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腰上一痛。暗叫不好!可是为时已晚,一缕神元已经撞入修罗道。
游游荡荡朝着转生之所飘来。
修罗道皆是卵生。猴子正在想投生何处?却见前方华光五彩,稍一疏忽便被卷入其中。
修罗是“端正”,阿修罗就是不端正。修罗道本是天道中的一道。
本来这里,风调雨顺,百花盛开,四季结果,地涌甘泉。
可是,不知为何,修罗道痴迷战争。相互攻击,连年酣斗,战死方休。
战争让修罗道变得,土地荒芜,四处荒漠,寸草不生,白骨遍地,常年冰封。
“龙生龙,凤生凤,耗儿生来会打洞,打洞不是儿的错,老爸生儿为如何?”一个细胳膊细腿的绿皮肤小老头,灰黄长发稀稀拉拉披在肩上。挺着如鼓大肚。浑身赤裸,光着大脚板,麻布围腰,形似蛤蟆的修罗怪。拖着一个破烂的枯树拖车,蹒跚而行。拖车十分破旧,一只独轮,晃晃荡荡,独轮上边有个皮索子绑着的架子,上有几件残破衣物,是个拾荒者。
“儿不杀人,也不错,讨来血食治肚饿!”修罗怪嘴里嘟嘟囔囔,边走边低头寻觅“这帮崽子,吃的真干净,骨头都不胜一根!让爷喝西北风去?”
这是一片废弃的战场。残刀断剑,破衣废盾。焦黑的地面,癣疾般的白色积雪。凝固的血,锈住了一切,没有生的气息,没有风,也没有尸体,就连半点白骨都看不到。
“咣当!”修罗怪,用了吃奶的劲,翻开一面巨盾。看到半截黑色的手指“爷的乖乖!”。
“嘎吱,嘎吱。好味道。”修罗怪不管三七二十一,塞入蛤蟆嘴用力咀嚼起来。
“哇哇!”不远处,一声婴儿的啼哭。
“...”修罗怪停止咀嚼,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四周又恢复了寂静,风挂过布料发出啪啪啦啦的声响。
“吓死儿了!”修罗怪长出一口气。
“哇哇!”不远处,又一声婴儿的啼哭。
“爷的爸爸!”修罗怪丢下拖架,转身就跑,寻个障碍掩护,匍匐在地。
夜晚来的很快,漆黑而寒冷。上没有星星,四周仍然静的可怕。
“今儿莫不是有好运?有活食?”修罗怪看到四周并无危险,暗喜。
借着夜色,修罗怪摸将出来。
山洞里,火光纤纤。修罗怪独自在火堆烧烤一颗石头蛋。
“噼噼啪啪!”火堆不时爆响几声。
“爷的乖乖,好吃的猜猜。爷从没见过石蛋,今天烤熟尝尝!”修罗怪边添柴边翻烤这蛋。“砸不开你还,烧不烂你?”
修罗道男女相爱,天树为媒,七日生卵。四十九日卵裂,孩子诞生便可以行走言语,觅食跳跃。
洞外,黑夜的大网正在撤去。天光见亮,几声鸟啼,几声长啸。万古凌宵
“莫吃我们,我们不食血食,是无能之辈。”修罗怪慌忙求饶,
“哈哈,老子们饿了就得吃!”有人大笑。
修罗怪看到逃不脱了,悄悄从背后抽出防身的小片刀。
伸手将孩子拽下车,掩到自己身后。
“谁来杀谁!”修罗怪用他纤弱的手臂,挡在孩子前边。
怪马“嘚嘚!”上前。一人骑着怪马,马鼻子喷着蓝火。马背生着一对骨翅,翅上银色甲在闪光。
马背上的人被黑烟笼罩,人形看不出穿着样貌。只有一对漂在空中的眼睛,燃着火焰。
火眼人身后紧随一怀抱军旗侍卫。
军旗是青铜浮雕,上有一个六臂骷髅王,王冠,短甲,狰狞可怖。
“别过来!”修罗怪一手护着孩子,一手将刀横于胸前。
一双火眼,盯住修罗怪的眼。
“当啷!”修罗怪面无表情的僵化。手一松,刀掉落在地。呆滞的直视火眼人的眼。
“咻!”火眼人手中长剑一挥。修罗怪头颅滚落地上。
“吃!小孩当奴隶。”火眼人回头命令。
孩子看修罗怪死了。便去抢尸体。
最终修罗怪被吃干净。孩子被铁链捆成粽子,拴在马后拖走了。
这是一片不毛的沙漠。数十辆巨大的车,在沙漠中前行。留下深深的辙印。
顶天杉木并排制成大车。木质车轮巨大,每转动一下,都会凄厉刺耳。
脸盆大小,满布的铜钉,在酷日下闪闪发亮。。
高空中秃鹫盘旋,像群群的苍蝇追着巨车而行,车上堆积如山的尸体,发出阵阵熏天尸臭。
车前一堆衣着简陋,瘦骨嶙洶的奴隶,腰间被锁了铁链,艰难的拉车。
几个头上长着牛角的力士,膀大腰圆,虎背熊腰手中轮着带火的鞭子,不断的抽打在拉车人的背上。
“啪!”皮鞭抽在少年背上,火辣辣的痛。
“猴崽子,快拉!”牛角力士燃着火焰的鞭子,继续抽打着少年。
“啪!”又是一记鞭响。少年背上一溜火星。
远远的,一只小蚂蚁在拉着一只硕大的蟑螂。
山一样的大车,竟然只是一个人在拉。
“猴崽子!”又是鞭响。
“俺叫齐天!”少年仰头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