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娉娜一直坐在这里,监视陆离一般,陆离实在觉得别扭。
“小溪怎么还不回来?”
陆离愣住,半天才反应过来,那声“小溪”是对何溪的昵称。
“你该等着急了吧,你饿了吗?”冯娉娜那样温雅,反让陆离觉得这是逐客令。
陆离终于还是把手伸到果盘,抓了一把甜枣,她吃一口脆枣,笑道:“都是我来的不是时候,是我多有打扰。”
陆离起身,身上那蚕丝真的轻柔亲肤,陆离不打算脱还给何溪了。
“这就要走?你再等等,说不定他就回来了。”冯娉娜站起身来作势挽留。
陆离摆手,“到饭点了,不能再留了,从小我妈就叮嘱我,不能在人家饭桌旁坐。”
“雨大了,你留在这过夜吧。”冯娉娜扯住陆离道。
陆离一愣,冯娉娜又说,“你担心小溪这没有空房间住吗?”
陆离浅笑,说:“那我自然是不担心,我就是担心我家里大的小的没饭吃,姐姐你是不知道我家那口子又笨又懒,放灶台都能饿死。”
陆离还给自己编出家眷来了。
冯娉娜愣住,她真是意外,陆离年纪轻轻竟然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我年纪阅历虽然比姐姐轻浅,但是还是要劝姐姐一句,孩子考虑好了再要。”
艺术源于生活,陆离的表演灵感大都源于那群常和母亲聊家长里短的婶婶嫂嫂姨姑大娘。
陆离出了何溪家院子,转身看冯娉娜还在厅门前向自己挥手送别,陆离挥手叫她,“回屋,外头凉!”
昼夜温差,晚上真是冷的,陆离身上蚕丝衣服离开温暖屋里立刻就吸收了外头冷气,再亲肤就是冰凉。
送走陆离,冯娉娜笑盈盈看那侍女一眼,说:“时间是不早了,我也要走了。”
“我来就是来给何溪送个果篮,没想到还帮他招待客人。”
“客人走了,我也就回去了。”
侍女恭敬送行,齐声让那冯慢走。
侍从给冯娉娜披上外套,冯娉娜回眸对那侍女道,“等何溪回来,你记得跟他说,是我招待那个阿怪姑娘的。”
侍女点头,听冯娉娜继续说:“我还要你说,那阿怪是我给赶走的。”
侍女不解,一脸困惑看着冯娉娜,冯娉娜笑得狡黠,道:“我说了好难听好刻薄的话,让那个阿怪姑娘好难堪。”
“记得把我描述的恶毒些,越坏越好,要多可恶就多可恶。”冯娉娜笑得刁滑,“如果你传达的不好,那下次见面我就让你当那个难堪的阿怪。”
侍女毕恭毕敬送走冯娉娜,心里嘀咕这和何家牵扯的都是怪人。
另一个侍女从餐厅出来,看厅室客人都不见了,问人都哪去了?走了?都走了?
“这饭菜才刚摆上桌,热气正冒着。”
“他们不吃才好,我们吃。”
给这家怪人做事,福利待遇还蛮不错的。
陆离路上感慨,时间过得真是好快啊,何溪这都要成家了,下次见面说不好河溪就有孩子了……陆离忽然笑了,那何溪他自己不还是个被娇惯的没长大的孩子吗……
算了算了,自己的前路都还是一片迷茫,考虑他的美好人生做什么。
天色混黑,陆离警觉身后有人跟踪,御气化刃转身低吼:“出来!”
果然有一人影从树丛里晃出来,那是陆离认识的人,该说是同事还是说是同伙?
那男人带着黑色面具,连眼睛都看不清楚。
“装什么神秘,带口罩不行?”
“这帅耍得还挺帅。”陆离要揭那男人的面具,男人抓住陆离的手,说,“你怎么跑这来了?”
看陆离穿的单薄,男人便脱下自己外套给陆离披上。
陆离低头嗅那人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说:“你又抽烟了?”那人不语,陆离踹他一脚,骂:“不是说好了戒了吗?”
“别打岔,说正事。”
陆离把沾满烟味的外套脱还给那男人,说:“为了您和他人的健康,请不要吸烟。”
“你以为你是戒烟大使吗?”
“这不是非要大使才能说的,为了健康人人有责。我可是要长命百岁的。”陆离拍打肩上烟味,低声嘟囔道:“这可是新衣服。”
“我的也是新衣服。”
“沾了烟臭味的衣服再新都不能是好衣服。”
“你又把话题给我带偏了,说你怎么会在这?”
“说来气愤,我跟着姜岩被发现了,反被他追,差点被抓住了,好在遇见熟人,给我掩护过去了。”
陆离又补充一句,“以前在孤行时候的熟人。”
“离何溪远点,他不是省油的灯。”
“我懂,这还要你说。”
“必须要拿到证据,抓住姜岩把柄……小心行事,不要大意不要轻敌……”
陆离打断男人的话,“知道知道,下次就给你抓住了!”
那男人为陆离打开车门,护住陆离头顶,二人上车,不知车子驶向何处,只是看它消失在茫茫夜色。
陆离现在究竟是什么人,好人坏人?是正是邪?
何溪展鸿湄终于调查到陆离现在情况。
“陆离怎么会在李仲手下做事?”展鸿湄皱着眉头不解。
“传闻是李仲的啊。”何溪啧啧点头,不知道他心里是什么滋味,五味杂陈?
“都说了是传闻。”展鸿湄倒是宽慰他。
“既然和李仲牵扯上了,那陆离绝对是在湖边徘徊。”何溪冷言。
“在她溺死之前,要拉拽