿,又叹息道:“人啊,没有必要为了一个不爱自己人糟践自己。”
东方不败笑了笑,道:“我倒是觉得会犯贱的才是真爱!”
杨莲亭一愣,细细品味,便点了点头,道:“这话有那么点道理。只不过有时候这样的爱,既卑微了自己,也困扰了对方,何苦由来?爱人者应当先学会自爱,一个不知自爱的人,又何谈去爱人?”
东方不败一挑眉,道:“我怎么觉得你在转移话题?还是莲弟你喜欢长篇大论的老毛病又犯了?”
杨莲亭耸了耸肩,道:“那换个话题。”
东方不败一翻白眼,然后便问道:“任我行死了之后你就这样扔下任盈盈回来了?没有什么表示吗?”
杨莲亭道:“有啊!我把屠龙刀给她了。”
东方不败撇了撇嘴,道:“区区一把刀,何足道哉?送完刀你们就回来了?安慰的话都没说一句?好歹她死了爹,依莲弟你的心性,不至于这么冷酷啊?”
杨莲亭眉头一皱,道:“不然呢?我是该感谢她帮我气死了她爹?还是假惺惺的安慰她节哀顺变?她是没了爹,可她爹也杀了我的几个弟兄。我留他一个全尸已经是我所能做到的极限了。”
闻言,东方不败一怔,而后抱住了杨莲亭,轻声安慰道:“莲弟,对不起!别太难过,这不怪你。”
由始至终,大部分人关心的是杨莲亭、是令狐冲和仪琳,包括她也一样。谁关心过几个殉职的护卫了?
然而,东方不败此刻才想起,几个殉职的护卫都是杨莲亭收养并训练成才的代州孤儿,论情谊,跟他那个亲生弟弟和华山派的一些师兄弟们,都要来得深。
杨莲亭轻轻拍了拍东方不败的手。
过了一会儿,东方不败在他耳边低声问道:“她走了?”
杨莲亭道:“走了。”
东方不败又问道:“刚你是因为她在门外,故意说那番话的吧?她想起来了?”
杨莲亭点了点头。
方才,陆青青来到了门外,本想进来,但听到了一些话,而后便离开了。
东方不败秀眉一蹙,迟疑一下,便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杨莲亭道:“几天之前。对不起,没有跟你坦白。瞒着你,是因为你刚生完孩子。不想这件事影响你的情绪。”
东方不败白了他一眼,道:“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
杨莲亭笑道:“偶尔是。”
东方不败立时一瞪眼,举起粉拳,道:“讨打是不?”一顿。又皱眉问道:“都想起来了?”
杨莲亭点头道:“应该是吧!”
东方不败默然一会儿,便道:“我说话算话,答应的事不会反悔,你们的事我不会反对。”
杨莲亭叹息一声,道:“我跟青青说好了,给彼此三年的时间。或许她会改变主意的,刚才那番话她也听到了,也听进去了,否则她不会来了又走,而是直接敲门进来了。”
东方不败摇头苦笑道:“三年?不!就算三十年。结果还是一样的。她太像我了,尤其是当年的我,为了你,不顾一切,连死都不怕。只要有一丝丝希望。她又怎么可能会放弃?她从小就对我抱有敌意,如今,她不仅是为了她自己一个人而活,大概也是想连带她姐姐那一份……”一顿,又叹息道:“或许,这就是因果报应吧!莲弟你说过,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当年。我迷迷糊糊的那一掌,把我们两个打落山崖,从那一刻起,改变的不仅是我一个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