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嘴角一勾,看了看仪琳,笑道:“要谢就谢仪琳,要不是她求我,我才不会救你。也不知道你这臭小子哪来的福气?竟能让仪琳对你日思夜想。”
仪琳大是忸怩不安。说道:“姐姐,令狐大哥早就……早就有了意中人,如何会将旁人放在眼里,你……你……今后再也别提这事,没的教人笑话。”
东方不败眉头一挑,不屑道:“谁敢笑话我的妹妹?意中人?不就是岳灵珊嘛!她又怎么比得上你?再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岳灵珊又不喜欢他。”
闻言。令狐冲脸色一变。
东方不败最后一句话,如同一把刀,捅进了他的心窝子。
一看令狐冲脸色,东方不败也知道自己失言了。但以她的骄傲,向令狐冲低头道歉是不可能的。只得一笑,掩饰尴尬,道:“嗯……你别往心里去。是岳灵珊没眼光……”说着一顿,想起岳灵珊当时看上的是自家莲弟,心道:“岳灵珊不是没眼光,而是眼光太高了。”但这红裸裸打脸的话她是不会说出口的。否则令狐冲怕是要被打击得伤上加伤了。
东方不败呵呵一笑,又道:“总之,以后你就是我妹夫,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仪琳不由又羞又怒,道:“姐姐,你再胡说,我就不理你了。”说着转过了身去。不敢抬头看令狐冲。
东方不败连拉着妹妹的手,道:“好好好!我不说。”
这时,见三人都不开口说话,田伯光顿时凑上前来,干笑两声,对着东方不败,道:“美人……不不不……姑娘,姑奶奶!那个……那个解药……”
田伯光没能如约带令狐冲到恒山。被东方不败以‘办事不力’的借口胖揍了一顿,打得鼻青脸肿。运功为令狐冲压制真气之前,东方不败也提防着他,点了他的穴道。
东方不败冷笑一声。抬手取出一小瓷瓶,倒出了一粒药丸,随后两个手指捏起药丸,笑着在田伯光面前晃了一圈。
田伯光伸长着脖子,干巴巴的看着东方不败,要是早已见识过她的厉害,田伯光早扑上前去抢了。
东方不败撇了撇嘴,道:“接着!”说完扔了过去。
田伯光急忙伸出手接住,而后极快的扔进口中吞服了下去。
接着,田伯光又问道:“我的穴道?”
东方不败不屑道:“我点你的穴道,七天之后,早就自行解开了。本座倘若当真点了你死穴,你这小贼还能活到今日?”
田伯光早就察知身上穴道已解,听了东方不败这几句话登时松了一口气。转头向令狐冲道:“令狐兄,你和小师太一定有些言语要说,我去了,咱们后会有期。”说着一拱手,转身走向下山的大路。
令狐冲道:“田兄且慢。”
田伯光道:“怎么?”
令狐冲道:“田兄,令狐冲数次承你手下留情,交了你这朋友,有一件事我可要良言相劝。你若不改,咱们这朋友可做不长。”
田伯光笑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劝我从此不可再干奸淫良家妇女的勾当。好,田某听你的话,天下dàng_fùyín_wá,所在多有,田某贪花好色,也不必定要去逼迫良家妇女,伤人性命。哈哈,令狐兄,衡山群玉院中的风光,不是妙得紧么?”
令狐冲和仪琳听他提到衡山群玉院,都不禁脸上一红。
田伯光哈哈大笑,迈步又行,脚下一软,一个筋斗,骨碌碌的滚出老远,摔了个眼冒金星。
令狐冲当即问道:“田兄,没事吧?”
田伯光挣扎站起,拍去身上泥土,干笑一声,道:“多谢令狐兄弟关心,田某无碍!”
他这句话刚出口,忽听得身后阴恻恻的一声冷笑,跟着有人说道:“华山派气宗首徒,竟堕落成这步田地,居然去和江湖下三滥的淫贼结交,勾搭恒山的小尼姑。”
田伯光喝问:“是谁?”同样转过身来。
黑暗之中,只见朦朦胧胧的一个人影,站在身前,那人手执长剑,光芒微闪,只听他冷笑道:“令狐冲,你此刻尚可反悔,拿这把剑去,将这姓田的淫贼杀了,便无人能责你和他结交。”噗的一声,将长剑插入地下。
令狐冲见这剑剑身阔大,是嵩山派的用剑,问道:“尊驾是嵩山派哪一位?”
那人道:“你眼力倒好,我是嵩山派狄修。”
令狐冲道:“原来是狄师兄,一向少会。不知尊驾来到敝山,有何贵干?”
狄修道:“掌门师伯命我到华山巡查,要看华山派的弟子们,是否果如外间传言这般不堪,嘿嘿,想不到一上华山,便听到你和这淫贼相交的肺腑之言。”
田伯光骂道:“狗贼,你嵩山派有甚么好东西了?自己不加检点,却来多管闲事。”
狄修提起足来,一脚踢向田伯光。
怵然间,田伯光还来不及躲避抵抗,便见狄修身形一窒,突然砰的一声,一头栽倒在地一动不动,竟是没了气息。
田伯光一愣,回过头看向了东方不败。
只见东方不败低下头,轻轻擦拭着玉手,淡然道:“呱燥!”
田伯光嘴角一搐,头皮发麻,寒意顿起。心道:“妈呀!这个姑奶奶到底是何方神圣啊?杨莲亭杀名赫赫,但他是嫉恶如仇,从不滥杀无辜。但这个女人不但武功奇高,而且比我还杀人不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