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有命,令狐冲不像是个福薄之人,莲弟不必太过担心。”
见杨莲亭有些惆怅,东方不败当时安慰了他几句。
此刻,东方不败心中可是极不待见令狐冲和任盈盈。
虽然令狐冲身负重伤一事她和杨子衿、陆青青三人都有些责任,但若令狐冲乖乖跟着岳不群南下的话,以杨莲亭的能力足可保他一命。不曾想任盈盈横插一手,令狐冲乱七八糟的喝了一些药,加重了伤势。而她送令狐冲到少林寺,结果倒好,有《易筋经》给他练也不练就走人了。
闻言,杨莲亭摇头叹息一声。
能做的,他都做了。
单凭令狐冲与他极为相似的相貌,只要令狐冲现身各大城市,分布在各地的探子必会发现他。
可令狐冲有时十分精明,有时却糊涂得紧,心无城府,常常率意任性,感情用事。
怕只怕他被任盈盈利用,无辜送了小命自己还茫然无知。
而且嵩山派,甚至还有朝廷众人都有可能会追杀令狐冲。如今令狐冲有伤在身,内力无法运用,若遇上危险,恐怕是凶多吉少。
可现在杨莲亭不知道令狐冲的下落,也只能干着急。
杨莲亭问道:“子衿呢?”
东方不败道:“跟小七、羽儿一起过去你师傅师娘那边了。这会儿,知道你回来。应该等下就跑回来了。”
杨莲亭道:“嗯……近朱者赤,师娘倒没什么。师傅的话,还是尽量不要让几个孩子跟他走得太近。”
东方不败笑了笑,道:“看来莲弟很了解你师傅的为人。”
杨莲亭道:“再世为人。形形色色的人见多了,相处了这么多年,我又怎会不了解师傅?人各有志,师傅虽然虚伪一些,但也并非大奸大恶。只不过我不想几个孩子受他影响,不论是变得呆板迂腐还是城府太深,都不是一件好事。”
东方不败笑道:“子衿可是我们的女儿,才不会受你师傅影响。”
杨莲亭道:“子衿我自然是不担心。不过羽儿心性单纯了些,还得好好教导才是。”一顿,又道:“算来。该换回陆清的身份陪陪羽儿了。”
东方不败道:“莲弟。这样一直欺骗羽儿真的好吗?羽儿以后知道真相。他说不定会恨我们的。”
杨莲亭肃容道:“我有责任养育并培养他成材,小白你应该能切身体会到一个完整的家庭对一个孩子的成长有多重要。我相信,我能教好羽儿的。等他长大以后,他也懂事,明是非了。到时即便他恨我,我也无怨无悔。”
闻言,东方不败不由默然。
陆清之死虽是意外,但归根结底是因为杨莲亭而起。
而陆仲源夫妇自寻短见,则是她当时一时情急说露了嘴。虽然当时陆清之死隐瞒不了多久,但若当年到了琼州之后再告诉陆仲源夫妇真相,虽然他们一样会伤心欲绝,但当他们知道真小七有身孕一事。或许便不会生无可恋。
陆羽失去父亲、祖父母,她们夫妻二人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是以,东方不败一直对真小七、陆青青、陆羽三人心存愧疚。
杨莲亭握住东方不败的双手,歉然道:“小白,对不起,我知道这样做亏欠了你和我们的孩子,但希望你能理解和支持我。”
东方不败柔声道:“莲弟,我明白。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选择站在你身边的。小七跟我亲如姐妹,她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我会跟莲弟你一起教好羽儿的。”
闻言,杨莲亭当即张开双臂,将她轻轻搂入怀中,二人耳鬓厮磨。
不多时,东方不败道:“莲弟,你给我画副画像。”
杨莲亭轻声应道:“恩!”
东方不败又道:“还得给我作首曲子。要比《倾尽天下》更好听的。”
杨莲亭道:“嗯?子衿告诉你的?”
东方不败撇撇嘴,道:“子衿才不会打你的小报告,是青青那丫头在我面前炫耀得瑟。”
杨莲亭莞尔一笑,道:“你这么大的人了,跟个孩子较什么劲?”
东方不败嘴角一勾,道:“这叫童心未泯。”
杨莲亭摇头笑了笑,又问道:“你这些天政事学习得怎么样?”
东方不败道:“我可是东方不败,这点小事又怎么能难得到我?只不过莲弟你不怕你那些臣子说三道四,说我牝鸡司晨吗?”
杨莲亭笑道:“封建思想!不过,也正好考验一下这些官员忠心与否。要是他们都不说,那才是怪事。”
东方不败道:“好啊!原来你是在利用我。”
杨莲亭耸耸肩,道:“这你可就冤枉我了。我只是怕你在此养胎没事做会闷坏。但你也不能太过劳累,权当消遣就行了。”
东方不败道:“你这话要是传了出去,不知道多少人要骂你是昏君了,说不定连我也一起被骂了。”
杨莲亭笑道:“宁教万人切齿恨,莫教无有骂我人。当今天下骂我杨莲亭的,和骂你这个魔教教主的本来就不少了,再多一些也无妨。只要无愧本心,他人言语又何必放在心上。”
东方不败又道:“自你封赏你师傅之后,可是不少人往他那送礼投贴呢。”
杨莲亭道:“是吗?都记下了?”
东方不败嘿嘿笑道:“要是你师傅知道你利用他来考验那些官员,你说他会怎么想?”
杨莲亭摸了摸鼻子,道:“我这又没耍什么阴谋诡计,而是堂堂正正的阳谋。媚上以布利者,臣之常情。主之所患,忘身以忧国者,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